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南尖叫了一聲,酒醒了大半,瘋狂扭動手腕,想要從醉酒男的手中掙脫。

男女力量懸殊,她用盡全力,額頭出了一層汗,也沒能撼動那個男人分毫。

醉酒男看著她就像在看一隻被捏住後頸拼命掙扎的小雞,饒有趣味地挑眉,還能空出一隻手摸著下巴邪笑:“叫什麼啊,不是你先撞到我的嗎?不好好道歉,怎麼還給我甩臉呢。”

他用著最曖昧的語氣說著最噁心的話。

葉姝南想吐,扯著嗓子大聲呼救。

前面音響的聲音實在太大,洗手間外的走廊迴盪著勁爆到能衝破天花板的DJ舞曲,她的聲音頓時被吞沒。

葉姝南絕望了。

醉酒男擔心隨時會有人過來打攪他的好事,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往安全樓梯的方向拖拽:“過來幫我揉揉,你撞痛我的胸口了。”

葉姝南雙腳死死地釘在原地,不肯挪動,她知道被拖進無人的角落,她就徹底完了。掙扎間,裙子的領口滑落,露出一邊肩膀,醉酒男看到那一片膚色,眼睛透著興奮的光芒。

無論她怎麼使力,還是被一步一步拖到暗處。

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降臨在她身邊,伸出手攥住了醉酒男的腕部,淡漠的嗓音在這一刻宛如天籟:“鬆開。”

醉酒男一愣,臉上調笑的表情盡數褪去,替換成被打擾好事的不耐煩:“這是從哪兒跳出來的冒失鬼,我和我女朋友打個啵,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兒去。”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鬆開。”

江淮寧手上用了十分的力道,醉酒男臉部肌肉一抖,張著嘴呼痛,與此同時鬆開了鉗制住葉姝南的手。

葉姝南得到解救,渾身發抖地躲到江淮寧身後,緊抓著他的衣襬,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幾欲落下,被她憋了回去。

醉酒男不甘心地瞅了葉姝南一眼,難得碰上一個他喜歡的型別,心癢癢的,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早就得手了。

江淮寧不欲在洗手間外生事,先帶著葉姝南迴到熱鬧的前廳,視線下垂,瞥了眼被她捏皺的衣服:“安全了,可以鬆開了。”

葉姝南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觸電般顫了下,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抹了下眼角的潮溼,聲音仍舊抖得厲害:“剛剛……謝謝你。”

“最好去跟酒吧經理說一下這個事,讓經理幫忙報警處理。”江淮寧沒看她,提了個建議。

葉姝南拉好肩頭滑落的衣領,抿了抿唇,報警會鬧大這件事,她不想。

江淮寧只是提個建議,聽不聽在於她,他目送她回到卡座,轉身去了洗手間。那個男人還在,惡狠狠地瞪著他。

——

葉姝南環抱著雙臂坐下,手腕一圈紅痕,眼眶泛紅,低著頭掩飾自己的異樣。她慶幸酒吧裡的光線昏暗得如同深海,她身上的狼狽得以很好地掩藏。

有些人就是觀察能力比較強,陸竽第一個瞧出她坐立難安的異常模樣,坐過去一點,以便她能聽清:“怎麼去了那麼久,沒事吧?”

陸竽沒想那麼多,只以為她突然來了例假才會姿態彆扭,還想說她要是需要幫助,她包裡備有衛生棉。

葉姝南沒抬頭,搖了搖頭:“沒事,人有點多,排了會兒隊。”

過了一會兒,江淮寧回來了,葉姝南飛快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希望他不要在大家面前說出來,她非常抗拒讓別人知道她發生了這種丟臉的事。

她想多了,江淮寧根本沒打算說。

葉姝南如坐針氈地觀望了幾分鐘,見江淮寧只顧跟陸竽耳語,心裡忽上忽下,有打消顧慮的輕鬆,也有一股難言的酸澀。

陸竽喝完了江淮寧那杯雞尾酒,感覺還行,絲毫沒有醉意,可能酒精含量微乎其微。

幾人閒坐到十點便決定打道回府了。

臨走前陸竽想去一下洗手間,江淮寧站起來提出陪她去,被她拒絕:“我去去就來,你在門口等代駕,我看還有五分鐘人就到了。”

“酒吧這地方不安全,我陪你去。”江淮寧堅持。

陸竽想了想,點頭說了聲“好吧”。

江淮寧跟貼身保鏢一樣貼在她身後走,護送她到女士洗手間外,他左右觀察了一眼,那個喝醉酒的男人不見了,估計早就走了。

他拿著陸竽的包和外套,等在洗手間外。

兩人離開時的背影當然沒能逃過葉姝南的眼睛,她不由得做出假設,若是有人如他那般寸步不離地陪著她,或許就不會遭遇那種意外了。

——

一行人在酒吧門口分別。

江淮寧離開時,特意叮囑了朱川柏,叫他順路送女同事回家,大晚上喝了酒一個人打車不太安全。

這個女同事指的是葉姝南。

朱川柏小酌了兩杯,頭腦完全清醒,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

江淮寧擁著陸竽坐進車後座,代駕掃了眼後視鏡,待他們坐好,啟動了車子。

陸竽能感覺到她男朋友的古怪,從他送她去洗手間那會兒就顯出端倪,未免太過小心翼翼。

“發生什麼事了嗎?”

