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讓每日發著高熱,喚著冷,嘴裡說著胡話,昏昏欲睡,春臨照顧他,“殿下,對不起。”

鶴松瀾喂他藥,藥喂不進去,請來的名醫搖頭,“殿下這身子本就弱,早年一直服用梅香,導致他身體與尋常人不同,帝師對他身體有異想必也是知道的,嚴重的傷寒對他來講是會要他命的,現在他心神被傷,哪有求生意,好在帝師你與殿下可是互補之身。”

春臨聽了哭倒在何知讓床邊,鶴松瀾讓春臨送名醫,鶴松瀾坐在他床邊,“趙知讓,就因此事讓你這般嗎。”

春臨把名醫的留給鶴松瀾的紙條遞給他看,鶴松瀾看後,點燃了紙條,夜裡鶴松瀾放下床幃,讓春臨出去,脫了趙知讓衣物,趙知讓身體很涼,卻是異常的香。

一連好幾日,喂藥不再吐了,只是春臨會瞧見殿下脖子的紅痕一日比一日多,只是這趙知讓也不見他醒,倒是少爺神清氣爽,有種枯木逢春的喜悅。

趙知讓有時夜裡清醒,只是他身體異常的孟浪,黏糊,他睜開眼,瞧見上方是鶴松瀾,自個摟著他脖子,他有些虛弱喚他名字,“鶴松瀾。”

“嗯。”鶴松瀾正在興頭上,親了親他嘴。

趙知讓神志又迷迷糊糊的,講不出來話。

他白日咳嗽起來,春臨喜極而泣,“殿下,你終是醒了。”

趙知讓搖頭道歉。“我。”

春臨搖頭,“殿下,你沒有錯,錯的是害綠繞的人。”

趙知讓也不再講話,眼淚自個落下,“春臨,你若再多講幾句,人可救不回來了。”鶴松瀾不鹹不淡講,他在外屋看書。

趙知讓自知理虧,畢竟他救了自已,又在一直照顧自已,春臨喂他藥,他也不再多言。

夜裡,鶴松瀾睡他旁邊,趙知讓支著手看他,以前倒不覺著他多有天人之姿,今兒看倒還是不錯,怪不得小女娘們迷戀他呢,哼,等他好了,他立刻就走,他講了倆人以後從此無瓜葛。

但人也是奇怪的,比如趙知讓認為以前被他拿毒酒賜死了,現在他又救了自已好幾次,好似對他又沒什麼排斥的感覺。

趙知讓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這人沒什麼反應,趙知讓從他身上跨過去,隨意扯了一件外衫,躡手躡腳關門走了。

要問他去做什麼,他當然是去尋春臨,鶴松瀾這個老古板,剛到亥時就熄燈睡覺了,春臨房裡不止她一人住,還有其他小女娘們。

他去敲門,“春臨。”

“殿下,現在過亥時,你怎麼來了。”春臨讓他進屋。

果然她們都還未睡,桌上放的糕點甜水,其他女娘看見他了,都捂嘴笑了,他怎麼穿了件少爺的衣衫。

“綠繞的事。”趙知讓搖頭。

“殿下,綠繞的事,是知府作惡,他已經受到懲罰了,我也給綠繞立好碑了。”春臨苦笑起來。

“怎麼受到懲罰了。”趙知讓詢問,“是殿下,你昏迷那幾日,這知府找到府上,說有刁民毆打知府大人,詢問少爺看見沒。”

“殿下,你不知道。”另一個女娘講到,“少爺,當場就讓人扣住了知府,說要帶他面聖,竟敢辱罵皇子。”

“知府嚇得連滾帶爬就回去了,沒過兩日就被革職了。”她們遞給趙知讓糕點,趙知讓沒接,“殺人的是府上的大夫人,她與知府是姐弟關係,他們找人耽誤了綠繞,綠繞不堪自縊。”

幾位小女娘聽後眼眶泛紅,“可那大娘子在修繕府邸,擴了好幾裡地,還養了幾個白臉小郎君。”

趙知讓垂下眼眸,小女娘們又憤恨講,“殿下,我們不能讓她們壞人在外逍遙。”

“我倒有個法子。”趙知讓想了想。

“什麼法子,那大夫人不是正在修繕府邸嗎?壞人做多了,那就用壞人最怕的法子來折磨他們。”趙知讓想了想,讓她們湊過耳來。

趙知讓小心翼翼回到房裡,把衣衫掛好,又跨過鶴松瀾的身子,自個蓋好被子,又朝鶴松瀾眼前揮了揮手,沒反應。

就滿意睡了,鶴松瀾睜眼看他一眼,趙知讓抓著他發,他睡覺喜歡抓著人髮梢,點了點他鼻頭,他就鬆手了,就自個把身子往鶴松瀾懷裡送去了。

下朝之時,一群人故意打趣他,“帝師,這些日子,你身上的香味一日比一日清香,就好比讓我們在凜冬聞到梅花的香味,是香囊嗎?”

