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央視訊息,天朝青海省玉樹市天文臺觀測到了一起火流星事件,這顆地外天體在進入大氣層時形成了壯觀的火流星景象。”

“根據國家空間天氣監測預警中心的解讀,這顆天體原本的尺寸可能相當大,與2013年俄羅斯車里雅賓斯克地區的流星體尺寸相當。”

“專家認為這可能是近五十年來天朝最大的一顆隕石,甚至可能是全世界近三十年來最大的一顆。”

“據悉,隕石將在透過大氣層時分裂為數塊,屆時隕石碎片將廣泛分散至北半球各地,包括但不限於歐亞大陸、北美大陸以及小部分北極地區......”

咔啪一聲,車載廣播被關閉了,駕駛位上的老兵隔著防毒面具看了看身邊的少校,什麼也沒說。

夜很深,真的很深,這一列軍車車隊的大燈可能是漆黑的郊區裡為數不多的光亮。

甘肅離青海很近,但郊區離蘭州還很遠,不過,他們已經可以遠遠的看到城市外環那若隱若現的燈光了。

車輛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大概得有個十多分鐘罷,少校拿起了軍車的喊話器,向車隊中所有等待部署計程車兵說道:

“所有人,預計還有34分鐘抵達檢查點,進入城市以後,不要與任何人產生任何交流,任務緊急,我們只受初始文案直接指導,完畢。”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確保面板不會暴露於空氣中,防化裝置破損立刻報告,不要隱瞞,這是對黨和人民負責,完畢。”

無線電對方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回應,而少校要的就是這個。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進行語言交流了,在進入蘭州後,他們將不會再說任何一句話,直到身上的指示燈亮起綠燈為止。

車隊就這樣,一直靜默著,與黑夜融為一體,只剩下盈盈燈光在黑夜中賓士。

23分鐘後,車隊在黑夜中抵達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檢查點,08式步兵戰車在路邊安安靜靜的停放著,穿著有紅色膠帶標記的蘭州軍分割槽戰士們在檢查點旁邊,長槍短炮端在手中,檢查蘭州出來的一輛又一輛滿載巴士車。

車上的都是各種職業的群眾,警察、個體戶、各個年級的學生、廚子或者黨員幹部,無一例外的被黑色膠帶死死蒙著眼睛,堵著嘴,頭上戴著橙黃色的電子降噪耳機。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沒有人動,也沒有人想著去摘掉臉上的這些東西。

看到這支沒有任何標記的車隊,一位雙手舉著紅黃色指揮旗,站在路邊的陸軍士兵立刻開始打旗語,指揮車隊走旁邊的車道進入蘭州。

藉助軍用探照燈的燈光,少校看到這位指揮交通計程車兵在他們透過時將雙眼緊緊閉上,可能直到地面的動靜結束了才會睜開。

就這樣,士兵們進入了原本喧鬧的市區,跟隨著當地部隊提前設定的游標指引前進。

越進入市區,這些來自蘭州軍分割槽的車輛越少,路上計程車兵在見到這支沒有任何標識的車隊後也立刻轉身,或是背對他們站軍姿,或是趴在地上,面部著地。

他們很好的服從了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指示。

越進入市區,街邊樓房的光亮越低,核威懾與生化警報在城市上空盤旋,尖嘯深悶,直到城市中看不到一點光亮位置。

煙火氣滿滿的舊城區,高樓大廈的新城區,沒有任何的燈光,沒有任何的聲音,車燈所照之處,連原本應該有下水道的耗子和垃圾桶野狗都沒有。

城市中是無限的死寂,連原本24小時營業的蘭州牛肉麵都沒有亮燈,看起來蘭州軍分割槽的部隊已經完全切斷了城市的能源供應。

隨著他們的深入,核打擊警報也越來越嘹亮,意圖撕裂暴露在露天環境下的一切,有機的,無機的,能動的,不能動的,或許都會被氣化或者碳化,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碳痕,別的什麼也不剩下。

但這些警報,也僅僅只是警報而已,核打擊與生化打擊或許並不會來襲,蘭州軍分割槽需要面對的,是比核打擊更加恐怖的東西。

車燈照亮前路,駕駛位上的老兵與少校終於看到了面前的東西——這條街區的大部分樓房的承重柱與外牆被從上向下被撕裂,水泥外牆與玻璃外牆燃燒著點點火光,這些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摩擦,或許是別的什麼。

反正,建築物被撕裂的地方,從上到下都處於熔融狀態。

而撕裂處,目光所至,也絕對不會只有一個。

街區在燃燒,而街角也在燃燒,黑暗的城市終於出現了極少數,極少數,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光亮。

瀝青路面高高聳起,黑煙嫋嫋,而坑中散發著橙色的光芒,發出來“咕嘟咕嘟”的,瀝青沸騰的聲音。

毫無疑問,這是23日時,隕石雨的撞擊坑。

車隊在街道上緩緩行駛,車燈映照出前方扭曲的景象。瀝青路面在不自然的高溫下變得柔軟,彷彿地面本身正在緩慢地融化。

士兵們的臉上透過防毒面具顯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面前的戰友,或者乾脆閉上眼,無線電靜默,語言靜默。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刺鼻的焦味,混雜著金屬燃燒的氣味,街道兩旁的建築隨時都可能徹底崩潰。

終於,頭車停在了瀝青撞擊坑前,後面的車輛也紛紛停下,少校與老兵將一臺封閉式不透光的透鏡類儀器覆蓋在了防毒面具的鏡片上,接著下車,開始一輛車一輛車的敲擊車體。

每敲擊一輛車,都會有一群裹得嚴嚴實實計程車兵端著槍,從裡面鑽出來,接著在車輛前集結整隊,其中不乏幾人帶著一些儀器。

少校軍銜計程車兵走到他們面前,敲擊頭盔三下,士兵們便立刻開始佩戴透鏡,確定不會有任何自然光可以透過防毒面具的鏡片進入他們的面具中,灑在他他們的臉上。

這些士兵的身上沒有佩戴任何計程車氣章,沒有任何標識,連國旗和部隊所屬的臂章都沒有貼上。

在確認士兵們著裝完成後,少校敲擊了兩下頭盔,這些士兵立刻按班組分開,帶儀器的兩三人朝著隕石坑跑了過去,而其他人則四散開來,向著旁邊被蜂鳴器專門標識的大樓進行部署。

前往進行部署的路上,士兵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地面上一片片瀝青融化又向凝固轉變的痕跡向著建築物深處蔓延而去,混雜著地表上碎到難以辨認的屍塊、血水,以及融合的扭曲。

在士兵們部署時,突然從附近躥出一個怪異的生物,直直撲向士兵們,牙齒在車燈下閃著寒光。一位戰士眼疾手快,抬起槍,一梭子就打了過去,那血糊糊的詭異玩意血灑當場。

老兵俯下身子細細檢視,然後做出了判斷。看起來,這是流浪貓和流浪狗的皮毛不翼而飛後被或者融合的。

它光禿禿的血肉暴露在12月寒冬的冰冷空氣裡,這個被不知道什麼東西融化又黏合的血肉造物就這樣暴屍馬路。

在檢查完屍體後,一位士兵上前,將怪物收入收納袋密封,丟上車裝箱,接著歸隊,按照最開始的部署行動。

向建築物前進的一個排計程車兵分成三個班組,在最開始駕駛位上那位的指揮下,以9人作戰班組隊形走向地下室,儘可能的將腳步聲壓制到最小。

在負責指揮統籌的少校的注視下,這個排計程車兵們逐漸沒入了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中,直到少校再也感受不到他們在地板上的腳步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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