江淮寧三言兩語給她說了葉姝南在洗手間外被喝醉酒的男人堵截,差點拖進安全樓梯的事。

陸竽倒抽一口氣,心裡一陣後怕:“怪不得她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怎麼不報警追究那人?走廊應該有監控吧,就算不能定罪也能關他幾天。”

“她自己的選擇。”江淮寧簡短地說。

陸竽稍微一想就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思,畢竟是這種事,可能覺得難堪,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打破羞恥。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氣氛被破壞,陸竽從江淮寧那裡拿回自己的包,掏出手機,瞄到來電顯示臉色一變,一秒鐘都不敢耽擱,連忙接起。

即使電話那邊看不到,她還是擺上了職業式微笑:“趙總,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淮寧的視線落在她唇邊的假笑。

“那個我下班前已經傳送到您郵箱裡了,麻煩您查收一下。對對對,修改過的方案,按照月姐的意思來的,她沒跟您交接嗎?我知道了。那我明天會議上再詳細介紹。好的,我來安排排程……”

電話掐斷的那一秒,陸竽臉上的笑立刻收了,換上哭喪的表情。她頭痛地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嘆氣。

江淮寧握住她擱在腿上的手:“趙總?哪個趙總?你的上司不是谷月嗎?”

陸竽腦袋偏向他那邊,嘴角有氣無力地提起:“今天換了個新上司,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共事一天我就看出來了,這個趙總的愛好是在雞蛋裡挑骨頭,恐怕以後頭疼的機會不會少。”

廣告行業加班是家常便飯,碰上個吹毛求疵又愛讓人揣摩心思的上司,心累指數翻倍增長。

“不說這個了。”陸竽不想聊堵心的事,反倒對他的事關心更多,“你們那個遊戲,最近是不是在找人投資,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江淮寧手臂越過她的頭頂,扣著她的肩膀,把她攬進懷裡。明明她自己的事焦頭爛額,常常需要加班,還想分一部分精力給他。他真的沒辦法不動容,也是真的嘴笨,不知該怎麼形容眼下這種感覺。

“嗯?”陸竽沒聽到回答,掀起眼皮看他,“老闆器重我,這些年我也積累了一些人脈,興許能幫上你。”

江淮寧那個遊戲前期開發投了不少錢進去,還找他爸爸借了一筆,她當時說要把積蓄拿給他救急,他不肯接受。那麼其他方面的幫助他應該不會拒絕吧。那樣就太見外了。

“企劃案完善得差不多了,下個禮拜得飛一趟寧城。”江淮寧手指一下一下捋著她的長髮,聲音含著輕鬆笑意,“有家風投公司偏愛投資各領域的一些新興專案,我帶著大家的心血去碰碰運氣。”

什麼碰運氣哦,陸竽對他有信心,他一定會達成所願!

“放心,有用到你的地方我不會客氣。”江淮寧怕她多想,“你的小金庫還是留著慢慢花吧。”

他想起一樁趣事,玩味道:“我記得黃書涵給你打影片的時候教育過你,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你怎麼沒聽進去?”

陸竽倏地坐直了,身體大幅度扭轉,對著他:“你偷聽我電話?”

黃書涵談了個男朋友,不到三個月就分手了,她打電話找她傾訴,說了很多失戀後總結的大道理,其中就有這麼一項。

江淮寧輕哼:“你們聊那麼大聲,我耳朵沒聾。”

陸竽靠回他的懷裡,悄悄說:“……你又不是別人。”

江淮寧的心臟一下就被她摘到了。

陸竽瞄了眼前面開車的陌生司機,用手擋住嘴巴,貼到他耳邊,非常小聲地說:“別小瞧人,我的才不是小金庫,我攢了可多錢,是富婆。”

她說話時,嘴唇一下一下掃過他的耳廓,世界上最柔軟的羽毛在給他撓癢癢,他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嗯,你是富婆。”江淮寧一臉認真地點頭,並沒有揶揄她的意思。

她兩部漫畫都挺火,出的單行本賣爆了,出版公司加印了數次。編輯幾次提出給她辦籤售會,她不想露面一直沒答應。還有,她在致意轉正後薪酬不低。確實比他富有多了。他還欠著自個兒老爸幾百萬的債呢。

陸竽拍了拍他的肩膀:“富婆送你個禮物吧,就當是給你加油打氣的。”

就像她初入職場,他送給她的那雙“戰靴”,讓她獲得了一往無前的勇氣。現在換他出徵,她也要送他一身“戰袍”,讓他所向披靡,旗開得勝。

江淮寧沒拒絕,然後看著她,用一種很深情的眼神看著她:“等寧城之行結束,我也要送你一個禮物。”

“慶祝你成功?”這人真的好自信啊,還沒出發就想慶祝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江淮寧決定先對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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