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影子”是我相識卻無法觸及的存在。

有一位“影子”與我建立了超越幻境與人格之外的友誼。

我想!!!

再一次抓住“影子“的手,講述那些還未結束的故事。

我不願放棄地奔走著,直到找尋到有關與她的任何下落,直至最後似乎才明白是因為孤獨到近乎癲狂的人生?

她的名字陪伴了我短暫一時地奇妙人生,卻隨雨水般在傾訴真正心願的終點與它們一同摻入雨夜的小巷。

以至於往後對她的記憶更是如同被雨水沖刷的塵埃一般再也不見蹤跡。

她離開後的世界,是對我而言是流浪的世界,可在我的世界中我卻堅信著我與你還能再次相遇。

我從未忘記,也不願忘記唯一的朋友。

我無數次的想要試著追隨她最後消逝的聲音以及想要實現那個無限接近於混沌的約定,同樣也是烙印與記憶中的約定。

直到……烙印中源自聲音的主人對自已而言變得越來越陌生,直至自已很長時間處於萎靡狀態後不願再去回想她的名字。

可如今這是漂泊著‘雪花’的世界。

叩擊著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倚靠犄角的自已等待著雪花消失,而我最終也會走出這樣的幻境,當決定離開的時候才會發覺,這一切都是倒在雨夜的夢的結尾,便是存於記憶中只有自我才能察覺的景色。

可我想讓這樣的夢以此反覆的迴圈,我更想待在夢中不願醒來。

可是……夢終究會醒……

“想活下去……”

我明白,我有想要去實現的願望。

“想活下去!”

我們一定會再次相見的吧?

與世界相隔的少年,一直在期盼的心願是否會在不遠的將來抵達自已的身旁,而那對於過去失之交臂的人生只不過是場噩夢,夢終究還是會醒來。

……那不過是場噩夢……

……噩夢……

多麼希望自已會從噩夢中真正的醒來,可醒來的最後依舊會孤苦伶仃地踏上只有一人的道路。

“……”

“你還好嗎?”

‘好害怕。’

“你好呀?”

‘是誰?’

“你?還好嗎?”

細微地聲響的耳邊響起,眼前也似乎有手掌劃過產生微弱地風的錯覺,我並沒有對突如其來的聲音與感覺產生的反應而回應。

直到聲音的主人似乎快要與記憶中的聲音再次重合。

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大腦對外界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清晰,甚至感受到了因麻木而遺忘的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想試著對她做出回應的表率,但身體似乎又因長時間未活動的緣故變的僵硬,僵硬到它們不在理會自已所下達的指令。

而我卻想讓這具早已失去知覺的身體能夠立即行動起來,甚至不願顧忌接下來的動作是否會給自已帶來怎樣的後果。

忍受著碎骨嵌入肌肉的疼痛,試圖來刺激神經讓疼痛的感覺帶動如今已經僵硬的肌肉與因寒冷而麻痺的意識,就讓自已像正常人那樣振作。

讓在自已面前的她知道自已現在的狀態是有多好,而我也多麼的想對她再說一次簡單的問候。

可睜開眼的我卻看不清在我面前的她究竟是什麼樣子。

‘我很好,不用擔心。’

嵌入肌肉的骨裂碎片的疼痛讓神經敏感到難以忍受的唯獨,而我卻憑藉著此刻的狀態讓身體能夠獲得短暫的卻模糊的視野,能夠……看清……一點此刻與自已同高的女孩的聲音。

“你好。”

“真的好久不見了。”

我說著連自已都無法聽到的聲音對面前的女孩訴說著許久未見的感慨。

好累……

‘好久不見。’

“我沒事。”

好餓……

“你過的還好嗎?”

好冷……

“你似乎變高了……”

好睏……

“對不起……”

看著她的輪廓,此刻的她真的就像冬日的雪一樣再次降落於自已的面前。我看著這段最後的真實,而我的心情真的就像陰暗汙濁的天空突然落下飄零雪花般不可置信。

我焦急的想要發出聲音的聲帶,卻因長久未進水的乾涸喉嚨只能發出片斷的嘶啞的輕微哽咽。

就像祂所說的那樣,努力保持清醒的活下去。而祂的名字直到淒冷的夜晚在結束的最後也未想告訴自已,而我直到遇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對自已來說……足夠了。

你還會害怕那些會令你不安的夜晚嗎?