“帝師,這帝都開了一家滿是西域美人的酒館,她們釀的西域美酒,讓人流連忘返,去嗎?”一群人提議。

“家妻還在府上等我,我就不去了。”

回到府上,“少爺,殿下不知去哪了,這膳食也不用。”

鶴松瀾故作無謂坐在外喝茶,“無事,不必管他。”

天全黑了,趙知讓同府上的幾個女娘們回來,幾人的衣衫全是泥濘,手上全是紅油。

“殿下,你去哪裡了。”一旁的人著急問道。

趙知讓笑了笑,“我去玩兒了。”

鶴松瀾站在窗戶前,就砰的一聲關了窗戶,“餓了吧,我們去膳房。”幾位女娘們也是累極餓壞了,並不在意鶴松瀾的情緒。

等吃完之後,趙知讓回院裡,進了屋,侍從拉著趙知讓,“少夫人,少爺今兒等你許久,晚膳都未怎麼吃。”

鶴松瀾坐在軟榻上看書,沒理他,趙知讓端給他糕點,坐在他旁邊,“吃點東西。”

趙知讓又拿著糕點遞到他嘴邊,鶴松瀾不吃,趙知讓就自已吃到,“我昨兒看了一本古書,書中寫了如何利用鬼神精怪之事嚇人。”

“與我何關。”鶴松瀾合上書,看著他,趙知讓就笑了起來,“得了,鶴少爺,我知你瞧我煩,我就睡這軟榻上了,明兒就走。”

“隨你。”鶴松瀾起身就走,趙知讓是困極了,倒在軟榻上就睡了。

鶴松瀾彎下腰,伸手打算抱他去床上,趙知讓沒睡熟,避開他,”不勞你費心了,我就在這裡睡下。“

“趙知讓,如你願,我今夜我就寫和離書。”鶴松瀾直起身,快步去床上睡。

“知讓,我這麼聽見一件特大好事。”徐滿盈興沖沖跑向府裡。

趙知讓起了個早,正收拾好行李,收好和離書,看見徐滿盈,“你終於跟鶴老頭和離了嗎?”

府上的人都擔心看著趙知讓,不知他能去哪裡,春臨拉著趙知讓的手,“殿下,你走了,誰來教我們?”

趙知讓想了想,“等我尋到好去處之後,我就告訴你們。”

“好了,住我府上就可以了,走,我給你拿行李,殿下。”徐滿盈拿過行李。

倆人在路上還瞧見了鶴松瀾的馬車,徐滿盈哼了一聲,“佔盡我們便宜的,色老頭子。”

趙知讓捂著她嘴,“你別讓他聽見了。”

“知讓,今夜,我帶你去感受不同的帝都。”徐滿盈嘿嘿笑了出聲。

趙知讓把行李放她府上之後,“知讓,你穿的什麼破爛,快換上這新的外衫。”

徐滿盈府上全是刀槍劍,這衣衫也大都是男兒服飾,“我們再把這簪子取了。”給他頭髮全挽上,用綢帶纏著,“對,就是這樣,這才像我心中的陛下樣子,”

“滿盈,這些話不能胡說。”趙知讓捂著她嘴,徐滿盈笑了起來,“這有什麼。府上都是我的親信。”

亥時之後,街上的商販早就收了店鋪,此刻繁榮的大街,寂靜無比,而徐滿盈帶他去了后街,趙知讓一下就愣住。

后街燈火通明,小販們原來都來這邊了,此刻青樓,酒樓,酒肆,伶人館,全是人,趙知讓都愣住了。

徐滿盈拉著他,“走,你整天看那古板老頭子有什麼意思,我今兒帶你去看年輕貌美體壯的好男兒們。”

這樓裡的人太多了,男兒們都露出精壯的上身,麥色面板,姣好的外表,不少女娘們都來玩兒。

徐滿盈拿來一袋銀子出來,老鴇笑眯著眼,“貴賓兩位,兩位少爺,這廂房滿了,先坐大廳怎麼樣。”

