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禮堂
等到裡面的群眾和警察把門窗關上，反鎖，用找來的傢俱和木板鐵皮一類的東西把窗子全部封死，老警察和小警察兩人分工，從外向內試著推了一遍，檢查了一番，確認沒問題以後便和裡面的警員打了個手勢，表示門窗已經封死，防線已經安全。
接著，老警察招招手，招呼卡佳趕快跟上去，兩人拿著槍，帶著子彈，沒入工廠中的薄薄雪霧，直到再也看不見，消失在食堂內眾人的視線當中。
看到兩位同志離開，在場的一位有一些資歷的警察開始指揮大家拿槍武器，朝著各個可能的攻守要點進行佈防，他們手中比自已年紀還大的的警用AKS-74U步槍和手槍，是他們保護自已的好工具。
“同志們，拿槍的，把薄弱口、射擊點把控好，咱們等大概一個小時就行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就會有一支紅軍部隊來支援大家，保護大家！”
他向大家開口安撫道，接著，隔著玻璃遠遠的看了一眼巴士車的方向，手上不知為何捏了一把汗......
......
“師傅。你之前搜尋到哪裡了？咱們順著往後搜吧，後續應該會有收穫。”
“應該會吧，我不確定，在走到那片空地的時候腳印就斷了，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很不對勁。”
雪越下越大了，老警察與小警察兩人挎著步槍，在越來越厚的積雪中緩緩向前邁步行。
一邊走，卡佳一邊提出了自已的疑惑，老警察也耐心的回答，師徒場面分外融洽。
很快，兩人又一次走到了老警察之前到過的地方——那塊空地中央，腳印突然消失的位置。
卡佳心生疑惑，和自已師傅說了一聲後，便走上前開始詳細端詳這片雪堆，但他也什麼都沒看出來，疑惑之情溢於言表。
大雪紛飛，腳印目前也就只能看到一個不大的雪坑，詳細的步態以及下腳的角度等等可以判斷的線索已經沒有辦法進行仔細辨認了。
“師傅，我能把這些雪堆扒開看看嗎？”
“也行，我當時時間緊，沒來得及把這堆雪扒開，卡佳你是找著什麼線索了嗎？”
小警察點點頭蹲下身，開始以那個腳印為圓心，朝周圍的雪堆以環形的方式進行清理，他用隨身攜帶的工兵鏟把雪堆切塊，然後從下往上翻起來，就像天朝人大街小巷售賣的切糕一樣，方方正正的，除了沒有甜味和熱氣以外，都是如此的相似。
老警察也拿出工兵鏟開始翻雪，效率很快。
就在這時，卡佳的工兵剷下出現了一抹不尋常的顏色，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呼喚老警察：
“師傅，您看這兒，這顏色不太對，似乎是血跡！”
老警察聽聞，迅速湊過來，兩人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掘和清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十分鐘後，他們在這個被大雪覆蓋的現場中，慢慢揭露出一個約三厘米深的雪坑。雪坑中心的腳印周圍，呈現出一種特有的扇形噴濺狀血跡，顏色呈現出血液氧化後的黑紅色，這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發現。
“噴濺狀血跡，戛然而止的腳印......”
把目前現場的情況結合起來，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很難以言喻的猜想：
“師傅，這個腳印的主人.....不會是被割喉了吧？”
“很有可能，卡佳，這些情況不多見，那些學生可能很危險了，咱倆如果繼續檢查下去，估計也懸。”
小警察聽得有些懵，他兩步上前，急忙向師傅問道：
“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就此放棄調查嗎？我們已經有了線索……”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被老警察的手勢所打斷：
“我不是那個意思，卡佳。這個案子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我們需要更加謹慎。而且……”
老警察突然指向遠處的一片雪地：
“你一直不是很敢開槍......等一下，卡佳，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影？”
卡佳順著老警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紛飛的大雪中，確實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雖然距離較遠，輪廓模糊，但那確實是一個人的形狀。
“我看著是，應該是女性，身高大概在153左右。”
個頭不高，身形纖細窈窕，遠遠看上去是一個嬌小的姑娘，正站在廠區一座焦化車間的後面，遮遮掩掩的遠遠觀望著兩人。
她頭上的銀白色長髮如瀑布般滑落，看起來楚楚可憐，很是漂亮，不過，她的衣裝看起來很是單薄，這讓兩位警察心生疑惑。
小警察卡佳警校優秀畢業生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影可能與案件有著莫大的關聯，他們需要立即採取行動。他的眼神堅定，儘管面前是未知的風險，但作為警察，他們有責任揭開真相，保護無辜。
他剛想說話，自已的師傅邊提著步槍拍了拍他的肩膀，急急慌慌的開了口：
“卡佳，咱倆得過去看看。保持警惕，跟緊我，隨時準備開槍。”
老警察低聲說道，隨後抱著AKS-74U突擊步槍，小心翼翼，但是快速的向那人影的方向移動，卡佳緊隨其後，兩人如同通體藍黑色的雪豹般大步流星，飛也似地穿過雪地，向著那個廠房跑了過去。
“那邊的小同志，等一等，出來幫幫忙，配合一下調查！”
老警察一邊跑一邊喊，要那個小姑娘出來配合調查，而兩人眼看就要跑到廠房門口了，即將和那個小女孩接觸時，那姑娘突然就把腦袋縮回了廠房的鐵片大門後面，如同遁走一般。
“別走！卡佳，跑起來！你跑的快，先上去把她攔住！”
老警察眼看不妙，急忙叫上徒弟，讓他快趕兩步，而這個身高196的斯拉夫壯漢也很賣力，撒開丫子就朝著廠房的方向衝了過去，但最後也沒能抓到這個女孩。
也就是此時，他們這才發現，這間廠房的大門從始至終都是封閉的，上面上了鎖，那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進得去。
“怪哉，不可能啊，人沒了，門也是關的，那她是怎麼進去的......師傅，咱倆估計得搜一搜這間廠子了，我懷疑裡邊可能有東西。”
老警察看看大門，看看徒弟，又看看鎖，沒有多加思索。
剛才那個小女孩他們確確實實是看到了的，進入廠房也是他們眼睜睜看到了的，不可能是假的，除非他倆腦子和眼珠子都有問題。
“行，你退一步，躲到牆後面，拿上槍，之前軍事訓練的清房戰術還記得吧？待會小心點，該打就打，懂了嗎？”
看到徒弟點頭，老警察也不磨蹭，拿起AK一槍就打爛了大門的鎖，兩人立刻拉開大門，朝裡面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