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就這樣,墨染傾城和王昌齡兩個人一路向北,談笑風生。不知不覺,天色微暗,已近黃昏,兩人頓感疲憊。

“王大人,我看前方城鎮遠處一大片金黃,那是什麼地方,竟如此氣派輝煌?”墨染傾城沒見過這種璀璨華麗的氣息,問道。“墨染賢弟,前方就是長安城,又叫做京都,那裡煙火氣很濃郁,我可帶你去感受下風土人情。”王昌齡說道。

“好的,今日遇見王大人,是我的緣分。王大人見多識廣,博學多聞,在下當認真請教。”墨染傾城回道。

“墨染賢弟過獎了!我哪裡博學多聞,只不過讀過些詩詞罷了!”王昌齡謙虛地說。說著,兩人便快馬加鞭,奔向長安城。

作為唐朝的大都城之一,長安城池果然名不虛傳,氣勢恢宏,高大雄偉。

這兩扇進城城門高又大,裝有銅釘和柿油木板。城門上有精緻的樓閣,還有鐵獅子、鐵犬、鐵人像,裝飾美觀考究。

進入城內,他們開始在街上閒逛。一路上,他們看到了長安城內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廟宇。這些寺廟宏偉壯觀,建築風格多樣,內部供佛、踏梯等。

一路上,兩人真是飽覽美景,感受風土人情,內心充實了許多,友情更加深厚。

天完全黑了下來,夜空像一片黑幕一樣籠罩著這座城市。燈火通明的街頭,人頭攢動,車水馬龍,給這無盡深邃的夜色增添了許多生機與活潑。

墨染傾城從沒到過這麼華麗的地方,它牽著馬,東瞧瞧西看看,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長安城的街道乾淨整潔,橫穿整座城市。街道兩邊的建築物石雕金壁,華麗非凡。墨染傾城牽著馬走在大街上,完全被這種奢華震撼住。曾在朝府為官的王昌齡則在一旁鎮定自如,對於這種人間煙火和華麗,他見得太多了。

走在大街上,茶樓、酒肆星羅棋佈,掛著各種招牌,透出熱鬧的氣氛。

街邊,賣草藥的店鋪、賣唱的藝人、各種手工藝品的小商販、還有那滑溜溜冰糖葫蘆,編織的竹籃竹筐,把墨染傾城看得眼花繚亂。

在他的世界裡,除了見證腥風血雨外,還沒見過這麼多充滿煙火氣的人間繁華。

“我一介凡人,怎敢入繁華?”看到這一切,墨染傾城心裡還曾湧現出這樣的想法。

突然,一陣清新悅耳的歌聲映入墨染傾城的耳朵裡。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麻姑垂兩鬢,一半一成霜。天公見玉女,大笑億千場。”

這嗓音,既清脆又柔軟,讓人心情歡愉;這演奏,既高亢又嘹亮,讓人倍感輕鬆;兩者結合,成就天籟之音,環繞在這長安街,讓人們遐想連篇、陶醉其中。

幾乎街道所有百姓都駐足停留,在傾聽這動聽婉轉的歌聲。

“賢弟,這是長安街的名藝人許合子在吟唱詩仙太白的《短歌行》,聲傳九陌,柔和動聽。這位女子是長安街的名人,能唱能跳,經常來各家酒樓演繹歌曲。”王昌齡見墨染傾城如此出神,便給他介紹詩詞的演唱者。

墨染傾城覺得這聲音太動聽,宛如灣灣泉水在他的心尖流淌。

“賢弟,看你對詩詞歌聲如此入迷,今我們哥倆便去見見許合子,聽她吟唱,把酒言歡,不醉不歸。”王昌齡爽快地對墨染傾城說道。

隨著“短歌行”的歌聲越來越近,他們倆人便來到了“醉詩樓”二樓。

這時,兩人都看見了許合子的容貌,她面帶淺笑,著紅色衣裙,貌美如花,嗓音更是甜美,博得了在場觀眾的陣陣喝彩。

這許合子,不僅能夠以歌聲鎮場子,能歌善舞才能更得上意!

王昌齡和墨染傾城兩人找個座位坐下來,順便點了一些酒菜,兩人邊看邊聊。

煙火明亮的戲臺上,許合子調絃演唱,舉止高雅,身材窈窕,而且潔身自好,不與客人調笑戲狎。

樂過兩曲,酒過三巡,觥籌交替間,墨染傾城和王昌齡都有些醉意了。酒壺裡倒出來的酒線,連綿不斷,像他們倆之間通往友誼和共鳴的橋樑。

王昌齡臉色微紅,心情愉悅,不斷和墨染傾城碰杯,兩人交談甚歡。

席間,墨染傾城發覺眼前這位王大人王昌齡特別豪爽,有著詩仙太白的灑脫不羈氣質,也不乏飄逸厚重的文筆。墨染傾徹底放鬆了,他從沒有這麼痛快過。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酒醉間,王昌齡不自覺吟出了詩詞。

