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覺得自已應該是屬於那種四肢比較僵硬的人,大一體育選課時,一個認識的學姐幫她選了比較好過的健美操。

課上體育老師一看她是音樂舞蹈學院的,雖然穿著運動服也能看出她本人身材勻稱,四肢纖細,便以為她是舞蹈專業的,馬上提出讓她上前給大家跳個舞。

蘇棠尷尬,音樂舞蹈學院的也不一定都會跳舞啊,她們雖然有形體課,但課上內容也就是練習幾個舞蹈的動作組合,要是讓她跳舞,那她是萬萬跳不出來的。

於是她解釋自已是學聲樂的,不會跳舞,但體育老師看起來很是喜歡她,當即提出讓她和另外兩位同學一起當體育課的班長,每節課在前邊當領操,搞得蘇棠每節課都得認真記動作,私下還要抽空練習,課上一點水都劃不了,但付出與收穫總是成正比的,大一的體育課期末考試她拿到了班上的最高分。

被肖媛拉近了中間的舞池,她有些不習慣地學著肖媛和身邊其他人的動作,隨她們一起搖頭晃腦。

蘇棠想起以前問過室友蹦迪到底該怎麼蹦,室友教她說就跟著音樂節奏用頭寫“糞”字,終於有了實踐的機會,她剛甩了兩遍就覺得頭暈腦脹。

於是蘇棠拉著正沉浸其中的肖媛說自已頭有點暈,要坐回去歇一會兒,讓肖媛不用管她。

肖媛玩兒得正嗨,從嘈雜的音樂中分辨出蘇棠的聲音,點了點頭說自已待會兒就過去找她。

蘇棠剛坐回去,發現那一對男女已經不在了,估計是也進了舞池跳舞,只有林澤宇一個人坐著喝酒。

“喝嗎?”林澤宇問。

蘇棠從小被爸媽管的很嚴,從來沒喝過酒,在學校和同學聚餐幾個女生也都是隻喝果汁,蘇棠不知道自已的酒量怎麼樣,好不容易進一次酒吧,她看到林澤宇喝的像是啤酒,不如就試試,反正還有肖媛在。

於是向林澤宇點了點頭。

林澤宇沒有給她倒太多,只倒了半杯。

“肖媛和你說了嗎?她到底怎麼想?”

蘇棠剛抿了一小口杯子裡的酒,還沒嚐出味道便聽見林澤宇問自已。

“什麼事情?她沒和我提過啊。”蘇棠趕緊放下杯子,她對肖媛和林澤宇的事情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她只知道兩人是高中同學,大學期間在一起過,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了,但兩人還保持著聯絡。

“那她是又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吧,不過她跟我說她媽媽最近讓她相親來著。”

林澤宇一聽,酒也不喝了,直接進了舞池去找肖媛。

他們兩個人的事就由他們自已去解決吧!雖然是閨蜜,但感情這種事情蘇棠也不太好插手。

又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竟然有點甜甜的,還挺好喝,這不就是汽水嘛!蘇棠喝完又給自已倒了一杯,漸漸的蘇棠覺得自已有點熱,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不一會兒肖媛就回來了,身後跟著林澤宇,兩個人拉扯著,肖媛坐下開啟一罐酒喝了一口說道:“林澤宇,我今天答應出來就是來玩兒的,其他的我不想聽也不會答應。”

“棠棠,我去趟衛生間,你先在這裡好好坐著。”肖媛拿了自已的包包剛起身,看到蘇棠在燈光下有點迷離的眼睛,又說了句:“你不會喝酒,少喝一點。”

蘇棠看著肖媛乖乖的點了點頭。

說完轉身去衛生間,林澤宇也跟了過去。

聽慣了鋼琴綿綿悅耳的聲音,接觸的更多也都是古典音樂,雖然偶爾跑步聽聽DJ,但今天這樣震耳欲聾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膜,還是讓她有些許不適。

一個人坐著無聊,邊喝酒邊等肖媛。

不知過了多久,肖媛還沒回來,蘇棠拿起手機給肖媛發訊息,她回覆讓蘇棠好好坐著等自已。

喝了太多酒水,蘇棠膀胱漸漸有了感覺,穿上外套拿起手機去衛生間,服務生見她走路腳步有些虛浮,便貼心地帶領著她走向衛生間。

整個人腦子暈乎乎的,走到半路忽然看見前邊一個身影,這個人怎麼那麼像鄭修遠啊?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蘇棠覺得自已肯定是看錯了,搖了搖頭想使自已清醒一點。

“蘇棠?”那個人走到蘇棠身邊叫住了她。

“鄭修遠?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已看錯了呢!”

