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微心頭一陣悸動,“你……不會是……”

不會是喜歡她吧?

這時,容靖清冷的聲音響起,“寧家需要你。”

寧知微定定的看著他俊美的臉,神色清冷淡漠,眸底一片暗色。

依舊是那個清冷自持的大理寺卿容靖,歷經千帆,不為任何外物所動。

好吧,是自已想多了,大理寺卿容靖是什麼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據說拒絕了所有上門提親的人家,說是無心風花雪月,一心只有遠大理想。

好多被他拒絕權貴宗室之女,對他是又愛又恨。

都怪彩霞太美, 害的她看花了眼。

幸好 ,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禁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放心吧,我有分寸,實在不行就向大人求助,你……會幫我的吧?”

她有些遲疑,生怕又自作多情。

容靖深深的看著她,嘴唇微抿,“會。”

“謝謝容大人,你真是個大好人。”寧知微眉眼彎彎,笑容明媚而又燦爛,美的不可方物。

她湊近容靖身邊,嘀嘀咕咕半天。

兩人挨的太近,容靖就算不敢將視線落在她臉上,也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一時之間心跳如擂鼓。

”咚咚咚。”每一下撞擊著胸膛,像是要跳出來了。

他咬緊牙關,隱忍而又剋制。

“我走啦,下次見吧。”寧知微隨意揮手,灑脫又自在。

看著她消失在漫天的霞光中,負手而站的容靖微微垂眸,整個人如被一層濃濃的陰霾籠罩。

不知站了多久,隨從弱弱的聲音響起,“大人,您……現在去哪?回家嗎?”

他面有不忍之色,說不出的困惑。

別人不知道,但身為隨從,還能看不出大人的異樣嗎?

“進宮。”容靖拂了拂衣袖,修長的手掌心被指甲掐出血,他卻仿若感覺不到疼痛,腳步越來越快。

暮色四合,乾明宮燈火通明,皇上放下奏摺揉了揉眉心。

太監送上托盤,十幾支綠頭牌排的整整齊齊。

皇上漫不經心的瀏覽一遍,隨手拿起貴妃的綠頭牌,“就這個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通稟聲。

“皇上,容大人求見。”

這個時辰能自由出入宮庭的,都是皇上的心腹愛將。

皇上挑了挑眉,“宣。”

容靖一進來就如往常般躬身問安,神色淡然。

皇上打量了兩眼,饒有興致的問道,“聽說你跟寧知微一起吃飯了?”

一個是獨來獨往的孤臣,一個是恣意任性的少女,這兩人怎麼看都不搭,不是一路人。

卻,莫名其妙的上鳳凰樓吃飯。

自已的行蹤這麼快就被呈到御前,容靖一點都不驚訝,神情平靜極了。

“回皇上,我們確實一起在鳳凰樓吃飯,事出有因,臣有事要稟。”

晚上進宮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皇上暫且按下試探之心,“說。”

容靖一開口就是王炸,“第一件事,鳳凰樓每個房間都有聞金,諸皇子都是常客, 鳳凰樓的女小二流動性很快,之前的都進了各家權貴的後院。”

皇上的臉色忽變,“你確定?”

這幾個資訊連在一起,讓他不禁心驚。

鳳凰樓雖是定遠侯府的產業,但跟宮中牽扯頗深,連太后孃家也摻了一腳。

難怪容靖連夜進宮。

“非常確定。”容靖像是看不到般,繼續說道,“第二件事,靜寧縣主請我轉交一封奏摺。”

他從懷裡取出一封奏摺,雙手呈上。

皇上的眼神充滿了審視,但容靖始終穩穩的,神色不變。

“她怎麼請動你的?”

容靖躬身姿勢不變,“她說,關係到聖體安康,皇嗣安危,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敢有所怠慢。”

皇上眉心一跳,“拿來吧。”

寧知微的奏摺太過直白,矛頭對準太醫院,說什麼,今日這麼對我們寧家,他日會怎麼對落魄的宗室呢?

有些太醫見死不救,沒有醫德仁心,高明的醫術就成了害人的武器。

縱然不在意這些,皇上也該警惕太醫被收買,在宮中行不軌之事,比如殘害后妃腹中胎兒,造成流產云云。

皇上嘴角直抽抽,這就是關係到聖體安康?皇嗣安危?她是懂扣大帽子的,但好像也沒問題。

“她的心眼真小,睚眥必報,人家太醫沒有站她,她就開始打擊報復。”

話雖這麼說,但有些話還是入了心,皇上本是多疑之人,已經決定暗中清洗一遍。

“不過,她特意將李太醫和院使拎出來誇了誇,也算恩怨分明。”

李太醫曾經救治過寧家人,院使今日不執值,不在現場。

容靖只是靜靜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第三件事,靜寧縣主花了三百兩請十名大理寺的捕快幫忙,護送寧文茵一行人回別莊。”

兩天一夜就能掙到三十兩銀子,捕快們都爭著去。

這些人經驗豐富,又是地頭蛇,背後是大理寺,誰會不長眼撞上去?

皇上有些無語,她的腦袋瓜子跟別人不一樣。

“她不回去?那住哪裡?”

容靖語氣平平,像沒得感情的木頭人,“第四件事,她讓我跟皇上說一聲,這幾晚就在城外芙蓉園的側門露營。”

皇上:……

這剛發生的事情,還來不及送到他面前。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 ”吃相太難看了,虧皇姐還那麼欣賞她。

容靖能說什麼?他只是陳述事實,“有些百姓聽說靜寧縣主要在芙蓉園露營,紛紛帶上被子跟過去湊熱鬧。”

“帶被子?他們也要露營?成何體統?芙蓉園又不是菜園子。”皇上都聽呆了,這就很離譜!吃飽撐了?

每次寧知微出現,都會雞飛狗跳,場面變的不可控。

“酉時關城門,他們趕不回來。”容靖的聲音特別冷靜從容。

皇上盯著他的臉,冷不防問道,“你覺得寧知微這個人如何?”

面對君王審視的目光,容靖不假思索說道,“聰明,護短,骨子裡有點叛逆。”

三個標籤,恰如其分。

皇上深知這個臣子的性格,冷冰冰的,沒有什麼人味,居然不避嫌的跟寧知微一起吃飯。

就算事出有因,他也忍不住會多想,神色複雜的問道,“你心悅她?”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變的凝固,一邊的大太監的呼吸一頓。

要命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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