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殷悔直勾勾的盯著柳花箏,雖然雲霞和采薇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又見她那副樣子,心中一陣刺痛,心情低落。

原來,她也是害怕他的嗎?

“本督真的有那般嚇人嗎?”。

身後的蒼林啊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他心裡督主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殺伐果斷無人能敵,是他崇拜的物件,可是……人家女子不會像他這麼想啊。

就在他糾結如何勸的時候,殷悔忽然邁出一步,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臉色黑沉,大有走進院子裡跟柳花箏算賬的架勢。

蒼林心中一緊,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讓督主和新夫人起衝突,於是手一抬一放一接,殷悔閉著眼睛暈倒在他懷裡。

“……”,蒼林眼神呆滯,瑟瑟發抖,他好像做了什麼要命的大事。

柳花箏耳朵一動,聽到垂花門外頭有動靜,給采薇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檢視。

雲霞捂著嘴巴驚慌失措,“完了夫人,我的話不會,不會被別人聽到吧?”。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雲霞就想好了,就算被聽到被嚴刑拷打,她也一定不能攀扯到夫人身上,一人做事一人當。

采薇檢視完畢後小跑著回來,對著二人搖了搖頭,雲霞這才鬆了口氣。

柳花箏看著兩人,語氣有些沉重,“這裡是督主府,你們是我的陪嫁丫鬟,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所以好好掂量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采薇和雲霞知道錯了,低著頭微微屈膝,保證不會再犯。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與督主……算是見過幾面,並沒有你們口中說的那般可怕”,柳花箏緩緩說著,不知想到什麼笑了一聲,“青面獠牙什麼的也太誇張了,我覺得他還是挺英俊的一個男子”。

“真的嗎?”,采薇和雲霞驚訝,對殷悔有了些許期待。

柳花箏點點頭,“他是玄冥司的督主,動輒抄家殺人是不假,可那都是陛下給他的命令,不得不從,況且被他盯上的你們見過哪一個是好人?”。

采薇和雲霞認同,“經夫人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督主是個好人呢,為民除害”。

柳花箏微微一笑,“今日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若你們聽到府中下人詆譭督主,就說依照我的命令發賣了,督主府裡不留背主的奴才”。

“是,夫人,奴婢們記下了”。

說罷,采薇和雲霞伺候著柳花箏進屋用早膳。

*

第三天,柳花箏回門。

采薇檢視著要帶回侍郎府的東西,雲霞站在一旁噘著嘴巴嘟嘟囔囔,“現在好希望督主能從天而降陪著夫人一起回門,看柳家那些小人還敢不敢嚼舌根!尤其是二小姐……”。

采薇走到她身邊瞪了一眼,雲霞噤聲,鼓了鼓腮幫子。

“夫人,回門禮都妥當了”,采薇回道。

柳花箏嗯了一聲,站起身輕拍了拍裙襬,神色淡然,“走吧,回柳家”。

主院內。

殷悔睡了一天一夜依舊沒醒,蒼林急得上躥下跳,像只猴子似的。

他果然惹禍了,還是件要命的大禍!

寒招抱著胳膊倚在門邊似笑非笑,“早知今日何必昨日,你倒是有魄力,竟敢打暈督主”。

旬州瞪了蒼林一眼,粗著嗓子喊道:“若督主有事,你給我下去陪葬!”。

蒼林看著兩人癟了癟嘴巴,心中卻有一絲慶幸,幸好大哥在新昌縣善後,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胖揍,說不定他都不用陪葬,而是直接去閻羅殿給督主趟路。

這時,玄冥司御用郎中,白鬍子老頭兒王永捋著鬍子走了出來。

蒼林急忙貼上去問道:“王郎中,王神醫,王爹爹,督主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醒?”。

王永斜著瞥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是嫌棄,這樣的兒子他可要不起。

“你給老子走遠些!”,旬州沒好氣的把蒼林扔出去,詢問王永,“王叔,督主到底怎麼樣了?”。

王永捋了捋鬍子,眯著眼睛笑道:“放心吧,督主無事”。

“督主本就是重傷,又從新昌縣日夜兼程疾馳回來,身體早就撐不住了,蒼林這一手刀看著挺嚇人,但正好讓督主睡覺休息,對他的身體恢復是有利的”。

聞言,在場的三人全都鬆了口氣,蒼林更是如劫後重生一般癱坐在地上傻樂。

寒招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兒,正要調侃幾句,餘光卻瞥到殷悔站在門口,原本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些。

“督主!”,旬州驚喜一叫。

太好了,督主終於醒了!

殷悔沒應,皺了下眉頭,看著院子有一瞬間的恍惚,感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箏,箏……”,他垂眸嘟囔一聲,語氣有些遲疑,隱約記得有人說箏箏嫁進了督主府,是他的妻子。

忽然,殷悔凌厲抬眸看向旬州等人,沉聲問道:“箏箏呢?”。

三人,“……”。

誰?!

寒招狡黠的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試探問道:“督主可是詢問新夫人,柳家大小姐柳花箏?”。

“她人呢?”。

“回督主,今日是夫人回門的日子,此時應當是在柳府了”。

聞言,殷悔一句話沒說轉身關門。

蒼林撓撓頭有些不解,“督主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去柳家親自退婚?”。

怎麼睡了一覺,還是沒把不滿意夫人這事兒給忘了啊。

旬州哼了一聲,“一個柳家罷了,還需要督主親自上門,他們哪來那麼大的臉,要我說督主不喜歡直接一封休書,趕她回家便是!”。

寒招無語看著兩人切了一聲,手指虛空點了點,“你們兩個啊,一個傻一個愣,這輩子算是沒救了,督主是那個意思嗎?督主分明是……”。

“寒招,進來!”,殷悔突然在屋裡叫他。

寒招收回話頭應了一聲,趕忙進屋。

被遮蔽在外面的旬州和蒼林對視一眼,滿臉不解,督主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此時,柳府正堂。

柳花箏喝了三杯茶,聽了五遍柳歡顏的幸福大話,說五皇子對她怎麼怎麼好,府中下人對她怎麼怎麼尊敬,就連宮中的方嬪娘娘都對她喜愛有加。

吳氏聽著女兒的這番話,一直提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她握著柳歡顏的手,殷切笑道:“娘娘和五皇子對你滿意,娘這心裡就踏實了,你不知道,這幾日娘一直都擔心你嫁進皇子府會受委屈,連覺都睡不好呢”。

“娘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夫君和娘娘都是和善之人,不會為難我的”,說著,柳歡顏瞥了眼柳花箏,心中鬱悶不已。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柳花箏怎麼還不動聲色,不是應該嫉妒她羨慕她憎恨她嗎?

“姐姐,你這幾日在督主府可好呀?”,柳歡顏故作關心問道:“對了,聽人說,大婚當日你就被擋在了督主府外頭,可是受了不少苦吧?”。

柳歡顏永遠記得前世自已被擋在督主府門外的屈辱,最後花了好大一筆銀子才被允許進去,可也成了取笑的樂子。

督主府裡沒有一個看得起她的人,所以柳花箏也絕對會被看不起,她也一定花了銀子,現在看著淡定說不定心裡早就慌亂了。

這般想著,柳歡顏心裡平衡了許多。

然而,柳花箏的一句話,讓她破防了。

“受苦?沒有啊,我可是被督主府的人恭恭敬敬請進門的呢”,柳花箏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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