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透過窗子鷹在劉中天的臉上,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
“啊!”劉中天懶散地坐起,揉了揉朦朧的雙眼。
“來人!帶走!”一名黑人闖進屋子,腰間掛著佩刀,隨後另外幾名黑衣人也闖了進來,將劉中天架走了。
“喂!你們誰啊?放開我!”劉中天拼命地掙脫,可無濟於事,“喂!人多了不起啊!有本事放開我,咱們一對一單挑。”
“有病。”領頭的一名黑衣人不屑地回了一句。
“嘿!說誰呢?來單挑啊,我不把你打得屁股開花算我輸。”
從門口一直到客棧外,劉中天的嘴就沒停過。
“頭兒,人帶來了。”又是那名領頭的,做了個拱手禮。
“頭兒,誰啊?”劉中天心裡開始好奇,“我擱江湖上也沒結怨啊,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敢綁爺爺我。”
他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終於找到那領頭的了,只見那黑衣人身旁站著一名女子,她頭戴一頂小斗笠,斗笠上帶著層紗,將她的容顏遮住,身著白衣,腰間掛著柄白色的劍,與那群黑衣人截然相反,同時散發出冷若冰霜的氣質。
“這這,百年難遇的美人。”
“帶走。”她發出冰冷的聲音。
於是劉中天就被綁住扔上馬了,在馬上,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前面的女子,“她騎馬的樣子好帥美。”劉中天的心思全放在那女子身上了。
一行人穿過街道來到一個衙門口,門扁上寫著“快捕司”,大門兩邊各有一尊獅子像,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人帶來了嗎?”大廳裡,正中坐著一位黑衣中年男人,另一旁的位置上坐著一位黃衣男人,看起來和那黑衣男差不多歲數,他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杯中還有茶水。
“告李大人,人帶來了。”女子做了拱手禮,隨後吩咐黑衣人將劉中天帶上來。
“唉唉唉!痛,就不能輕點嘛。”此時的劉中天的手被綁著,他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嗯,退下吧。”黑衣男子又發話了,大廳裡瞬間就只有三個人了,“你可知罪。”
“罪?什麼罪。”劉中天心裡充滿了疑惑。
“大膽賊子,死到臨頭還不承認!”旁邊的把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茶葉灑落一地。
“還請官府大人明示。”
“你可記得昨日,在福來麵館發生的事。”
“記得。”
“哼!謀害我兒!”黃衣人已經站起來指著他了。
“不知令郎是哪位?”
“昨日在麵館掉腦袋的。”黑衣人脫口而出。
我去,這也能怪上我,這破衙門,我看還是早點拆了吧,不然像我這樣的案子,怕是有不少冤案。
劉中天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嘴上不這麼說,“還請大人明查!”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黃衣人又開口了,“把證人帶上來!”
隨後那麵館小二就出現在大廳裡。
“你是否看見他殺我兒?”
“是。”小二低著頭,顫顫巍巍地說。
我對這世間一片赤誠,而這世間對我如此涼薄,看來這黃老頭實力不俗啊,這小二看來沒少被恐嚇,這世代,做好人也忒難了。
“冤枉啊!大人!”劉中天開始賣慘起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還等著我養活,我是絕不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我的心天地可鑑!”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證據,怕不是你威脅人家。”
“你!你!”黃衣人很明顯急了,“王大人,此人留不得,滿嘴胡話!”
“還請大人明查!”
“嗯——,那你又如何證明他說的證據是假的?”
劉中天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人,“有一人,不倆人可為我作證。”
於是昨天的那對兄妹也來到了快捕司,“大人,我們可以為劉兄作證,他的兒子是被歹人所害,並非劉兄。”
“這……”他陷入了沉思,這位判官也無法分辨誰真誰假。
“王景忡,你別忘了,這十幾年,是誰幫的你。”黃衣人不裝了,他今天鐵定要讓劉中天留下。
大局當前,王景忡自然願意用一條一文不值的命,來換取自已的前路,若動怒了這尊大佛,那他日後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來人,將他拉去地牢,三日後示眾斬首!”
“我就會知道會這樣,”劉中天自顧自地說,雙手輕點用力,手腕上的繩子直接被崩斷,“又要動手了,唉,這些人,講理都沒用。”
在椅子上的王景忡被他驚到了,但立馬就冷靜下來,“來人,將他拿下!”
不一會兒,一群手拿長刀的黑衣人已經擋住了大門,當然,在最前面的依舊是那美麗動人的女子。
“人有點多啊,硬闖有點困難啊。”劉中天自動無視掉身後的幾個中年人,反倒注意起身前的女子,“這位美麗的姑娘,要不你放了我唄。”
“軒轅寒竹,不要跟他廢話。”
“賊子,束手就擒。”軒轅寒竹提劍向劉中天刺去。
“哎呀,看來是沒得談了。”話音剛落,劍尖已被劉中天雙指夾住,停在胸前。
此人功力深厚,我七層功力刺出一劍,竟然被他輕鬆擋住。
“姑娘,對不住了。”愣神的軒轅寒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劉中天持住了,手中的劍也被他奪去。
“都別過來啊。”劉中天用劍抵住她的脖子。
“放開我!”軒轅寒竹拼命地想擺脫他,可無濟於事,根本沒用。
眾人也是被威脅到了,都持刀站在原地。
“還愣著幹嘛,動手!”王景忡發話了。
聽到這句話,眾黑衣人開始行動起來,可為時已晚,劉中天帶著人質縱身一躍,跳到屋頂上,於是各個屋頂上逃竄。
“快追!”
唉,這雄關城是待不了了,只能另尋他處了,劉中天心裡想著。
劉中天輕功算得上上乘,不一會兒,那群黑衣人就沒影了。
“放開我,賊子!”軒轅寒竹依舊不依不饒。
“姑娘,莫要著急,到地方自然會放了你。”
“就這兒吧。”來到一片竹林裡,劉中天才停下來,他放開了軒轅寒竹。
“賊子,哪裡跑!”
“喂喂,不是吧。”劉中天被無語到了,“我一放開你就動手,我跟你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少廢話。看招。”赤手空拳的軒轅寒竹,和劉中天對打起來,她每出一拳,他就擋一拳,也不還手。
“唉,姑娘,你打不過我的。”劉中天沒有絲毫的疲憊,反倒是軒轅寒竹這邊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要不你別打了。”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你捉拿歸案。”
“姑娘,人我真不是殺的。”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而且我長的也不像壞人啊。”
“一,一派胡言。”她似乎累了,又或是動搖了。
劉中天見有戲,立馬拉開身位,開起他的嘴炮攻擊,“姑娘,你也看到了,從快捕司一路到這兒,我並未對姑娘你動手動腳。”
軒轅寒竹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壞人,按正常情況,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可能向他這樣,而且剛剛他也是一直沒還手,以他的功力,想殺她也不是什麼難事。
“姑娘,我知道你一心除惡,但也要看清人。”劉中天接著說,“要我說,你還是別待在那快捕司了,裡面的人不是什麼好人,連自已部下都不管不顧。”
“你走吧。”她打斷了他的話,她也不知道她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劉中天把劍插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軒轅寒竹,隨後轉身,“唉,世間又多一位迷茫的人,後會有期。”
秋風蕭瑟,竹葉劃過軒轅寒竹的臉頰,發愣地站在原地,他剛剛的話縈繞在她的耳邊。
又一陣秋風吹來,她拔起地上的劍,看著劍身裡的自已,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