鄭修遠看她像是喝醉了,趕緊扶住她。服務生一看兩個人認識便識趣地走開了。

“你怎麼來這裡還喝酒了?”

“來酒吧不喝酒喝什麼?喝AD鈣嗎?不過我跟你說,那個酒喝起來像汽水還挺好喝的。”說著還打了個嗝。

鄭修遠被自已表弟叫過來接人,結果剛到就發現幾個人醉醺醺的已經被人接走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

眼前的女孩白嫩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往常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此刻卻變得迷離飄渺,嘴唇紅潤泛著光澤。

她微微歪著頭望著他,除了此時嬌憨的醉態,看起來好像和往常不大一樣,可具體哪裡不一樣,鄭修遠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比平時更好看了。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滿心想的都是,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喝醉,要是被壞人看到了可怎麼辦。鄭修遠心裡生氣,卻只能忍著不能朝她發火。

“哦,我不是一個人啊,媛媛帶我來玩兒,可是她說去衛生間一個小時了還沒回來。”

“哎喲我不行了,我想上廁所。”

蘇棠著急的跑進衛生間,鄭修遠不放心地站在衛生間外面等她。

不到十分鐘,蘇棠從衛生間出來了。

“媛媛說要上衛生間,可我看她也不在啊!她總不能跟著那誰走了吧!”

上完廁所,她感覺腦子清醒些了,本想在裡邊洗把臉,但是想到自已化了妝還是作罷。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行,我要看看媛媛回來了沒,她說了讓我在這裡等她。”

兩個人一起到了剛才的卡座,肖媛還沒回來,另外那對情侶也不在,這不會是都走了吧!蘇棠拿出手機給肖媛打電話。

肖媛此時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聽到手機響起,連忙推開正埋在她胸前的腦袋,看到是蘇棠的來電,趕忙示意身上的人停下,那人看到螢幕上的名字,暫時停下了身下的動作。

“喂,棠棠。”肖媛接通了電話。

“媛媛你去哪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話筒裡傳出蘇棠急切的詢問聲,裡邊吵鬧的音樂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裡聽得格外清楚。

身上的人忽然加大了動作,肖媛差點兒叫出聲,抿著嘴唇強忍著瞪了身上的人一眼。

“我在這裡遇到了鄭修遠,他說要送我回家,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手機裡繼續傳出蘇棠的聲音。

“我現在還有事情沒解決,那讓他先送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一點。”知道是鄭修遠送她回去,肖媛就放心了。

今晚一直被林澤宇纏著要求複合,原本她的態度很堅決,可不知怎麼回事,說著說著就到了隔壁酒店的床上,兩個人已經好久沒見了,按照林澤宇的身體狀態,不折騰她倆仨小時停不下來。

蘇棠聽著肖媛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一想到今天林澤宇跟肖媛兩個人的樣子,估計是事情沒處理好。“那你和林澤宇你們兩個好好溝通,有事給我打電話。”

聽到電話裡提到自已的名字,林澤宇抬起頭看著肖媛。待她掛了電話繼續在她身上埋頭苦幹起來。

蘇棠跟著鄭修遠走出酒吧,看到鄭修遠開了車來。

“你買車啦?”蘇棠驚訝地問。

“嗯,前天提的車。”鄭修遠說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蘇棠上車。

蘇棠的駕照在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就拿到了,但她不喜歡開車,也一直沒碰過車,駕照從拿到那天起就放在抽屜裡落灰了。不過她雖然坐車暈得厲害,考駕照時卻是一點兒都不暈。