“行吧,反正都是出來玩的,把還未點名的白臉小郎君給我全列出來。”徐滿盈拋給老鴇一錠元寶,“好勒。”老鴇快步去找人。

“你們全給我聽話,樓下大廳坐著兩位貴客,你們十八般武藝全給用上。”老鴇叮囑。

“我可不想再伺候,老態龍鍾的官員們了,或者是半老徐娘了的官宦女子。”一群人抱怨道。

“可能是你們此生伺候最貴氣的人了。”老鴇指了指大廳坐著的兩人。

“胡說,今兒廂房可是來了真的貴客,全是朝中大臣,只是他們不愛男色。”

“你別騙我們,是金小姐和常小姐這樣的人嗎?”

老鴇不想理會這群沒見識的西域蠻子,帶他們過去。

趙知讓看著臺上的西域舞女,扭著細腰,果真西域之風有不同的美感。

“兩位公子,等久了。”老鴇陪笑看著他們,“他們是店裡最俊朗的郎君,如果不滿意,我們再換。”

這群人立刻圍著她倆去了,老鴇沒講錯,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人,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有美貌,他們恨不得立刻跟他們做一夜夫妻了。

“公子,你怎麼都不看看我們。”幾人問著趙知讓,趙知讓臉紅了,“我第一次來,不太好意思。”趙知讓接過酒杯。

“第一次來嗎?等有廂房出來,我帶你去廂房好嗎,是不是人多不好意思。”一人又給他倒酒,“這位公子,你酒量太好了,我能靠在你肩上嗎?”一人故作柔弱問到徐滿盈。

“可以,隨便靠。”徐滿盈無所謂,這群人接觸過太多人了,一眼就能瞧出倆人還是有些不自在。

“兩位公子,喜歡聽曲嗎?我倒是會撫琴。“一人毛遂自薦,“行,去吧。”徐滿盈遞給他銀子,“公子,我們也要。”徐滿盈十分大方,都給了。

樓下更加熱鬧了,廂房裡的人出來,”老鴇,下面為何如此鬧騰。“

“若吵著您了,我們重新給你們換房行嗎。”老鴇賠笑。

“不用,我們只是好奇罷了,豁,還是兩位男子選了一大群男子伺候。”

“不知是哪家的敗家兒郎,在下面散錢。”回到廂房的人嘲笑一聲。

“再去喚些女娘們來,這不符合帝師的審美。”有人笑了笑。

“不必,這酒倒是香,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鶴松瀾起身準備離開。

“那我們也散場吧。”其他人紛紛起身,推開門到就聽見琵琶的調音聲,”喲,哪位娘子再彈的琵琶,下次我們點點。”

樓下此刻異常安靜,趙知讓喝醉酒,拿了女子手中的琵琶,並沒有彈婉轉的愛琴,而是彈了武曲,壯志豪情,又帶著肅殺的氣氛,節奏加快,變得更加激昂,好似正在戰場上殺敵。

一行人全部下樓看,都暗自交耳,“哪位女娘有如此豪壯之心。”,就看見坐在大廳裡,臉頰因為酒染紅的趙知讓。別有一番風味,側頭彈著,鶴松瀾尋了位置坐下,在一旁看他彈。

齊霄扶額,遞給老鴇一大袋銀子,”這裡今兒,我們包了。“老鴇也知這彈琵琶之人定是不同,為了不惹禍,讓人清場了

大家沒聽過癮,都不太願意被清場離開,關門之後,也沒人願意離開,趙知讓一人彈了十六段,店外不知站了多少人,是從后街各個地方而來,紛紛止步而聽。

趙知讓彈完之後,站起身來,徐滿盈伸手去扶,“人,怎麼都走了。”他不解問,“殿下,你該回去了。”齊霄行禮講道。

“時候的確不早了,滿盈,我們該走了。”趙知讓伸手去拉徐滿盈,齊霄把鶴松瀾扯了過去,“得罪了,帝師,我不知倆人回去又會發生什麼事,就請你帶殿下回府了。”

趙知讓呵了一聲,瞧見是鶴松瀾,“我自個回去。”

就被老鴇引到後門,”幾位走後門吧,外面全是人。”

趙知讓腦子全是漿糊了,一碰就得摔倒,但是他還是故作清醒姿態,鶴松瀾輕輕一拽他,人就摔他懷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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