“看這裡夜色闌珊,煙火璀璨,如臨人間仙境。可楊花落完、子規啼嗚之時,我卻被龍標縣尉。如今鄙人四十有一,被貶嶺南。哎!天不睜眼啊!”王昌齡趁著酒意,道出了內心深處的那份憋屈。

“王大人,莫悲觀失望,路徑還長。仕途不順只是一時,會過去的。在路上,我已看出你滿腹經綸,博學多才。”墨染傾城讚歎道。

“賢弟,說說你,有什麼打算,儘可告知我。”王昌齡酒醉中帶著認真。

“我?我比大人錯遠了,不可同日而言。一沒想著仕途,二沒有家人,三沒有目標,只想尋覓劍客的最高境界,做到無愧於心。”墨染傾城說著,用手撫摸著身邊那把寶劍。

“劍舞九天,忽隱忽現。如煙似霧,劍影縹緲。劍招詭異。難以捉摸。劍光如電,快似流星。驚天劍術,超脫塵世。”墨染傾城隨口說出來自已所想。

“仗劍行千里,微軀感一言。曾為大梁客,不負信陵恩。”王昌齡又吟出一首詩。

“王大人,這是您創作的詩詞吧,我能感受到裡面凝聚的一種心境。”墨染傾城問道。

“是的,這是我的《答武陵太守》裡面的詩詞。眾人都是孤單的,每個人都有歡聚、離別之時,特別是在我最落魄無奈之時,用心做出的詩詞,最能撫人心。”王昌齡解釋說。

兩人交談著,都不自覺地放飛心情,把心中所路一併倒出來。

“來!王大人,墨染敬您一杯!以後多賜教!”墨染傾城坦誠地舉起酒杯,向王昌齡敬酒。

“對了,今後咱們以哥弟相稱如何?別再喊我大人,我早不是那時的太尉了。”王昌齡苦笑一聲道。

“聽大人的,咱們以哥弟相稱,來!王大哥,為這個所謂的盛世年頭乾一杯!也祝您早日擺脫困境,實現心中所想。我先飲為敬!”墨染傾城豪爽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此刻,看著王昌齡臉色潮紅,睡眼朦朧,它醉了,真的醉了。

墨染傾城便扶著他走進了一家客棧。

“劍道,分為四層境界。初學時,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學到一定程度時,手中有了劍,但心中仍沒有劍的感覺;學到爐火純青時,手中劍飛,心中劍舞,內心所悟與手中招術完全相通相融,劍到心到,心止劍止,感覺極佳,此一層境界,講求人劍合一,劍就是人,人就是劍,手中寸草,也是利器;再學到完全悟出‘劍道’之時,便心中有劍而手中無劍了,手上有沒有劍,劍好不好,壞不壞已無關緊要,信手拈來枯草枝葉皆可以成為劍,此一層境界,講求手中無劍,劍在心中,雖赤手空拳,卻能以劍氣殺敵百步之外。”

一片偌大平坦的場地,是一個八卦陣。墨染傾城正揮舞著寶劍,在每個卦限區域裡練習劍術。

“師父!謝謝賜教!”墨染傾城在正領會著劍客的境界。

看著潛心研究劍術的自已,墨染傾心裡百感交集。

“這不正是他費盡波折、一路披荊斬棘要尋覓的境界嗎?”墨染傾城心想。

“這裡好熱!好熱!難道自已走火入魔了?”墨染傾城皺著的眉心上透出了汗滴。

原來,這是一場夢。酒醉後,他依靠著窗欞睡著了。從夢中醒來後,他看了看對面床上酣睡的王昌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欣慰。

翌日,王昌齡帶著墨染傾城在長安城遊歷期間,見到了那時住在城裡的詩人高適,他們早已聽說高適的大名。期間,墨染傾城謙虛地向王昌齡、高適兩位詩人請教學習,談劍道、談人生、談煮酒,談生活。

自從遇見兩位詩人後,墨染傾城的劍藝、境界又提升了很多。

古人云:“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長安街頭,曲江池畔,玉閣花似錦,花開滿城,錦繡逍遙,穿過人聲鼎沸的永興坊,各戶酒商叫賣,肆食小販穿梭,看著來來往往的食客,路旁酒肆上飄蕩的青旗像在故故相邀,摔碗酒的瓦片碎聲中滿是把酒臨風的不羈與逍遙。夜晚的長安街道更是紙醉金迷,燈火璀璨,夜月良宵,大唐不夜城是盛世長安的對映,大小街道萬盞燈火綿延不絕把整座城市點亮,街道、巷子商賈雲集,遊人三五成群沉浸在熱鬧的集市中,大唐不夜城的盛唐天街、絕美盛唐畫卷完美演繹在眼前。長安盡顯大國風範。

至此,長安城,這個見證奇蹟的城池都市,墨染傾城結交了兩位良師益友,再次踏上了尋覓劍客最高境界的路途。

當然,他和王昌齡分別時的情形又是那麼令人感動。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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