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馬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邁向了惠州城;馬車上的丘瑞與穿著十分臃腫的紫奴對坐著,隔著厚厚的面紗,丘瑞雖然看不見面紗帷幕下那張俏麗的臉蛋,但丘瑞能從她坐立難安的舉止中,隱隱看出她臉上的不安。

丘瑞一把抓住了她那冰涼且在發抖的手道:“這醜媳婦也要見公婆,更何況是你這般的俏佳人?”

然後丘瑞的胸膛就被一隻雪白小手給輕輕敲了一下,然後面紗下又傳來一句嬌羞的:“你登徒浪子!”

丘瑞也沒被這一錘而惹惱生氣,反而是帶著點痞氣地一把摟過紫奴,將嘴巴湊到她耳旁,哀怨地道:“哎,阿弟是登徒浪子,娘子便要棄我而去乎?”

丘瑞附耳說話的氣流在她耳朵上起舞,這讓紫奴是耳根子發紅;她害羞地推了推丘瑞靠在她背上的胸膛,細若蚊蠅般地道:“阿......阿,不,夫......夫君!”

丘瑞見她嘴上還是有些不習慣就讓她私底下以姐弟相稱,而公開場所則儘量少言;紫奴也順從地答應了丘瑞這個建議,然後又紅著臉地看著丘瑞的挽在她肩頭的手道:“阿弟,你勒緊我了。”

丘瑞卻開始反而是變本加厲了起來,手臂一鬆一收,將她從一開始的肩對肩的擁摟一鬆,然後就是一把將她收拉入了自已懷中。

原本感受到這個阿弟聽話鬆開的紫奴那緊張的神經也是下意識一鬆,然後沒想到這個阿弟居然那麼大膽,將她直接擁入那瘦弱的懷中!

正當她意識到不妥想要掙脫丘瑞的懷抱時,丘瑞將嘴巴湊近她的耳旁道:“阿姐莫要反抗,我與你說說悄悄話。”

聽到丘瑞的話後,紫奴也一臉羞憤地瞪著他道:“哼!我要看你個色胚子要說什麼?!”

見紫奴臉色上的慍怒,丘瑞也收起了不正經的心思,將嘴巴湊到了她的耳旁,用著愧疚的語氣道:“阿姐對不起。”

但丘瑞沒想到的是,這聲道歉對於紫奴而言卻有著不同的含義,這讓在他懷中的紫奴不由地惶恐起來。

但丘瑞並沒有像紫奴心想的那般,會說出那些始亂終棄的話語;而是轉而說道:“阿姐對不起,阿弟雖是這丘府少爺,但阿弟沒有決定自已婚姻權利,你我這事既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這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恐有不妥。所以阿姐需要有心裡準備,阿弟只得力爭給阿姐一個妾室的名分;但阿弟十分愧疚,你我本就是夫妻,可奈何阿瑞只得給阿姐一個妾的身份,阿弟每每想到此,都愧疚不已。”

說完,丘瑞愧疚地不敢去看他懷中的紫奴;而紫奴曾經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也知道他們之事實在不妥,這個阿弟能給她爭取一個妾室的名分已經算有良心的了,所以她對於這個阿弟的道歉,不僅沒有無理取鬧,反而是感激丘瑞沒有始亂終棄,能給她這種意外失身的女子一個名分。

這時,車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那丘瑞稱呼為光叔的斷臂護衛,他提醒車裡的少爺快到家了。

而聽到到家了的訊息後,丘瑞二人則從相擁曖昧的狀態,恢復到了相敬如賓的對坐狀態。

馬車停在了丘府門前,隨即丘瑞就聽到馬車外有氣勢渾厚洪亮一聲:“少爺歸家!”

然後馬車簾子被掀開了一個小口,從小口處探入了一個低眉順眼的腦袋,然後道:“少爺,咱們到家了,夫人就在門前等著,快下馬車吧!”

丘瑞只是點了點頭,讓紫奴在馬車中靜候,然後就下車去了;迎面而來來的便是一眾身著綾羅綢緞,但皆已白髮蒼蒼的老頭們;但在一眾白茫茫中卻有一抹黑,格外地引人注目,所以丘瑞的注意力也落在了那兒,但只一眼,丘瑞便知道那是誰。

丘瑞曾問過那護衛光叔,他打聽過自家老孃有何特徵;雖然他早有心理準備,但丘瑞今日一見,那厚厚面紗都遮不住的憔悴與那不似富貴人家婦女那般的體態豐腴,反而是與此時的丘瑞一樣,瘦削得有些病態的身體就彷彿一棟破房子,只要踹上一腳就會......

如果在場的是李燕兒這種身有反骨眼高手低的貨,在看到丘家主母這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心中定是會樂開了花!

