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那個場景嗎?
就一個老大爺一樣的年紀的人,穿著那麼肅穆的道袍,那麼一臉嚴肅,然後就就看他拿的個紙在砸,竹子?
軟塌塌的紙打在上面biu的一下就落下來了,沒有對竹子造成絲毫傷害,那人他媽還一臉嚴肅?不知道,還真以為他們在激戰呢……
不過我是知道的,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了,我還不曉得這些竹子正常不正常嗎?
張燕在心裡瘋狂吐槽道。
由此可以推斷出是這個老大也有問題,並不是竹林有問題。
反正他也挺替這個竹子默哀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肌肉壯漢,拿著個圓潤飽滿的小木劍,去偷襲一個剛出生的小屁孩……
怪太特麼怪了……
這老頭腦子有問題吧?額,還可能是真的為他默哀一秒……
還是這麼想著,默默退了一步,轉頭就要離開……
“等等,小友!”
那老頭似是發現了張巖眼中迸射出一絲精光在那裡大叫道。
他不像還好,這一叫倒是讓張巖走的更快了。
靠!他叫我了!
腳步從走逐漸加快,甚至開始跑起來了,就好像背後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這種事老師要是摻和進去,我就是傻逼,是那群守村人……”
加快了腳步的他跑了有一會兒身後的叫喚聲已經聽不到了,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恢復了平靜,樹葉的沙沙聲還是那麼熟悉。
呼呼呼——
一陣陰風吹過,颳著一大片的竹葉落下。
這讓冷的呵口氣搓肩的張琰被竹葉子糊了一臉。
“……”
他的腦袋緩緩冒出一個井字,閉著眼緩緩把臉上的竹葉扒了下來,臉色那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似的。
呼呼呼——
又是一陣風,頭髮被吹了起來,在空中繞了好幾圈,像是被一個好奇的孩子把玩著,又緩緩落下,又緩緩飛起,格外的有節奏感……
好像還男人女人粗獷的溫柔的尖銳的各種聲音扭曲,混合摻雜蹂躪在一起,在他的耳邊迴圈的播放著……
……
空氣一再陷入了某種沉默,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在這寂靜中,張眼感覺背後有點發涼,不,他已經從頭涼到腳,從裡涼到外,從心涼到心肝腎脾肺……
想來不久後應該也涼透了……
“……??!!”
在這麼短短的幾秒鐘內,它的表情經過了平靜,察覺,懵逼,驚恐,害怕,又重歸於平靜愛上了幾分釋然,與哭笑不得……
他彷彿看到了安詳離世的自已……
他嘴角帶著一分釋然的微笑,眼角流出一絲悲傷的淚水了……
雖然這個畫面很悽美,但是……
“操,什麼倒黴事……”
“我感覺我的心裡奔騰而過。十萬匹草泥馬……”
“娘啊,誰懂啊?這破風成精啊……”
“我應該可能有一個完整的屍體……吧……”
嗯,能不開口就好了,雖然是在心裡想,但是這真的很破壞氛圍,到這說話的部分怎麼畫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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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串臺了……
嗶——
畫面一轉,站在林間良久,他睜開了那閉了許久的雙眼。
那些雜亂的聲音,已經消失,這時的林間已經沒有風再度吹過來……
靠,腿好酸……
“……”
那破風走了?
睜開眼發現自已沒有死,四下環望了一會兒,確認那成精了的陰風應該走了。
然後……然後他就不在意的回家了……
其實死了也好,也沒啥,說不定要是真有地府的話,還能見上熟人……
要是真的沒有,那,那就當……
額,算了,還是多活一會吧
……
雖然那股風很邪門,但是我覺得……走為上策
邪魔的東西總是喜歡紮根在一起,我在這住了十幾年,怎麼這邪風偏偏今天就和那個老頭子像個道士一樣的傢伙,同時出現了,是因為邪風的道士來的不對,他好像砍竹子,還是因為道士引來的邪風。
搞不明白,根本搞不明白,真特麼邪門。算了,不管了,只要我回家直接就和我沒關係。
小聲嘟囔,加快腳步,直接跑回了竹屋,投身被窩。
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卻感覺一陣針扎般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