你現在和你的家人過得愉快嗎?

微微勾起的小拇指隨著意識的消失而落下。

……

“回答我!可以嗎?”

“你?是不是受傷了?”

少女捂著少年正在不斷滲血的傷口,直至潔淨的手心被溫熱的鮮血染滿……

“真是的,回應我好嗎?太陽快落山了,繼續睡在這裡會著涼的。”

“別睡可以嗎?”

直到她走進木箱的後方,直到走進與少年身處的相同世界,她並未在意少年的周圍那片潮溼與長久未修補而剝落的牆壁,她蹲伏於少年的面前。

一遍接著一遍的呼喚著少年的意識,試圖這樣的舉措可以讓已經失去意識的少年能夠再次醒來,她注視著少年染血的指尖與小腹以及微弱但還能觀察到還在起伏的胸腔似乎他的生命還未步入最壞的打算。

“我找到你了。”

“很疼吧?”

“現在已經不用害怕了,已經不會再疼了。”

“我是白雪呦,我已經……找到你了……”

白雪注視著少年佈滿傷痕的臉頰,一副已然被灰塵覆蓋的面頰,這樣的他躲在了初陽與夕陽都無法照耀的角落,直至現在除自已以外都無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腐臭的氣味在巷內飄蕩著,瀰漫著,流淌著渾濁液體的路面被或大或小的坑洞所填滿。

腥臭的液體悄悄地侵染著無人願意瞧見的角落的牆面時甚至已然順著縫隙滲透於地下,也使得終日不見陽光的環境開始變得難以看到任何光澤的黯淡與鏽跡。

銀色的長髮與裙褶的邊緣接觸著骯髒的滿是潮溼灰塵的地面,金色的眼眸注視著少年……

如果自已沒有找到他的話,那麼他的意志還能夠挺過今晚?

“真的就想做夢一樣。”

“……”

我看著白雪對著失去意識的少年嫣然一笑。這樣的白雪或許是自已許久未曾見到過的模樣。

可原本還對著少年嫣然一笑的少女卻在瞬間又回到了那位熟悉的呆坐在只有自已的房間內的抱著玩偶望向天空的少女。

這一次的她放下了對於任何人的防備感。

我親眼見證到的對自已而言的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幕,我站在白雪的身旁的時候,甚至在想著去拉起沉溺在其中的少女的時候。

可看到她不同往昔的模樣還是不忍地打破此刻只屬於他們二人之間的寧靜。

隨著她的觀察,少年所身處的小巷的深處,但這樣的深處似乎只不過是小巷的拐角,而他只需要簡單的踏出身體的任意一角就會被來往的任何人所察覺。

他並未待在更深的角落讓自已身處於那些無人問津的角落。

可在最深的區域中誰都無法敢去確認小巷的終點是否也會是成為另一處小巷的起點。

“白雪?”

就像白雪不顧一切跑來的時候,在徵求自已意見不得不願意陪同,包容她的任性的時候。

直至真正的見證到她口中的那位不存在於世界的朋友真的出現在了她所知的這個城市的陌生的一角。

“白雪……你?”

“是他。”

“不,我不是想問你這個……”

“你在幹什麼!”

……

我是行走在孤默世間的極為普通的人。

是對你而言就像是如同陌路過往的路人。

可你的存在的跡象卻對我而言卻比我相見過的任何人都重要……

我明白這個世界並沒有自已想的那麼簡單,就像自已的身體,自已的思想那般難以揣摩。

我覺得伸出去的小拇指接觸到只不過是冰冷的空氣與腐爛的枝葉後,空洞的情緒只剩下嘲笑自已與幻想。

而我為了接納虛假的最後,為了堅持到最後,直至想要拼盡最後的一切,讓最後的理智沉浸在麻痺的世界中等待自已會迎接所交織的未知,只可惜這一刻讓自已等的太久了,似乎虛假的夢都開始逐漸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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