但云過原著的丘瑞卻是不敢輕視,這女人是在挖坑,要不是網拉早了,李燕兒這個漏網之魚也難逃一死。

所以回到“家”的丘瑞要像條狗一樣,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家老孃這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自已得先苟起來。

所以丘瑞剛從馬車上下來,一見到那女人便就興沖沖地趕到了那頭戴斗笠面紗的女人面前伏地大拜道:“兒子見過孃親!”

而那女人被丘瑞的舉動弄得又驚又喜,將手伸入面紗下,緊隨而至的便是一聲低沉的咳嗽聲;然後便是用那種壓著嗓子的低沉聲音問道:“喲?!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孃親?”

丘瑞則眼裡似有光地道:“兒子自幼以來便是個孤兒,儘管被人收留,但因孩兒在襁褓中便落下了病根,因而便不被養父母待見;兒子每每在夜深人靜時都會思考我的父母親在哪?”

丘瑞一邊說一邊緩緩落淚,說到這已是淚流滿面。丘瑞的行為也引得觀眾們共情落淚,然後丘瑞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略帶著點哭腔地道:“這自古有云,母子連心。當兒子見著母親時,兒子便心中便有心潮在湧動,似是得到了來自血脈上的招呼!所以兒子便識得孃親了。”

丘瑞的話語逗得在一眾丘家族老簇擁下的女人掩面而笑,好一陣子後她才緩過勁來;而在那女人笑時,一眾白髮蒼蒼後方走出幾個丫鬟打扮的人用著責備的眼神一邊無言地看著丘瑞一邊過來給她順著氣。

而那女人在緩過勁來以後,用手拭去一抹不存在的晶瑩,然後用她那如同破風箱般的嗓音道:“自那日丘家大變起,你我母子分別應該有十五年了吧?今日為娘也與你一樣,心潮湧動;來,讓為娘看看,我的小阿瑞。”

丘瑞也很識趣地將臉湊上前去給她端詳,然後就是好一陣的母子情深;一段時間後,身後那群白髮蒼蒼的老頭們見差不多了,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牙齒的掉光了,渾身滿是老人斑的儒衫老人道:“侄孫媳,老頭子知道你們母子失散多年,但現在還有外人看著呢,先讓阿瑞認祖歸宗吧。”

儒衫老人說完,身後的一眾老者們便紛紛附和道:“對啊,對啊!認祖歸宗要緊。”

然後兩位互飆演技的母子這才結束了母子情深這出戏,然後就簇擁著丘瑞往祠堂處走;期間族老們齊齊高呼:“開祠堂!”

在丘瑞進入祠堂後,門外的馬車處來了兩個一臉兇相的家丁,但還沒靠近便被那個叫光叔的護衛給攔住了;那護衛是丘府大變前的老人,他哪不知道這些家丁是來幹什麼的?

而讀過李燕兒入丘府那一段劇情的丘瑞在下車前就囑咐過光叔,車中的女子對自已有大恩,在自已回來前,要求光叔幫忙照看一下。

所以明瞭這兩人來意後的光叔在兩人目光不善的眼神下回應道:“二位,先別急!作為前輩,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車內之人你們現在還動不得。”

那兩人在丘府當值能活到現在也是有眼力勁的,自是拱手問道:“敢問光前輩有何指教?”

那名為光叔的護衛見他們識趣也故作高深地道:“孺子可教也!”

然後又將聲音壓到了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大小道:“你們把頭湊過來,這事倘若外傳,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然後那兩人也很恭敬地配合著湊了上來,小聲地道:“光前輩您說就是了”

那光叔將嘴巴湊到他們耳旁細聲細語道:“這女人啊,是醫藥世家的傳人,你們不能動她!”

聽完這話,二人臉上驟時露出不屑之色,一臉滿是“就這”的表情看著他;但光叔卻不以為然,只是臉色一變轉而嘆氣道:“哎,這少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已有病根之事給道出!但相比於他在山寨上當眾讓郎中把脈那事相比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不過好在,他沒把白郎中白大夫對他的病根束手無策的事給禿嚕出來。”

不等二人不耐煩,光叔又以一臉神秘地道:“但那白郎中也曾道過,少爺曾經不知服用過什麼藥曾醫治過;你們也知道,我的任務除了安全地送少爺回來外,還有必須打聽有關少爺的訊息。所以我啊,在路上曾旁敲側擊過這事,你們猜少爺怎麼說?”

“少爺怎麼說?!”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噓!小聲點會死啊?!”因為聲音有點大,他一人給他們一個腦瓜崩,然後又因為他們的動靜有點大,所以敷衍道:“少爺說他很想孃親!”

藉著那股尷尬勁,就準備拉著二人慾要離去;還不等光叔繼續解釋,丘府內就急匆匆地走出了一箇中年女人,見馬車還在,她這才鬆了口氣;然後不疾不徐地到了迎面朝她而來的三人這裡,小聲地跟那兩人道:“事情有變,夫人讓我將此女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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