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殿內變得異常安靜,而且還伴隨著一絲絲緊張感。

自從張家和石家發生那一檔子事之後,幾乎不再相互之間派人登門造訪,可如今不但石家派人來,而且派的還是石家少主。

石傢什麼意思?暗算張家後難道還要登門羞辱一番不成?

而且還是在開家族大會的時候,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把護衛武士們都帶上來。”

張原太向二長老和三長老吩咐道,並不是不相信在暗地裡的絕劍團,而是無法相信陰險狡詐的石家家主。

能放心石家少主來張家,肯定也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最起碼不可能隻身犯險,肯定帶了一些不知名的高手。

“是。”二長老和三長老急忙轉身離開,沒有絲毫遲疑。

他們的表情沒有任何反問的感覺。 這是因為情況非常嚴重。 過了一會兒,他們帶來了三個護衛。 幸虧當時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露面了。 \"請進。\" 張元泰這時才把視線轉向一夥人並開口說話。

不多時,隨著張家下人的指引,一夥四人先後走進大殿。

走在最前方的則是又矮又胖,左右眼角有疤痕的石家少主石導明,遠遠的就傳出了對方打招呼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張伯父,近來身體可還好?”

張原太一劍寒霜,沒好氣的說道:“有勞賢侄掛念,老夫身體還硬朗著,不知道什麼風把賢侄吹來了,張家最近手頭有點緊,可沒好酒好菜招待你。”

石導明彷彿沒聽見張原太話裡嘲諷的口氣,聳了聳肩說道:“也不是什麼風,就是石張兩家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鬥了這麼久了,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哈哈哈……”

張原太突然大笑了起來,再次體會到了石家厚顏無恥到了什麼程度,只要腦子還算正常的都知道這不過是鷸蚌相爭罷了,但這並不是張家一開始的初衷,也不是張家事先挑起的爭端。

“賢侄此言在理,那麼你來說說怎麼談?談什麼?”

石導明的小眼睛咕嚕嚕轉了轉,神色不由得放鬆了下來,說道:“至於談什麼……伯父,能先給小侄口水嗎,說了這麼多實在口渴的緊。”

張原太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大殿內張家眾人也都對石家一行人怒目而視,恨不得直接宰了這頭活豬。

不過身為張家家主的風範還是讓人給石導明上了杯茶,覺得不過癮的石導明竟然直接拿過了茶壺自斟自飲了起來,而一同前來的另外三人則如同在自已家中一般悠然自得,毫無緊繃之色。

在一邊一直盯著石導明的二長老,不動聲色向曲癲風和黃真手問道:“二位可有勝算?”

方才二長老和張原太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想要解決兩家的紛爭,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直接抓住石導明為質,不愁石家不示弱。

但這麼明顯的問題,顯然石家也肯定預料到了,之所以只派了三名護衛跟隨,想必也是有些過人之處。

“不好說。”曲癲風沒有拐彎抹角的直說道,二長老往黃真手的方向看去。

“那個大塊頭和瘦子問題不大,唯獨那個挽著胳膊的傢伙有點摸不準。”

曲癲風暗自點頭,雖然那個大塊頭和瘦子不好對付,但可以一試。

但凡習武之人,從對方體型、步伐、呼吸就能看出一二。

大塊頭與下身相比,上身異常發達,大機率用的是攻擊性的路數,這種人空有一身蠻力,行動遲緩,只要抓住那一瞬間就能分出勝負。

而那個瘦子與大塊頭是截然相反的體格,他的下半身比上半身鍛鍊得還短,胳膊也短,這說明他很有可能修習的是某種速度型的功法。

雖然可能是以精準打擊為主的敏捷型武人,但缺點也很明顯,過快的速度會導致力量的減弱,只要有足夠的準備可以處理掉。

只有……曲癲風視線轉移到挽著胳膊的男人身上,即便見多識廣一時半會也看不透對方。

不過,從體型上看似乎修煉了什麼外門奇功,而且還是一位劍客。

曲癲風又看了看和三長老站在一起的凌子辰,只見其也是一臉凝重。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近一頓飯的時間,只見石導明還在慢悠悠的喝茶,就在張原太準備下逐客令的時候,石導明放下茶杯站起身,咂了咂嘴說道:“多謝伯父的茶水,我先給伯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幾人吧。這位身材魁梧的是空大俠,瘦小精幹的運大俠,還有這位頸大俠。”

眾人聽的一臉懵,這是什麼稱呼?姓?名?還是什麼外號?

石道明環顧了一下週圍,沒有解釋的意思,接著說道:“最近我們石家地盤來了個生面孔,出於保險起見派人跟蹤了一路,沒想到穿過我石家區域後徑直去往了運重山,想必伯父也知道那是河北彭家的地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張家的啊?”

張原太的眉毛抖了抖,石導明能問出來肯定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如此明知故問不過是故意想看張家的難看。

石導明不動聲色的看了張原太一眼,繼續說道:“咱們兩家的事,難道還需要其他人來摻一腳嗎?以伯父的胸襟氣度不至於此,所以肯定是我們石家多慮了。不過賢侄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不走近路,非得繞開石家主城,去西側山鳥險峻的蒼巖山?”

