那女弟子語畢,人群中便走出兩名相貌平平的持劍江湖人,隨著那名女弟子去往武器架處。
隨後,另一名男弟子,拿著兩張皺皺的字條,念道:
“........”
“........”
“請唸到名字的二人隨我來吧,”
人群中又走出了兩個人。
緊接著,又一名男弟子看著皺皺的字條念道:“......”
“......”
................
直到最後第六組,也沒有念道“獵人”這個名字,這是胎記少年在字條上所寫的名字。
當年的小乞丐,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少年,是一名“獵人”!
“師兄啊,那我做什麼呢?”
那名俏麗師妹帶著嬌氣的語氣看著燕鶴白。胎記少年好奇的望著二人。
“上官師妹,你......”燕鶴白沉吟了一下,“你就負責帶領一些淘汰之人走出門中,如何?”
“我不幹,”少女撇嘴道,“怎麼說我也是堂堂上官大小姐,哪有幹這種帶路的活,而且大門就在那邊,越過正殿,一直向前就到了,哪裡需要帶路?”
燕鶴白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的樣子,轉而不再對此女言語,而是對著另外一名男弟子說道:“陸師弟,此事就交於你如何?”
燕鶴白很清楚,以往他也協助過其他師兄,進行招收新弟子一事,這過程自然做過這帶路的任務,本來以前是不需要這項任務,可是自從發生了一件小事就引起了門內的重視。
這些淘汰的弟子,有些會在此間逗留,併到處瞎逛,曾有一人就偷了門內的服飾,從而假扮門內弟子,此期間這人偷了一些門內的武功秘籍,雖說都是一些基礎的功法,但此事一經發現後,就自然引起了門內長老們的重視。
於是,就有了這項看似沒有必要的任務。
“好的,燕師兄!”這名陸師弟顯然並沒有什麼怨言。
“那我就跟著師兄,師兄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嘿嘿...”少女又挽住了燕鶴白的手臂,一臉撒嬌的模樣說道。
“上官師妹,有一項重要的任務想交給你,不知你願不願意?”燕鶴白有些尷尬的再次撇開少女的手,語氣正常的說道。
“什麼任務?”少女眨了眨自已靈動的雙眸,好奇的問道。
“只要在這裡就行,你別想著支開我,哼!還有啊,能不能把‘上官’去掉,你老是這樣上官上官的叫,聽著好彆扭。”少女又抱怨的補充著。
燕鶴白微微尷尬一笑,“那...師妹.....”
少女再次眨了眨靈動的雙眸,並嫣然一笑,“在呢,師兄...”
燕鶴白看向這少女時,忽然感覺很不自在,由於少女的某種身份,他並不敢明面上拒絕此女,所以每每面對著少女的熱情,燕鶴白總是既頭痛又無奈。
“師妹,你就注意一下,那些淘汰之人,看他們有沒有私自離開這處場地,如何?”燕鶴白語氣溫和的說道。
“沒問題啊,師兄!”少女再次嫣然一笑,看著燕鶴白的雙眸裡總是泛起一絲絲星光。
燕鶴白的目光不敢在少女的臉上停留太久,他立馬轉向還在場等候的眾人,整理了下思緒,然後肅然道:
“各位,比武會進行的很快,所以接下來我會將剩下的七個組全部念出來,各位仔細聽著自已的名字依次站出來並各自記住自已的對手,做好上場的準備...”
“上場之前,首先將你們所自帶的武器放在武器架上並挑選一把木製的武器........”
燕鶴白對著眾人徐徐說道。
而後,開始念起了名字。
......
“獵人...”
這個‘獵人’的名字一經念出,在此的眾人皆是一臉訝然且疑惑之色。包括站在燕鶴白身邊的那位少女,而且連燕鶴白也不由得閃過一絲訝然。
胎記少年緩緩從人群中走出,隨即眾人的目光立刻望向這個怪異的少年。
少年一身獵人的裝束,臉上那滲人的胎記異常的顯眼,雖然說,在此之前,多數人都已經瞧見過他那怪異的胎記,也時不時有人小聲議論著少年的胎記,但在此眾目睽睽之下,更免不了異樣的目光和輿論之聲了。
然,這場中反應最大者當屬那站在燕鶴白身邊的少女了。只見她一臉愕然,再細看之後,又泛起了一絲嫌惡之色。
“林炎...”
燕鶴白又念道,而後一位持劍的英俊少年隨即走出,他一雙冷眸望向那名叫做獵人的胎記少年。而後微微輕笑了一下,帶著不屑的神色走近著胎記少年的身邊。
胎記少年一臉漠然,對於這些人的異樣目光,他自然不喜,甚至厭惡。可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波瀾。
“請第七組的選手,挑選好武器,速速上場比試!”一名門中男弟子在二號武臺上,朗聲道。
只一盞茶的工夫不到,二號武臺的比試便已經結束,而後,第七組的選手,也就是胎記少年對戰林炎這組,已然準備上場。
二人將武器放在了武器架上,而後各自挑選了一把木製的刀劍,便相繼走上武臺,二人相距一丈有餘,相視而立。
另一邊的燕鶴白在望見胎記少年上場後,便走向那二號武臺,前去觀戰。
這時身邊的少女疑惑的跟上了燕鶴白的腳步,“師兄啊,你這是要去哪裡?”
“觀戰!”燕鶴白言簡意賅道。
少女有些不明所以,直至跟著燕鶴白來到二號武臺後,才知道燕鶴白要觀戰的是這一組。
“師兄,你要觀戰的便是這一組的比試嗎?”
她實在猜不出燕鶴白為什麼會想要來此處觀戰這一組?特別是自已本身就不喜那怪胎之人的情況下,更是令少女很是不解了。
“沒錯。”燕鶴白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啊?”少女繼續問道。
燕鶴白忽然看向少女,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她,心中想著他與‘小乞丐’相識一事,並無人知,若跟這大小姐解釋,實在太費口舌。
只見燕鶴白沉吟了一下,故弄玄虛道,“我看那林炎意氣風發,翩翩少年,可能身手不凡,所以有些好奇。”
“是嗎?”少女摸了摸下唇,看向那林炎,細細打量了一番,並未覺得有什麼過人之處,而後又道:
“這人根本沒有師兄你俊,更沒有師兄你氣宇不凡,總之啊我是看不出這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少女抿了抿嘴,心中只覺眼前的燕鶴白才是所謂的‘青年才俊’,任何人都無法相比。
“看比試吧!”
燕鶴白並沒有在意少女的話,他此刻只認真的看著武臺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