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揹著槍,癱坐在地上,簡短的檢查了他的小腿腿骨,然後做出了評估。

所有肌肉全部被溶解成了肉湯,連線著這些地方的還沒有溶解的腿肉發出了灼燒般的疼痛,而下方的肌肉與神經已經不再具有任何的效用。

但腿骨和腳骨的骨連線出人意料的完好,還可以支撐一些重量,但也已經完全無法彎曲。

現在,他的左小腿就像是一個湯勺插在勾了芡粉的一袋鮮湯中一般,行動只會有無限的阻力。

這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是因為那個顏色在自已攀爬爬梯時舔舐了自已的爬梯嗎?

這是很有可能的,少校記得自已的戰友大部分都在沒有融化粘合的情況下變成了肉凍或者肉湯,那麼這完全可以證明,這種東西可以穿透防化服殺傷人體,並且可以用這些肉泥重新拼湊出扭曲的造物。

少校點點頭,種種喘息著,他已經把一切情況全部盤算完了,現在就該等著車輛支援組來接應他——這個最後的倖存者離開了。

但等了有幾分鐘,車輛那邊依然沒人過來,少校便再次按下了求救按鈕,而一種不太好的想法從他的大腦深處鬼催的一般冒了出來。

不會車隊遇襲了吧?他心裡咯噔一聲,打算先自救,然後再直接去看看車隊發生了什麼。

藉助月色與手電筒的光,他用止血帶扎住了自已好肉與爛肉的分界部位,然後用人質作戰常用的封閉膠帶將一節防化服和自已的骨頭紮在了一起,讓上下兩邊形成兩個相對封閉的氣室。

接著,他在腳踝處用戰術匕首割開一個口子,將黑紅的,泛著光澤的肉湯傾快速擠出去,接著用液體創可貼和軍用封閉膠帶快速粘連防化服的破口。

這一切做完,少校又給自已的終端機滯留針補了一繼鎮定劑,設定按量推注,接著便開始卸下霰彈槍的子彈,最後用沒有子彈的槍當大腿與小腿的固定器,用僅剩下的右腿與雙手站起來,一瘸一拐往車隊的方向前進。

一邊蹣跚著走,一邊端著槍,槍上的戰術盒開著電筒,照射著他眼前的一切景物。

儀器一點一點推入鎮定劑,少校卻一點也不好過。

這些藥物只能讓他保持理智,降低一丁點的疼痛,但該疼還是疼,讓他背後冷汗直冒,額頭青筋暴起,也不敢咬著牙,這樣只會讓體力更多的流失。

這原來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在疼痛的加持下顯得格外的漫長,他幾乎是用樂高人一樣的前進方式彳亍。

但好說歹說,他速度不慢,在電筒下,很快便抵達了這些大開車燈的軍車前。

那些猛士車和運兵卡車就像沒有啟動一般靜靜的停泊在原地,他們的序列中沒有步兵戰車。發電機沒有轟鳴,排氣管派出柴油燃燒完全的產物,他們就如同路燈一般靜靜停泊在那裡。

少校走向這些車輛,他感覺有些疑惑。

為什麼這些車輛完全就不是待命的樣子,待命的汽車兵到底在幹什麼,或者說他們到底在幹些什麼?

他繼續打著手電,想要看看駕駛室裡到底是什麼情況。汽車兵按道理是不會裝備透鏡系統的,被扭曲的血肉造物襲擊的可能性小的可憐,除非他們遇到的不是血肉造物,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而當他的光照射入駕駛室中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玻璃窗前,第一輛猛士車廂內是一位端著192短步槍的,有些癲狂計程車兵,他旁邊是一具汩汩流著黑色液體的防化服袋子。

而車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被槍打出來的彈孔。

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少校同志下意識的將突擊步槍的槍口也抬了上來,對準了那位車廂裡受到了嚴重驚嚇的戰士。

看得出來,他副駕駛位上的戰友受到了那團色彩的襲擊,而駕駛員乾淨果決的處決了癲狂扭曲的肉體。

而且在此前,他還在車中對外瘋狂開槍,至少打空了一個彈匣。

少校開始安撫他的情緒,他右手持槍,左手掌狀揮舞幾下,示意自已正常而且安全,並且將槍口移開,表明自已沒有威脅。

可能是看到了少校那個完全與正常人一致的持槍姿勢與他防彈衣上表示正常的綠色訊號燈,士兵如釋重負,推開車門,然後從車上咕嚕嚕滾落下來,摔在少校用霰彈槍固定的左腿旁邊,在防毒面具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渾身癱軟,想抬手,但最後也沒抬起來。

就像是全身力氣都被卸掉一般,士兵防毒面具鏡片下的雙眼露出了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放鬆。

少校拍拍他的臉,嘗試用防毒面具內的降噪耳機通訊裝置與他進行交流,但無線電從他下到停車場中時,開始嘗試使用時便出現了故障,他們的通訊就像是吃了一顆EMP電磁干擾彈一般,沒有半點屁用。

沒辦法,既然無線電被幹擾了,他們也就只能手語交流或者頭盔貼頭盔固體傳聲了。

終於,躺在地上緩過勁來計程車兵抬起胳膊,用手語向少校表示:車隊遇襲,遇到了大量無形體物質的襲擊,車輛無法發動。

就在少校挨個清查其他車輛的時候,終於從地上爬起來計程車兵衝到少校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搜查了,整個車隊不會有別的活人了。

而事實也如士兵所說的,整個車隊只有這位士兵活了下來,其他人要麼是開槍自盡,要麼是變成軟趴趴的一灘,開門的時候便會從車門處往外流淌。

就在少校懊惱,盤算在車輛無法使用的情況下該如何離開城區,將情報傳出去的時候,他旁邊計程車兵突然抬起槍,眼睛瞪得滾圓,不管不顧的,癲狂的的將步槍槍線劃過了少校面前,然後對著一輛猛士的車頂瘋狂扣動扳機,槍口焰火與鋼芯穿甲彈擦著少校的頭盔飛過,打向少校背後。

少校嚇了一跳,立刻向一邊翻滾,他想要嚴厲的批評這位士兵這種無視槍械使用規則的行為,如果走火的話很可能會害死自已的戰友!

他很快站起身,剛準備去呵斥這位戰士的違規行為,便被士兵開槍打向的東西嚇得說不出話,連續的出冷汗已經讓他有些缺水了。

士兵眼中佈滿血絲,而他正在掏槍打向的,正是在猛士車上的,一隻張牙舞爪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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