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參與刺殺之後,真希的劍法果然又精進許多,但整個人也變得沉默許多。除了面對近藤勳等人的無厘頭時能讓她有些生氣,其他多數時間她都只是呆呆地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雖然沖田的話讓她明白,在這個世道,有時候揮劍並不代表罪惡,但那天那觸目驚心的紅卻始終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近藤勳等人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都為讓她參與刺殺活動感到後悔不已。不過,真希其實並不後悔,她只是在真切體會過這個時代的動盪之後沒辦法再逃避現實罷了。

“真希,要不這次活動你就不參與了……”分配任務的近藤勳猶豫地說。

“不!近藤先生,我也是天然理心流的一員,請務必讓我參加!”真希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想躲在他們的庇護之下。那樣的話,她這些年在道場上的堅持又算什麼呢?

近藤勳還是有些不忍心,他看了一眼土方十四郎,然後說:“要不……這次你和十四一組吧?”

真希雖然對於和土方十四郎一起執行任務很心動,但是她也知道,到時候面冷心熱的他一定會處處護著她。她咬咬牙,還是狠心地拒絕了這個提議:“這些年練劍我一直和沖田前輩是搭檔,這次也還是讓我和沖田前輩一組吧!”

沖田的抖s屬性這些年雖然越來越嚴重,但這也說明他絕不會像十四那樣一直護著她,這樣才能達到磨練的目的啊。

“這……”近藤勳一言難盡地偷偷看向沖田總悟,心裡想到:總感覺總悟好像進入了叛逆期,最近越來越針對真希了,和他一起去的話,真希會不會比攘夷志士還被整得慘啊?

“近藤先生,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星源和我一組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嗎?”沖田總悟直面近藤的眼神,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啊,當然不是!”被抓包的近藤勳尷尬地解釋,“啊哈哈哈哈,總悟你和真希是我們道場的最強搭檔,真希和你一組最合適不過了!”

“切——”

因為這個小插曲,半路上,沖田總悟還不斷小聲地發牢騷:“為什麼近藤先生不想你和我一組啊,難道我的任務不是執行得最好的嗎?近藤先生就喜歡偏心土方混蛋。”

真希:……

“沖田前輩,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因為你的抖s屬性嗎?”真希最終還是忍不住擼起袖子向他展示自已白皙手臂上刺眼的點點青痕,又齜牙咧嘴地湊近讓他看嘴角的傷口,“這些,都是你最近偷襲我的傑作!”

“我不就是那天摔斷了你的肋骨嘛,說起來那還不是因為你扯我頭髮?咱們該早就兩清了,你至於這麼報復我嘛?”真希黑著臉控訴他。

沖田總悟看著眼前一張一合的紅潤嘴唇愣了一下,然後眼珠瞬間移到另一邊,理不直氣也壯地回答:“那怎麼能叫報復呢?我這是在幫你訓練警覺性,效果特別好。不信你問土方先生。”

真希無語了。這叫什麼訓練啊,十四警覺性強明明是因為要無時無刻防止被你迫害啊!

真希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說:“你就放過土方先生吧。他既要擔心外面的敵人,又要防備你這個內患,感覺最近都有點神經衰弱了!”

在每天高強度的訓練和任務下,甚至連睡覺都需要找她配製安眠香了啊喂!再這麼下去,感覺十四會猝死的啊!

“切,土方白痴到底有什麼好啊,你們一個二個都向著他。”沖田總悟翻著白眼不服氣地說。

“土方先生畢竟是咱們道場的智囊啊,他要是倒下了,近藤先生也會很難辦吧?”真希想到以後那個足智多謀的鬼之副長,那樣有魅力的人自然是人心所向的。

“誰說近藤先生會難辦,土方倒下之後我自然會成為他的得力幫手。所以說啊,他的存在完全就是多餘的好嗎。”沖田總悟知道真希仰慕土方十四郎,於是不遺餘力地貶低他。

真希被他那句“多餘”氣得半死,但她還記得自已要幫助沖田三葉和土方十四郎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任務。這些年來,沖田三葉的身體健康不少,但在沖田總悟的阻攔和土方十四郎自已的顧慮下,兩人還是沒能捅破那層關係,簡直把真希氣得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已忍住不給他的臉上來一拳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說:“話不能這麼說吧,沖田前輩。雖然你也智勇雙全,是近藤先生的得力助手,但是你似乎忘了,你是一把關鍵時刻容易掉鏈子的玻璃劍哦。”

沖田總悟:……

由於他的抖s之術在真希這裡完全沒有作用,知道自已討不了好,他只能敗下戰來:“你要不要這麼維護土方先生啊。要不是你整天揹著我撮合他和我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說實話,他真的很嫉妒土方啊。不過一個後來者,但不管是姐姐也好,近藤先生也好,大家都很喜歡他。星源真希這個女人就更誇張,從見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對他和別人不同。

憑什麼啊。

“我哪有維護土方先生,這都是你的偏見,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啊。”當著他的面,真希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已對土方十四郎的偏愛,於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其實我也經常說前輩你的好話啊,每次你練劍,旁邊誇得最大聲的就是我吧?”