張原太鐵青著臉,想不明白怎麼被發現的如此之快。

一個月前,張原太單獨交給四長老一個任務,那就是避開石家,繞道西側蒼巖山,到運重山附近的紫荊關尋求幫助。

紫荊關是一座軍事重鎮,彭家的一名擁有實權的長老彭雲就在那裡擔任將軍,張原太正是想透過彭雲來尋求彭家的幫助,沒想到還是被石家給發現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凌子辰直接走了出來,說道:“石家果然名不虛傳啊,表面上自稱是正派,但背後卻使一些卑劣的手段,少主是扣了張家的人上門問罪不成?”

黃真手也嗤笑了一聲,不過話確是對著凌子辰說的:“看他這麼自信,好像還真以為自已算什麼東西。”

大殿內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護衛武士身上,從他們談笑自如的語氣也讓其他人充滿了期待與興奮。

“哦?……”石導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好奇的問道:“這二位倒是面生,是這次張家大張旗鼓招募過來的高手嗎?”

石導明一臉嘲諷,還沒等回話,就扭頭對身後說道:“頸大俠,他們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這句話也不知是在說凌子辰和黃真手,還是在說張家,不過此時不論說誰都已經不重要了。

頸大俠挽著胳膊站在那裡,腋下黝黑的劍鞘和他陰沉的表情映襯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只聽其慢慢說道:“少主不用在意,他們就和關在籠子裡的狗一樣,傷不了人的。”

瞬間,殿內所有人的臉色鉅變,這句話可以說是把張家所有人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而首當其衝的凌子辰等人更是怒不可遏。

“哈哈哈,是那樣的嗎?關在籠子裡的狗……哈哈哈……”石導明捂著肥胖的肚子,眼淚似乎都笑出來了。

凌子辰冷哼了一聲,充滿憤怒的說道:“休逞口舌之利,敢不敢較量一下?”

三長老本想制止,但被身邊的二長老一把抓住了肩膀。

“老三,安靜看著。”

“為什麼?”

“你看家主。”

三長老扭頭往大殿上方看去,只見張原太一直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肉眼可見的能看到張原太的憤怒,之所以還沒有發作,恐怕也意識到只有武力解決才能徹底滅了石導明一行人的威風。

轉移視線看著家主。 張元泰一直保持沉默,守著軍營。

如果凌子辰能夠與對方打個平手最好,即便不敵,屆時張家一眾高手一擁而上也要拿下石導明。

“看來是真生氣了啊,換成我的話可以嗎?”身材高大的空大俠笑了笑問道。

凌子辰不在意的說道:“誰都無所謂。”

凌子辰雖然說的隨意,但直覺告訴他叫頸大俠的這個人很不尋常,這時候其他人蹦出來,他巴不得答應。

“這種場合拔刀有點不合時宜如果只是較量的話,不如簡單的搭個手怎麼樣?”石導明拍了拍手說道,生怕一副事情還不熱鬧的表情。

不能用兵器對自已來說優勢全無,不過對方同樣也是赤手空拳,而且只要對方不是修煉內功的內家高手,憑自已在華山派習得的六華心法還是有取勝的可能。

“好。”凌子陣答應下來,他們附近的人退到了一邊,大議殿空間很大,足夠最大限度地發揮。

身材高大的空大俠顯得非常輕鬆,掄了掄胳膊壓了壓腿。

而凌子辰則在安靜地集中精神,把體內的內力盡可能地柔和地執行著,六華心法透過在身體的六個穴位上運氣從而使身體發熱,短時間內爆發出最大的功力,非常適合現在的情況。

殿內鴉雀無聲,兩人相互對峙,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突然,凌子辰大喝一聲率先向空大俠發起了攻擊,而空大俠也不甘示弱,同樣伸出了厚厚的手掌。

嗡的一聲,眾人耳中彷彿聽見了岩石敲打地面的聲音,兩人的手掌一觸即退,各自往後退了數步。

“嗚哇。”

只見空大俠單膝跪地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水,而凌子辰雖然神情看起來同樣不好受,但還站立在原地。

看到這種情況,張家眾人的表情活絡了起來,有希望。

而只有交過手的凌子辰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在與空大俠對掌的一瞬間,有一股粗暴的真氣鑽入體內,緊接著就感覺到內臟一股撕裂般的痛苦。

這傢伙不是練劍的,是個正宗的內家拳法高手。

所謂內家拳法,是對身體外表沒有明顯傷害,而是打擊身體核心的拳法,裝作平時用劍的樣子切手對決,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劍客與拳師本就是一場不太公平的決鬥,但即便自已不用劍也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但對決時的心態基本決定了勝負,此時自已雖然狀態較對方稍好,但終究是被算計的一方。

“我來試試。”

而一旁只看到表面的黃真手躍躍欲試,凌子辰想要出言阻止,但因為真氣錯亂一時無法開口,因為原以為逼出體內的真氣又開始亂竄正在滲透氣血,如果不趕緊解決掉,搞不好可能直接失去意識。

“我來會會你。”瘦小的運大俠怒吼著走了出來。

兩人沒有廢話,直接運氣攻向了對方,與先前兩人不同,兩人交手發出了類似冰塊碎裂的聲音,聽起來膽戰心驚。

大多數人想象中黃真手即使不像凌子辰一般擊退敵人,至少也是勢均力敵的局面,但真實的情況是,黃真手身體一浮,直接飛到了張家二公子的腳下。

而瘦小的運大俠則表情輕鬆的站在那裡,笑嘻嘻的看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然後看著跪在地上的空大俠說道:“起來吧,別演了。”

“……”

“演的太爛了。”

“這麼明顯嗎?”

在令人無法理解的對話中,方才還一臉痛苦的空大俠好似沒事人一樣笑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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