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中的火焰輕輕跳動,室內的溫度高升,可屋內的兩人卻感覺不到炎熱,身上更是連一點汗都沒有。

蘭堂合上手中的書頁,放到一邊,側頭對著樂悅月輕聲說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嗨嗨,等藥材全部送過來,就不會再有下一次啦~”樂悅月乖巧點頭回應,今天她沒有穿蘭堂給她準備的衣物,而是穿著遊戲裡的五毒校服。

繁複的黑紫色衣裙,身上還有許多銀質飾品作為裝飾。深紫色的髮帶將頭髮紮在兩邊,兩條銀質的小蛇從髮間蜿蜒到臉頰的兩側,鏤空的銀色蝴蝶垂在額間。

是遊戲裡毒蘿的承霽套,又名蛇骨斷腸。優點是,這套校服有鞋,她不用光著腳丫子到處跑啦~

其實跟蘭堂做室友是真的很不錯,先不說這裡的環境有多好,樂悅月的飯食衣物生活用品之類的他也安排的妥妥當當,並沒有在這方面敷衍或者直接不管她。

雖說大多時候吃的都是法國菜,但味道也還算不錯。平日裡除了工作,他大多時候都在家中一邊烤火一邊安靜的處理文書工作,每當這個時候樂悅月就會冒出來打擾他,戲弄他。

蘭堂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耐,但每次都句句有回應,她提出的要求,也都事事有著落。原本寂靜空蕩的房子裡多出一個吵吵鬧鬧的小姑娘,還喜歡圍著他不停轉悠鬧騰。似乎連周圍的空氣,好像也沒有那麼冷了。

醫者治病,醫者也醫心。不知從何時開始。奶奶曾經說過的話已經成為她的行為習慣。她看出他有心病,但這種事,最終的還是得靠他自已。況且他曾經經歷過什麼,她無從得知,也不想去了解。

只是看在他給她花了那麼多錢的份上,無事的時候陪他說說話而已,對她來講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今天她依舊待在客廳裡,只不過不再嘰嘰喳喳的用法語跟他說話,而是跪坐在柔軟的地毯上認真挑揀著桌面上的藥材,分揀出來後有的收在一旁,有的磨成粉末,再搓成藥丸。

蘭堂好奇的向她詢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樂悅月手中忙碌著,頭也沒抬的回覆道:“你不是怕冷嗎?我給你做一個暖寶寶,這樣你就不用因為怕冷而不捨的離開火堆了。”

事實當然不止如此,這些其實都是為了之後好捉蟲練蠱而做出的毒丸,有的還需要熬煮一番。但那個味道奇臭無比,蘭堂肯定不會允許她在這裡熬煮毒藥。

剛好第三天的期限已到,她還需要去小破屋裡履行她的諾言,乾脆全部帶到那邊煮好了。

蘭堂一想到她口中的寶寶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蟲,就敬謝不敏。他微微蹙眉拒絕道:“我不需要。”

樂悅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鬱悶地癟了癟嘴,明明她的寶寶很可愛的好不好!輕哼著聳了聳鼻子嘟囔道:“安心吧,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知道你討厭哪些東西,所以我保證這個暖寶寶絕對不是蟲子!”

騙你的,當然只能是蟲子,只是看起來不像而已。樂悅月偷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吐了吐舌頭,繼續幹著手裡的活。

處理好後,樂悅月同他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蘭堂剛好也還有工作未做完,所以只是對她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低頭處理手頭的工作。

他沒有多問她要去哪兒,她只是暫時給首領治療的醫師,不是他的部下。看她每次治療完就毫不拖延的直接離開港黑,就知道她對黑手黨的工作沒興趣。

她就像一隻無拘無束的美麗蝴蝶,願意停留在這裡,也只是因為這裡能讓她暫時棲息。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飛走,去尋找下一處棲息地。

天色漸暗,當樂悅月不緊不慢的來到小破屋的時候條野採菊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天了。

小破屋的燈早已壞掉,夕陽的霞光也照不到這處背陰的地方,少年靠坐在光禿禿的床板上,一動不動。他的身邊是一團用黑布包裹著的東西,濃郁的血腥味在屋子裡瀰漫。

不遠處銀鈴碰撞的脆響聲越來越近,條野採菊微微抬頭,面朝著門口“看”去。

漆黑的房子裡亮起一道光。樂悅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燈籠掛件放到破舊的桌面上,將整間屋子照亮。

“晚上好呀~條野少年。”樂悅月朝著一直未曾有動作的少年看去。他的衣服有所破損,身上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只用布條粗略的包紮了一下,但從被血液浸染的布條上看,他傷的不輕。

能坐上犯罪頭領的位置自然不是什麼小人物,同樣也是名異能者。條野採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在三天之內做出計劃將他殺害,還能從組織裡活著逃出來,說明他的各項能力都非常優秀。

黑乎乎的布團被他掃落在地,滾動間露出了裡面的人頭:“你說的我做到了,至於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在港黑內隨意打聽一下就能知曉。所以你答應我的呢?”

樂悅月滿眼嫌棄的一腳將頭顱踹飛了出去,然後抬腳走到條野採菊身邊,看著他身上的傷勢說道:“我當然沒有忘,不然也不會在今天來這裡了。不過還是先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吧,就算我真的能治好你的眼睛,照你身上的傷勢,我怕你還等不到復明,人就沒了。”

說完沒等他同意,就直接上手開始拆卸他身上的布條。條野採菊有意躲閃,卻因為傷太重,已經不剩多少力氣的他只能任由樂悅月隨意折騰。

其他地方的傷勢只需用冰蠶就能立馬痊癒,最嚴重的還是他的腹部跟大腿上的槍傷。裡面還有子彈陷在血肉中,需得先取出,才能治療。

樂悅月先是給他掛了一個聖手減緩了他身上大多的傷口,也讓他的疼痛降低了不少。看了看他緋紅的雙頰,樂悅月沒覺得這是因為害羞才燒紅的臉。

她直接伸手撫上他的額頭,估摸著這滾燙的溫度得有個四十度了,這少年也是個鐵人,燒成這樣還能意識清晰的說話,還是說異能者的體質都比普通人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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