平心而論,沖田總悟雖然抖s,但是在劍術上的天賦也是真的驚人,招式優美又凌厲。所以從小和他練劍的真希潛移默化地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尤其是現在真希的劍見了血,兩人的劍風就更加相像了。

而且,真希從小道場醫館兩邊跑,實在沒有精力再交新的密友,所以同齡人中算得上朋友的真就只有青梅竹馬的他了。反倒是沖田總悟,一改小時候的刺蝟性格,現在處事非常圓滑,人緣好了不少。

照理說,他對於真希其實亦師亦友,應該受到她的敬重的。可惜他老是整蠱道館眾人,真希又對他有些先入為主的觀念,導致她總忍不住懟他。

想到這些,真希忍不住感慨:“你雖然損了點,但確實是我的朋友啊。”

沖田總悟愣了一下,對於真希的真情流露一時有些不適應。他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後岔開話題:“待會到了攘夷志士的窩點,我們最好先……”

真希:?

你在說什麼?我剛剛又在說什麼?

面對他的不坦誠,真希很是無語,但又無可奈何。

算了,剛才真是腦子抽了才會說這些。

到達極端攘夷志士的窩點後,兩人不再鬥嘴,默契地配合著把他們一窩端了。雖然他們的老大作最後的掙扎時朝他們撒了一把細細的粉末,但真希檢查後卻發現它並沒有毒性。不過,謹慎起見,真希還是收集了一些粉末,打算回去之後再研究研究。

再一次完美執行任務的二人回到道場自然得到了眾人的誇獎。不過,這次眾人卻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近藤勳盯著兩人苦思冥想,最後疑惑地對沖田總悟說:“總悟,你和真希以前也會手牽著手嗎?”

“白痴嗎,這怎麼可能啊!”土方十四郎也被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驚掉了下巴,但他還沒有近藤勳那麼呆。他驚恐地指著二人相握的手問:“總悟,真希,你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手牽手?難道說這次的攘夷志士太狡猾,用膠水把你們的手粘起來了嗎?”

“誒?”聞言,二人異口同聲地發聲,然後又默契地舉起相握的手。一瞬間,二人眼裡都閃過一絲迷茫,但一瞬過後,二人的眼神又變得甜膩起來。

真希小鳥依人地靠著沖田總悟的胸膛,臉頰微紅。

沖田總悟則寵溺地用額頭碰了碰真希的,然後不耐煩地對近藤勳等人說:“近藤先生,土方先生,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和真希醬可以走了嗎?今天我們真希醬累壞了呢。”

“真希……醬?!”土方十四郎注意到沖田總悟對真希的稱呼,震驚得聲音都變了調,“你們……難道……”

神經大條的近藤勳也開玩笑地說:“總悟,你也會體貼人了啊,你們這樣好像是熱戀的小情侶啊!”

此話一出,真希“呀”地一下害羞地把臉埋進了沖田總悟的衣領,她緊張地捏緊他的衣襟,小聲地埋怨道:“總悟君,大家都在亂說些什麼啊!好害羞!”沖田總悟則一臉寵溺地用回抱安慰她。

“總悟……君……?”土方十四郎的三觀再次受到衝擊,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內心崩潰大喊:什麼鬼?這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鬼?為什麼今天早上這兩人還像仇人一樣陰陽怪氣,下午就變成熱戀的情侶了啊!

“啊,真希醬,你終於開始叫總悟的名字了啊。”腦回路奇特的近藤勳還是抓錯了重點,“我就說嘛,大家都是親密的夥伴,當然還是互相叫名字更加親切啊哈哈哈哈哈。”

土方十四郎內心抓狂:近藤先生——!你是白痴嗎?!重點應該是真希沒有否認你的說法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是我在做噩夢嗎?

“小總,真希醬,你們……”這時,來接沖田總悟的沖田三葉也被眼前相擁的二人震驚得捂住了嘴巴。雖然他們總是調侃兩人是一對歡喜冤家,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真要讓這兩人在一起,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姐姐!我,我們……”只有見到沖田三葉,沖田總悟才會像是一個正常的十六歲男孩,他慌亂地和真希分開,想要解釋,腦子裡卻突然清醒了過來。

嗯?我這是在幹什麼?

