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柳歡顏突然趴在桌上大聲哭泣,還不忘拉扯柳花箏,“姐姐話說的輕巧,你過得多悠閒自在,哪裡知道我的苦楚”。

柳花箏皺皺眉,“二妹妹這是怪我?當初是你死活要跟我換婚,是你用暖爐丹設計了五皇子,怎麼過得不好就全都是姐姐的錯了?”。

柳歡顏,“……”。

吳氏見女兒佔了下風,連忙開始抹淚,“箏兒誤會了,顏兒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她因嫁妝之事被人嘲笑心情不好,若話中有得罪的地方,我這個做孃的替她給你賠罪”。

說著,她就要起身行禮,被柳文朗按下,瞪了眼柳花箏,“你一個小輩,還真敢受長輩的禮!為父便是這般教你規矩的?”。

柳花箏淡淡道:“我沒那麼大能耐操縱夫人,她要行禮賠罪,與我何干”。

“逆女!”,柳文朗生氣揮手,扔出去一雙筷子擦著柳花箏的眼角飛過去,眼尾瞬間紅了一片,薄薄的面板下淤血凝聚變成青紫,看著有些嚇人。

吳氏和柳歡顏對視一眼,眼底皆有笑意。

“箏兒!”,柳老夫人驚呼一聲,砰的拍了下桌子,“文朗,箏兒是你親生女兒,有話就不能好好說!”。

柳文朗別過臉沒說話。

吳氏倒又開始抹淚,“妾身知道老太太憐惜大小姐,又因著妾身的緣故不喜歡顏兒,可不管怎麼說顏兒都是您嫡親的孫女,您不能不疼啊……”。

這話是在指責柳老太太厚此薄彼。

柳老太太繃著臉,呼吸有些粗重,“吳氏,你要跟我老婆子說這話,那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當年你是如何進的我柳府,又如何成了文朗的正室,逼著我不得不認你這個兒媳婦!”。

“老太太!”,吳氏驚呼,那些事私下裡說還算是得意之事,可若是搬到檯面上來……老太太這是誠心不給她臉面!。

柳文朗也變了臉色,“母親,現在說的是箏兒和顏兒的事,你扯這些做什麼!”。

“哼,現在不讓我提,知道丟人了?”,柳老太太指著柳歡顏,“她如今走的路何嘗不是當年吳氏走過並且成功的路,用設計五皇子這種腌臢事和姐姐換了婚約,還好意思到處張揚,若我是你們,便是連門都不敢出,柳家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柳老太太拍打著自已的臉,恨的牙癢癢,同時也後悔怎麼就被他們三言兩語支回了老家,沒有為柳花箏撐腰。

“祖母,您別這樣”,柳花箏心中酸澀,握著柳老太太的手搖了搖頭。

柳歡顏見爹爹和孃親都不說話,瞬間慌了神,尖叫著喊道:“你們全都不幫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她站起身就要撞腦袋,吳氏嚇得跟在後面緊攔著。

“讓她撞!撞死了才好,撞死了我柳家的臉面也就回來了,五皇子縱然對我們柳家不滿,但我們搭上了一條人命,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柳老太太粗著嗓子說道。

柳花箏錯愕的看了眼柳老太太,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柳歡顏和吳氏更是愣得不行,兩人站在原地,一前一後的抱著同樣錯愕的看著柳老太太。

這,這話是一個大宅院裡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說出來的?!

“老爺!”。

“爹爹!”。

柳文朗嘆了口氣,語氣裡有些累了,“都別鬧了行嗎,有什麼話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這話算是給了柳歡顏母女臺階,兩人順從的坐下,之後吳氏別開臉嘟囔著,“妾身跟老爺和老太太說句真心話,顏兒在皇子府裡過的甚是艱難,身邊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我和顏兒沒別的要求,只求些錢財傍身,在皇子府裡能過的舒心些”。

柳文朗點點頭,“這好辦,公中拿出些銀子補貼給顏兒便是”。

柳歡顏高興,“謝謝爹爹!”。

柳老太太沉了口氣,“你也別覺得我總是偏心箏兒,說到底顏兒也是我的孫女,我也拿出些體已錢補貼她便是”。

吳氏笑了聲,“妾身謝過老太太了”。

她轉頭去看柳歡顏,見她撇著嘴一副不屑的模樣,瞪了一眼之後柳歡顏才說了聲謝。

柳老太太冷哼一聲,由嬤嬤扶著離開。

這飯她是一點兒都吃不下去!

拿了兩份錢,柳歡顏尤覺不足,其實府中的錢和老太太的錢不算大頭,真正富裕的是柳花箏。

“姐姐,你呢?”,柳歡顏問道。

聞言,柳花箏愣了下,皺了皺眉,“什麼?難道還要我給你出錢不成?”。

“你是我的姐姐啊,妹妹有難,姐姐哪有不幫的道理”,柳歡顏覺得自已這說法沒錯,甚對。

柳花箏被她這副恬不知恥的嘴臉逗笑了,“一個出閣的姑娘算計著家中財產就罷了,竟還算計上出嫁姐姐的東西了,誰給你的臉!”。

“你!柳花箏,你給我說話放尊重些!”,柳歡顏瞪眼,“你一個人就拿走了府中的大半家產,也不怕外人說你貪婪!”。

“再說了,我與你同樣是爹爹的女兒,憑什麼你能拿到那麼多,我卻不行?”。

柳花箏冷笑,“就憑我娘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女兒,你娘呢?一個靠著爬床才當上正室的落魄商戶之女罷了!”。

“柳花箏,你給我閉嘴!”,柳文朗大喝一聲,臉色鐵青。

吳氏又醞釀出眼淚,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這麼多年我把箏兒當親生女兒看待,就算苦了顏兒也不敢苦了她,沒想到我的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老爺……我真是,真是活不下去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柳歡顏也跟著火上澆油,“爹爹,你看姐姐說的是什麼話!孃親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妻,怎麼能任由她這般詆譭!”。

柳文朗皺著眉頭,聲音冷硬的對著柳花箏說,“給你母親道歉!”。

“我母親早死了,一副棺槨埋在地下,若你要讓吳氏當我的母親,不妨也把她放在棺槨裡埋了,說不定我還能叫她一聲母親”。

“你!”,吳氏恨得牙癢癢,柳花箏這是盼著她死啊!

柳文朗斜著眼睛看柳花箏,眼底全都是怒氣和冷漠,忽然他抬手給了柳花箏一巴掌,“啪”的一聲,絲毫不留情面。

瞬間,柳花箏的半邊臉就紅腫起來,巴掌印清晰可見。

她低著頭,眼裡積蓄了不少淚水,一顆心就好像被人捏著一般的疼。

她原以為自已不會再對柳文朗有期待了,可是心還是好疼啊。

“你給我聽著!柳家還輪不到你來當家做主!”,柳文朗冷冷說道:“別以為嫁進了督主府就有恃無恐,我是你爹,你聽話孝順是天經地義的事,便是鬧到陛下面前,我也佔理!”。

“現在,給你母親道歉!”。

柳花箏的舌尖頂了頂腮上的軟肉,冷笑一聲站起身,盯著柳文朗的眼睛,眼神比他的更加陰鷙,“今日你就算打死我也別想!”。

柳文朗氣急了,正要抬手,忽而手腕一痛,緊接著就見一顆小石頭掉在桌上,軲轆軲轆。

“誰!”,柳文朗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

“本督!”,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好似從地獄深淵而來。

眾人轉頭,就見殷悔沉著臉,神色晦暗不明的大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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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出場,氣場大開!

殷悔冷臉:讓本督看看,是誰手賤敢打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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