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點了點頭,轉身下山去了。項興看見火堆上剛剛烤熟的山雞,蹲下去,摸出酒饢一口山雞一口酒地吃起來。

鄧嬋玉沒好氣地道:“喂,是我們烤的山雞,你憑什麼吃?”

項興瞥了鄧嬋玉一眼:“怎麼,你也想吃呀,來,給你……”說著將啃得亂七八糟的雞腿往鄧嬋玉嘴裡塞。鄧嬋玉躲閃不及,沾滿口水和酒味的山雞腿被強行塞到她嘴裡。鄧嬋玉又氣又恨,一口唾沫吐在項興臉上,項興將臉一沉。當他的目光落到鄧嬋玉身上時,單薄的衣衫緊貼在胸前,看得項興雙眼發直。他將吃剩的山雞骨頭往地上一扔,一步步逼了過來。

鄧嬋玉一邊往後退,一邊驚恐地道:“你……你要幹什麼……”

項興淫邪地道:“小妞,長得真不賴……爺喜歡你,想和你樂樂,不行嗎?”說著,撲上來一把將鄧嬋玉摟住,順勢按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亂親亂吻。鄧嬋玉雙手被縛,動彈不得,不由發出一聲聲驚恐的尖叫。

陸羽怒不可遏,掙扎著撲上去,在項興的後脖子上狠咬了一口。項興疼得“哇哇”直叫,一把將陸羽掀翻,轉過身來,朝他拳打腳踢。項興打過之後,還不解恨,又抓起地上的鋼刀逼了過來:“小雜種活得不耐煩了?敢咬老子,你不想活了?”

鄧嬋玉見狀,忙上來擋在項興和陸羽中間,用哀求的口吻說道:“好漢求求你,千萬別要傷害我家公子,要殺你就殺我……”

項興收回鋼刀,當即變成一副笑臉,在鄧嬋玉的臉上摸了一把,肉麻地道:“小美人,我怎麼捨得殺你呢?不過,只要你肯逗爺開心,爺就不殺他……”說罷,放下刀,再次將鄧嬋玉攬在懷裡。

清凌氣憤地罵道:“狗強盜,難道你家沒有姐妹、兒女嗎?放開她!”

項興道:“老子生來就是光棍一個,怎麼樣?你也想嚐嚐男人的味道嗎?好,一個一個來,等會就是你……”說著,再次將鄧嬋玉按在石頭上,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

陸羽見狀,大聲喝道:“刀殺的項興,你真的不想活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太守的女兒,你要是敢欺負她,讓太守大人知道了不活剮了你,你信不信?”

項興聽說鄧嬋玉是太守的女兒,嚇了一跳,又聽陸叫出自已的名字,於是放開鄧嬋玉,抓起地上的鋼刀,眼透兇光,再次逼過來,惡狠狠地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陸羽知道項興要殺人滅口,急中生智:“爺是石家河石員外的外甥,上次你曾去過我舅舅家,別以為我不認識你!”

見陸羽提起石員外,項興撓了撓後腦勺,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陸羽看。清凌趁機說道:“你們打劫我們不都是為了財嗎?他是江夏王老闆的公子,他們家開著個大綢緞莊,分鋪子都是上百家。刺史、太守是他們家的常客,縣令、都尉只配給他爹牽馬。你要真敢動王公子一根汗毛,官府追查下來,你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如果要銀子的話,應該是好商量的,你說是吧?”

項興見說,又打了個冷戰,再次將陸羽渾身打量了一陣,見他一身打扮果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聽說他家在江夏,這才鬆了口氣,仍有些不放心地道:“你、你真的是石員外的外甥?”

陸羽道:“是啊,只要你肯放了我們,無論你開多少價,我們家老爺子、還有我舅舅,決不會少你半個子兒……”

陸羽和清凌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天花亂墜,把個項興哄得團團轉。

陸羽一邊同項興胡侃,一邊暗中朝鄧嬋玉使眼色,隨後大喊大叫起來:“嬋玉姑娘,你怎麼啦?快,嬋玉姑娘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可怎麼辦哪?”

項興見說,跑過來一看,見鄧嬋玉雙眼發直、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已不省人事,一下也慌了,不知如何是好。陸羽道:“她有羊角瘋的毛病!水……有水嗎?”

“有、有……”項興說著,忙拿了水袋到一旁的石頭縫裡去接水。清凌趁項興取水之機,趕緊替陸羽解繩子。項興取水回來,發現不妙,將水袋一扔,朝陸羽撲來。此時繩子已經解開,陸羽順手操起一根冒煙的樹棍朝項興面門戳去,趁項興躲閃之際,拔腿就跑。項興正要追趕,清凌冷不偷將腿一伸,絆了項興一個狗啃泥。等項興重新爬起來追到洞外時,哪還有陸羽的影子?項興又氣又恨,回到洞內,狠狠地抽了清凌一耳光。

項興來到洞口,拈著鬍鬚暗自思量道:這裡離最近的石家河至少也有二十來裡地,那“王公子”一時半會不會帶人來。吳二去了一個多時辰,估計也該回來了。等他把買家聯絡好,立馬就離開這裡……

項興提著刀來到洞口,朝山下一邊觀望、一邊用抱怨的口吻道:“這個吳二,去了這麼久,就是鴨母崴也應該崴回來了……”

約莫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還不見吳二回來,項興終於有些坐不住了,擔心陸羽帶人來抓他,於是將清凌和鄧嬋玉提起來:“走!”

清凌道:“你要幹什麼?”,

項興道:“要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廢話?”

看他那樣子是想換個地方,清凌沒有動,項興推了她一把,惡狠狠地道:“放聰明點,別把老子惹火了把你的血放了……”

項興押著清凌和鄧嬋玉剛剛來到洞口,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姓項的,快快放人,不然小心爺爺我送你上西天!”

項興定眼一看,只見陸羽站在旁邊的一道山坡上衝他做鬼臉。

項興怒不可遏,抓起鋼刀奔了過去。然而,當他從一棵大樹邊走過時,一隻腳突然被一根野藤纏住。不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已像狗熊一樣被吊了起來倒掛在樹上。原來,陸羽知道這裡離城裡遠,叫人根本就來不及。在火門山求學時他曾經和一個獵人一起裝過逮野獸的吊索,一頭挽個套放在不顯眼的地方,另一頭繫著一塊大石頭。只要腳觸到套,就會將獵物的腳纏住,石頭也會借斜坡滾下去。由於石頭比獵物重,就會將獵物吊起來。當時陸羽看得很仔細,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場……陸羽見吊索已將項興吊到樹上,立馬跑過去替清凌和鄧嬋玉解開繩子。等項興砍斷藤條回到地面時,三人早已下了山。

回到府上,鄧嬋玉仍心有餘悸。見李齊物進來,鄧嬋玉道:“老爺回來了?”

李齊物見鄧嬋玉臉色蒼白,關切地問:“嬋玉姑娘,你怎麼啦?”

鄧嬋玉遲疑道:“老爺,您不在的這會,清凌姐姐前來約陸公子去打獵……”

李齊物道:“打獵?好啊,出去散散心也未嘗不可!”

鄧嬋玉道:“奴婢……奴婢也去了……”

李齊物道:“哦,好、好、好,女孩子家,也是可以學騎射的嘛。前朝不是有個花木蘭麼?還代父從軍呢!”

鄧嬋玉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老爺,您知道我們在山上遇到什麼了嗎?”

李齊物道:“遇到什麼啦?老虎?豹子?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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