“三葉姐姐,我們……”真希也尷尬又害羞地絞著手指,她張嘴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腦子裡卻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誒,我想說什麼來著?不對,現在是什麼情況,大家的表情怎麼都這麼奇怪?

沖田三葉回過神來,表情欣慰地對此時一臉迷茫的兩人說:“啊啦,看來小總總算是追到真希醬了呢。剛好大家都在,要不,咱們就趁此機會把婚訂了吧!”

“什麼?!”

“訂婚?!”

沖田總悟和真希對視一眼,看清對方眼裡赤裸裸地嫌惡後,表情痛苦地一人拉著沖田三葉的一邊衣袖,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說:“我才不要和這個白痴訂婚!”

“三葉小姐,不要衝動,訂婚不是這麼兒戲的事啊!”土方十四郎也慌張地阻止她。

而近藤勳現在才反應過來,他驚恐地抱著頭大叫:“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都還沒有結婚,兩個小鬼怎麼可以先結婚!”

“可是,小總和真希青梅竹馬,現在又兩情相悅,訂婚的話也是可以的吧。”沖田三葉認真地考慮到。

“不要不要,姐姐,我才沒有和這個臭丫頭兩情相悅!”沖田總悟滿頭霧水又驚恐地拒絕。

“三葉姐姐你不要誤會啊,我和沖田前輩什麼曖昧都沒有!我們一見面就會打架你忘了嗎?”真希也覺得莫明奇妙,為什麼突然就從慶功到了訂婚啊。她又不是受虐狂,才不要嫁給抖s!

“誒?”兩人此話一出,眾人都疑惑起來。

沖田三葉首先發出疑問:“可是,你們剛才很親密地抱在一起呀。”

沖田總悟和真希滿臉不可置信:???

“而且你們剛才互相叫了對方的名字。近藤先生說你們像情侶,你們也沒有反駁。”土方十四郎補充道。

一旁的近藤勳也肯定地點點頭。

沖田總悟和真希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眾人這才發現不對,剛剛還處於熱戀狀態的兩人好像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一番詢問回憶之後,兩人才確定,這應該是攘夷志士撒的那包白色粉末的問題。

“白色粉末……”土方十四郎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問近藤勳,“說起來,近藤先生,最近江戶那邊是不是有一群天人在走私販賣一種叫做'情迷香'的藥物?”

“情迷香?好像是有這個東西。”近藤勳也想到確實有這種藥物,他恍然大悟,“所以總悟和真希就是中了這種藥才會表現得像戀人一樣啊。”

“啊!”沖田三葉捂著嘴驚訝地問,“那這種藥會有副作用嗎?”

土方十四郎與近藤勳對視一眼,然後說:“這種藥藥效特別強,據說能控制人的神智一個月以上。”

“可是我們現在都是清醒的啊,土方先生。”沖田總悟提出疑問。

土方十四郎捏了一把眉心,憂愁地回答:“這就是它的另一個可怕之處。它會讓人時而處於混沌之中,時而又清醒過來。第一次清醒過來會什麼都不記得,但隨著藥效的發作,就會慢慢記得更多,以此來混淆事實,最終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藥物產生的幻覺而瘋。”

“啊!怎麼會這樣……”沖田三葉捂著嘴不敢置信地驚呼。

沖田總悟還是不相信這藥能這麼神奇,於是沒所謂地說:“那這一個月把我們倆分開就行了吧?我們不見面這藥還能發作嗎?”

近藤勳面露難色,說:“可問題就在於,咱們道場沒有人能攔住你和真希啊。”

沖田總悟:……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真希神色堅定地說:“大家別擔心了,你們忘了嗎,我可是醫生啊,我一定能找出治療方法的。而且,不管是沖田前輩還是我,我們都不是心性不堅的人,我們肯定不會被這區區藥物迷惑的。”她拍了拍沖田總悟的肩膀,笑著問他:“對吧,前輩?”

沖田總悟嫌棄地把她的手抖下去,然後回答:“當然了,我非常清楚你就是個胸部平平沒有半點女人味的暴力女人,我就是愛上一頭母豬也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真希:……我忍!

她忍著額頭上蹦出的十字青筋,假笑反擊道:“真巧,就前輩你這樣又矮又弱只有一張臉能看的抖s星人,我也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呢。”

“不好意思,我才16歲,還在發育。”

“哎呀,這樣啊,那我比你小几個月,我的發育空間應該更大吧。”

“……”

沖田三葉等人見這兩人又吵起來了,都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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