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喧鬧的城市,坐了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又轉坐公交車,再走幾十裡的山路,遠遠的看見不遠處的山坡上一點微弱的微黃的光。阿妍拖著疲憊的身體,終於快要到家了。

阿妍就是今天的主人公,父親是本本分分的農民,母親在出嫁前讀過高中,不過嫁給父親以後,似乎讀的書在這個山溝溝裡也似乎派不上什麼用場,幾乎都還給老師了,阿妍還有一個姐姐,比阿妍大三歲,十幾歲就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考進了縣城的一個相對比較好的高中,父母靠著種田和家裡的幾隻羊得來的微薄收入,勉強維持著家裡的現狀,為了供姐姐讀高中,這次又在鄰居的爺爺家借了幾千塊錢……

“二兒回來了”阿妍爸爸高興的說,“爸”阿妍顧不得放下肩膀上的書包,興奮的抱著爸爸,過了幾分鐘,心情緩和了些,看到炕上的桌子上已經被母親擺好了熱了幾次的飯菜,耳邊響起老式的掛鐘鐺鐺鐺響了九下,隨後阿妍的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龐吧嗒吧嗒的落下,“幹嘛要等我,這麼晚了,就不知道餓嗎?”,“唉,這不是想著一家人吃飯能多吃點麼”爸爸微笑著說。

第二天,天剛亮,阿妍在農村的大土炕上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疊好被子,父母早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就起床了,母親忙活著早飯,父親把家裡的羊趕到山上吃草,吃過飯,母親用洋井壓好水,用大鍋燒好熱水,準備洗我帶回來的床單被罩,“不用媽,我已經長大了,我自已洗吧”阿妍看著母親佈滿開裂的手說。“你哪裡會洗啊,洗也洗不乾淨”母親又要搶回去,旁邊的土狗以為兩個人在吵架,也旺旺的叫了幾聲,最後以兩個人一起洗結束。

就這樣過了兩天安逸的日子,阿妍要開學了,母親收拾著阿妍的衣物,偷偷的把一沓50的零錢小心翼翼的塞進阿妍的書包。父親則囑咐著阿妍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事事不能強出頭,一切都要準備妥當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雪花。"怎麼辦?下了雪路上肯定好滑,不知道還有沒有公交車”阿妍焦急的說。"別怕,我送你”父親拿起阿妍的書包說。"下雪也不能耽誤學習啊,讀書是唯一的出路,難道你也想在這山溝裡過一輩子嗎?老天爺在考驗你,你自已的路沒有人能幫你”。"我知道,唉要是不住在這個山溝裡面多好,我也帶飯菜去學校,也不用走幾十裡的彎路,也不用……"阿妍委屈的哭著說。不一會兒,雪已經沒過腳踝了,“別磨蹭了,再晚更走不了了”父親焦急的說。

就這樣父親揹著阿妍的書包走在前面,阿妍跟在父親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走到半路的時候,路旁的山上滾落兩塊石頭,連帶一些碎石一起滾落下來,正好順著山坡朝著阿妍砸去,“啊”“二兒,怎麼了,沒事,別怕”,過了幾分鐘,阿妍睜開眼,發現石頭久久沒有落下來,石頭被父親擋住了,阿妍被父親推到了旁邊,石頭砸到了父親的腿,而阿妍並沒有受傷,“爸,你沒事吧”阿妍焦急的詢問父親,父親則反問阿妍:“沒事,蹭破了點皮就是,你沒事吧?”兩人互相檢查一番後繼續步行,由於下雪的緣故,兩人路上又相繼跌了一跤,比平時晚了多半個小時終於到了等車的站臺,北方的風寒冷刺骨,伴隨著大雪紛飛,似乎穿再多的衣服,身上也是涼的,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兩塊鐵皮湊合成的站臺焦急的等待著。

此時的阿妍冷極了,思緒亂飛,忽然想到課本里賣火柴的小女孩,阿妍想她現在的感覺跟她是一樣的,如果她在這裡賣火柴,她一定把她的火柴全部買過來,升一大堆的火,這樣,她和爸爸也不至於在這裡凍得哆哆嗦嗦的,賣火柴的小女孩也不會死了……

阿妍和父親在車站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看到公交車的半點影子,“不等了”父親生氣的說,嘴角邊的冰碴也因為生氣的緣故微微的翹起來,好像也在跟天氣抗議。父親把他那乾的像樹皮一樣的手伸進褲子口袋深處掏了掏,拿出一張打皺的50元錢說“咱們打車去”,又過了三十分鐘,過來一輛計程車,上面坐著兩個十幾歲的孩子,後面揹著書包,似乎也是趕著去學校的,父親伸手把車攔了下來,阿妍開門上了車,父親又跟司機寒暄了幾句,把錢拿給了司機,關上了車門,車子開動了,父親站在站臺沒有馬上走,他的眼睛直盯著阿妍的方向,直到什麼也看不見,只有白雪皚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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