蘇棠看鄭修遠開啟了車門,順著坐了進去。

“誒你這車坐著還挺舒服的啊!”蘇棠打量著車裡的樣子,空間寬敞,座椅舒適,雖然是新車,但是卻沒有那種刺鼻的皮質味道,反而有種淡淡的梔子花香。

現在交通工具發達,出行也比以前更方便,鄭修遠出行一般都是坐高鐵。大學裡是可以將車開進學校的,但他一直想著能夠買一輛屬於自已的車。

鄭修遠一直成績優異,大學四年,研究生三年,各類獎學金被他拿了個遍,學業不忙的時候也做過許多兼職,加上自已生活較為節儉,這麼多年下來竟然也攢下來十來萬,說起自已打算買車,爸媽又給添了一些。

“我現在送你回家。”

鄭修遠忽然俯過身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蘇棠看著他靠近的臉,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她忽然摒住了呼吸,後背緊緊貼著座椅靠背,僵著身子不敢動,整個人頭皮發麻,心臟也砰砰直跳。

感覺到蘇棠的異樣,鄭修遠也意識到此時兩個人的距離過於近了些。

眼前的女孩臉上更紅了些,一雙清澈的眸子此刻正緊張侷促地看著他,他這時才發現她的眼皮上塗了一些亮亮閃閃的東西,眼尾一條黑色的長線從她的眼瞼延出,襯得這雙明淨靈動的眼睛好像又多了一絲嫵媚。

“我係安全帶。”氛圍忽然有些曖昧,鄭修遠撤回身子,訕訕地解釋。一看到她,他總是控制不住地就向她靠近。

剛才出了酒吧,蘇棠被這冬夜的風吹得醒了大半,現在更是徹底清醒了。

“哦,哦哦,那個,我自已來。”蘇棠趕緊手忙腳亂的摸索著旁邊的安全帶給自已扣上。臉上像火烤一般熱,仍然是心跳如擂鼓。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子發動,想到蘇棠會暈車,但又怕她吹風會感冒,於是只將她那邊的窗戶開了個小縫。

車子朝著蘇棠回家的方向行駛,她的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可還是彷彿能聞到剛才靠近時,他身上那種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

蘇棠用餘光偷偷觀察著鄭修遠,他開車的時候很認真,白皙修長的手指緊握著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鼻樑高挺卻不鋒利,下頜雖然瘦削卻帶著一絲溫潤,車外不時閃過的燈光照著他的側臉,輪廓忽明忽暗。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裡面黑色高領毛衣將脖子圍住。

感覺到蘇棠的視線,鄭修遠微微側過頭看她,女孩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得貼在臉上。

“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

蘇棠再一次被抓包,又想起了自已在理髮店偷拍他的那次,自已到底是怎麼了?現在怎麼老是不經意間就注意起他的長相來,明明認識這麼多年了,這張臉自已怎麼也該看夠了。

心裡默默吐槽完,蘇棠低下頭聞了聞自已身上,一股酒味。

“那個,能不能先不送我回家?”

鄭修遠疑問的看向她。

“我現在一身酒味兒,這個時候回家肯定會捱罵,今天出來的時候和我媽說了是跟著肖媛一起,要是被我媽知道她帶我去喝酒了,肯定會對肖媛有意見,說不定以後就不讓我跟她晚上出來玩兒了。”

蘇棠雖然馬上就大學畢業,過完年也都22歲了,可在家想吃個親戚送的零食,還是要問邵玉萍這個能不能拆,那個送不送人。

將車停在護城河邊,開啟車內的燈,看著完全暴露在燈光下女孩白皙的臉,鄭修遠剛才在酒吧裡壓抑下來的怒火,在蘇棠說出怕回到家捱罵時就已經忍不住了。

“肖媛不在你身邊還喝那麼多酒,你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了有多危險嗎?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鄭修遠忍著心裡的怒火,唯恐嚇到她,還是用溫和的語氣和她說話。

“現在法治社會,哪有那麼多壞人。”蘇棠不以為意,她覺得那些駭人聽聞的事件不會發生在自已身邊,也從來沒想過那些事件能發生在自已身上。

“你怎麼知道沒有?你能知道別人心裡怎麼想的嗎?壞人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給你看嗎?可是萬一呢?你能保證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一定不會發生嗎?”

蘇棠忽然怔住了,想到了今天下午那張被她撕碎了扔進垃圾桶裡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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