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圖克圖要去準備上場比試,蘇哈娜就留了下來,給駱新等人介紹比賽。

“奪花賽”是部落裡男孩子的成人禮。凡是部落年滿十六歲的男孩,都會參加。

所謂“奪花”,就是表現最出色的三位選手會被盟主掛上漂亮的花環,因此被稱為“奪花賽”。比賽內容就是在馬上射箭。刀國民眾自小生活在草原,與馬為伍,騎馬打獵乃是他們的日常,因此,雖然選手們只有十六歲,但個個都積極參加。要取得前三,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知道男孩子們說的奪花,不是奪取花環而已,他們心中的花朵,是他們喜歡的女孩子!”蘇哈娜面朝林書瑤與曾佳柔笑著說道。

“刀國姑娘喜歡的男孩子是怎麼樣的呢?”曾佳柔擔心蘇哈娜聽不懂,說得極慢。

“當然是像哈圖克圖那樣,高大有力,騎術精湛,箭法高超的男孩子了。”蘇哈娜笑臉洋溢著幸福,“可是,他的算術不太好,今天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問題。”

“算術?”林書瑤在想,是不是蘇哈娜用錯詞了,問道:“比賽還需要比試數羊嗎?”

“不是數羊比賽。”蘇哈娜解釋道,“我們的盟主阿凡達提每次頒獎前都會出題考考所有的選手,如果能答出來,那會非常威風。”

林書瑤笑道:“不用擔心,我們會幫助呼圖克圖答題的。”

蘇哈娜看向林書瑤,覺得林書瑤是出於禮貌,於是說道:“謝謝啦。你們只有十歲,應該答不上來的。不過做不出來沒有關係的。盟主阿凡達提是個怪人,他的問題總是很刁鑽,不太有人能答出來的。”

蘇哈娜的直白林書瑤已有準備,倒不是很介意,只是笑了笑,扭頭看向了賽場。

遼闊的草原上,此時風吹雲湧,草浪翻滾。上一屆的選手們正在進行馬技展示,也為接下來的正賽暖場。

只見六匹駿馬奔上賽場,突然間一聲哨響,六位青年一起突然出現在馬背上。原來他們出場時將手臂搭在馬背,單腳鉤住馬鞍,僅憑臂力抱住馬背,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才能將自已藏在駿馬的一側。故而另一側的人看去,以為是馬匹在獨自奔跑。這一招“潛龍伏地”,不僅考驗騎手的臂力和勇氣,更考驗與馬之間的默契。

緊接著第二圈,六人跳下馬來,先有馬匹自由奔跑,而後六人一同從後面追上。眾人腳蹬地面,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個完美的翻滾,穩穩落在馬背上。這一動作,如同雄鷹展翅,令人歎為觀止。

六匹駿馬越跑越快,六人身體也隨著馬身上下起伏。忽然間六人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身體在空中翻滾一週後,竟然從馬肚子下面繞了一圈,然後再次翻上馬背。草原上的舞者,正向觀眾展現驚人的平衡能力。

六人在騎馬繞場一週之後,又是一聲哨響,六人齊刷刷地一同站到了馬背之上。其中三匹馬兒併成一排,三人相互搭著肩膀,後面的三匹馬也跟了上去,騎手從自已馬背上跳上人牆,擺出了一個三層的三角形。

馬匹在有節奏的小跑,六人的“疊羅漢”繞場一圈,贏得了掌聲和歡呼。刀國的女孩子們,也不甘示弱,她們穿著色彩斑斕的長裙,頭戴花環,面帶純真的笑容,在場邊為男青年們加油鼓勁。她們的掌聲和歡呼聲,真如那草原上的花朵,為這場比賽增添了無限生機。武院的小院士們亦是覺得異鄉的風俗著實熱鬧有趣。

而在一片歡樂和激情中,“奪花賽”正式開始。在暖場時候,離賽場三十丈、五十丈、一百丈三處已分別置放了三塊箭靶。

趙登雲道:“雖說箭靶是死物且為蓬鬆木製,可若要射中百丈之外的箭靶,得需三境了。”

李莊道:“那是,三境射手能命中百丈之外的旗杆,在軍中足以勝任先鋒小將了。看來此處也不乏青年高手。”

只見一位位刀國青年陸續出場。因為一人一箭,絕大多數人都是在賽場一圈之內就瞄準三十丈外的箭靶,也有少數人瞄準了五十丈的。不過五十丈的箭靶沒射中的,不能釘在箭靶上的情況就多了一些。

這時候,場邊助威聲突然更響了。

蘇哈娜道:“輪到阿迪河出場了,他是我們部落這屆的最強射手。”

只見阿迪河騎著一匹神駿黑馬從遠處奔騰而來,四蹄翻飛,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劃過綠色的海洋。他在馬上蹲下身,雙手扶馬背,身體倒立,然後以驚人的腰力和臂力,用雙腳開弓,箭矢如同流星趕月,朝著五十丈的箭靶飛射出去。

阿迪河一整套動作雖然宛如游龍戲水,驚險萬分,卻準確無誤地命中目標,而且是箭靶中心。雖然他沒有射百丈開外的箭靶,但馬上倒立射箭,足以讓他在此次奪花賽中技壓群雄,名列前茅。

曾佳柔見蘇哈娜有些緊張,問道:“你是在擔心呼圖克圖不能夠戰勝阿迪河嗎?”

蘇哈娜兩眼緊盯著賽場,認真答道:“不是的。呼圖克圖箭術非常高超,阿迪河雖然是我部落裡的最強,不過,敵不過呼圖克圖的。呼圖克圖的真正對手是另一個部落的巴特槓。”

很快,巴特槓騎著一匹紅馬衝了出來。他沒有阿迪河那麼多馬上動作,只是不停地催促紅馬奔跑。短促有力的“駕、駕、駕”聲中,紅馬越跑越快。巴特爾毫無減速之意,在飛奔的馬上,他張弓搭箭,一箭射向那百丈外的箭靶!

命中箭靶中心。巴特槓不但命中中心,這一箭不僅百步穿楊而且勢大力沉。箭矢並未在箭靶上釘住,而是完全射穿了箭靶紅心後落在了草地上!

曾佳柔大吃一驚,道:“巴特槓好厲害,他已是中品射手了嗎?”

駱新道:“三境射手獨自應當做不到此事。不過巴特槓不一定到了中品,適才其不斷加快馬速,為的就是借紅馬之勢蓄力。如此掌控的當,也能射穿百丈外的箭靶。”

幾人正談話間,呼圖克圖已騎著白馬衝進了賽場。曾佳柔幾人趕忙停下交談,隨著蘇哈娜大聲吶喊,為呼圖克圖助威。

只見呼圖克圖身披一件藍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鮮紅的寬頻,頭戴一頂鷹羽帽,腳蹬馬靴,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他的眼神堅定而充滿激情,彷彿草原上的鷹,隨時準備翱翔。

但當白馬轉向百丈箭靶之時,呼圖克圖驚訝地發現箭靶已經沒有了靶心。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可是,如果他去射五十丈外的箭靶,那必然與奪冠無緣。如果瞄準百丈外的箭靶,可沒有了靶心,也是難奪魁首。

呼圖克圖騎馬跑了一圈,一箭未發。場邊的歡呼助威聲有不少變成了噓聲,顯得嘈雜紛亂。

突然間,呼圖克圖再次加速,搭上長箭,挽起大弓。

弓滿如中秋之月,箭去似夜空流星。

弦響,箭發,雙鷹落。

草場頓時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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