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讓本以為會被鶴松瀾責罰,畢竟這不打了他的人嗎?

但奇怪了,這人竟然沒來尋他麻煩,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

倆人一個住前院,一個住後院,鶴松瀾倒是待趙知讓是極好了,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趙知讓冷冷淡淡,也從不與他一起進膳,自個依舊呆在鶴府書閣裡看書,極少出門。

但因為嫁給了鶴松瀾,鶴松瀾發瘋病時強要他的時候,他又憋屈又難受,張嘴想罵他,就又給親住了。

可又想到自個是嫁給他了,牴觸情緒少了點。就覺著委屈,眼淚落得更兇。

每每發生這樣的事,鶴松瀾抱著連內衫都未穿的趙知讓在他懷裡,眼淚都浸溼了衣袖,白嫩的肌膚上有深淺不一的咬痕,低聲問他,“還疼嗎?”

趙知讓帶著淚痕罵他,“滾,瘋子。”

鶴松瀾不語,抱緊他到,“不走。”只會加倍對他好。

趙知讓平日裡也不讓他碰,也絕不同他講一句話,鶴松瀾也知,趙知讓是不喜他的。

夜裡,趙知讓被吵醒,他開啟門看見是鶴松瀾,帶了點酒氣,伸手想要拉他手,趙知讓手一躲,鶴松瀾笑了笑,又拉著他手了,有樣東西就落在他手裡。

趙知讓攤開手心一看,尖叫一聲,是人的一個根手指,鶴松瀾就倒在他肩頭上睡了。

趙知讓只好把他拖到床上去睡,鶴松瀾聞到趙知讓的香味,抱緊了被子,“知讓。”

趙知讓自已靠在軟榻上打瞌睡,“知讓。”有人點他鼻頭,他下意識把頭埋進手臂裡,“知讓。”有人繼續逗他,伸出手輕撫他臉。

趙知讓醒了,瞧見是坐在軟榻旁邊的鶴松瀾,支著手逗他玩道,拿手擋開。

趙知讓罵他,“你這個瘋子,走開。”

鶴松瀾被罵出了房間,也不知怎麼惹到他了,從他房間出來後,“少爺。”黑衣侍從出來。

“何事。”鶴松瀾看向這人,“少爺,趙知海的手指你帶回去給少夫人了,不知嚇到沒?”黑夜侍從提醒他。

鶴松瀾假意咳嗽一聲,“無妨。”就往前走。

昨夜帝都名門貴族邀鶴松瀾去品百年好酒,趙知海,趙知禮也被邀約在列。

品酒與美人密不可分,“這帝都的美人,還得當屬常氏小姐常玥琴。”

“金太守的千金,金縷我瞧也是美人,這美酒就應同美人一起對飲。”

“這我都不贊同,我認為這帝都最美的人就是趙知讓,身上帶著獨有的梅香味。”偏偏趙知海口無遮攔。

周圍人都看著坐在首位的鶴松瀾,有人就趕緊打岔,“大殿下,美酒誤事,帶大殿下下去。”

趙知海搖了搖頭,“我聽那年妃講了,趙知讓與一般男兒不同,他從小可是服了梅香毒藥,也不知道抱起來有何不同。”

趙知禮低頭喝了口酒,“各位,我還有事,先行離開。”

在座所有人也都紛紛效仿,這裡誰敢惹鶴松瀾,大家還沒走遠,就聽見趙知海的慘叫聲,毛骨悚然,眾人認為也是殺雞儆猴,誰還敢妄議。

用完晚膳,趙知讓在外教女娘們唱戲,大家學得有趣,老伯瞧見府上就只剩下男丁幹活。

“這群女娘們。“老伯搖了搖頭,“老伯,女娘們就這點愛好了,讓他們跟夫人學吧。”男丁們也都大方。

直到過亥時,老伯催促她們回去就寢了,沐浴完之後的趙知讓,春臨給他梳好披散著秀髮,“殿下,我把燈給你點燃,我就回房了。”

趙知讓點了點頭,就躺下,春臨走後,哐的一聲,就有人來了,是鶴松瀾闖入,大風一吹,燈滅了。

屋裡太黑了,趙知讓恐懼的記憶湧上,起身就要去點燈,還未被反應過來,就被鶴松瀾摁在床上。

裡衣就給脫,人就被壓著了,他現在的意識就是知道身下的人是趙知讓,其他人不行。

“知讓,香。”他就嗅著他脖子,親都覺著不夠,要咬,要入到他身子裡去。

“我看不見,我害怕。”趙知讓淚眼婆娑的哀求,手緊緊握著他手。

鶴松瀾有了些清朗的意識,藉著窗外的月光,看見身下的人是趙知讓,如墨的秀髮披散在他身後,聽他說著害怕。

他自個又亂了意識,平日見自已就繞道而行的趙知讓連手都不給碰一下,如此主動,又緊緊握著他手,一刻也鬆不開了。

等自個清醒過來,趙知讓眼都哭腫了,才發現這油燈怎麼熄了,起身,趕緊去給他點。

鶴松瀾坐在床邊,“是我不好。”握著趙知讓的手就往他臉上打去,打著打著就不對勁,變成一下又親了一下。

趙知讓趕緊抽回手,翻身過去不想理他,鶴松瀾又講出驚世駭俗之話,“我給你打水擦擦身子好嗎。”

“你就是瘋子,走開啊,滾。”趙知讓忍不住大罵他,鶴松瀾倒就真的走了。

一會兒他又打著熱水來,從頭到尾給他擦身子,趙知讓掙扎無果,這人禁錮著他,在他耳邊一遍一遍講,“知讓,我不是瘋子。”

折騰到趙知讓是午膳也沒吃,春臨給他端來了午膳,笑著坐在床邊,“殿下,你吃好了嗎?”

“今兒,陛下壽辰,殿下你可得去對嗎?”春臨就給他挽好髮髻,插上漂亮的金簪。

趙知讓抗拒,“春臨,我不要戴這些簪子。”

春臨不理他,“殿下,那你不戴放著誰戴。”

“你戴。”趙知讓看向她,“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老伯一定會認為我偷東西了。”

趙知讓把玉簪放她手心上,“給你的。”

“好了,殿下,我們換身衣衫該出門。”春臨讓他換了件緋色外衫,門就被推開,“知讓。”

進來的是徐滿盈,“知讓,我娘就講過,美人就該配這世上一切豔麗的東西。”

“我們殿下,是不是全帝都最美的人。”春臨又自豪挺起胸膛,“那可不,太美了,來殿下,奴才我扶著你。”徐滿盈伸出手道。

趙知讓笑了出聲,“好了,我們走吧。”

三人出門還在談笑間,就瞧見了常玥琴,趙知讓也不打算理她。

“殿下,不會介意我同松瀾坐一輛馬車吧,畢竟小女同松瀾有很多見解一樣。”常玥琴一改往日,抱著琴,行禮小心問他。

徐滿盈呵了一聲,“怎麼,你想做鶴松瀾小妾嗎?”

“少爺講了,他可不納小妾。”春臨又搖頭同徐滿盈講。

“你隨意就行了。”趙知讓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連眼都不想留給她。

三人坐馬車上,徐滿盈就開啟簾子看,“真噁心,她還真的同鶴松瀾,齊霄坐了一輛馬車。”

趙知讓也不在意,倒是鶴松瀾知他不會與自已同坐一輛馬車,撩開簾子就瞧見了徐滿盈。

徐滿盈一身玄色男衣,摟著趙知讓,喂他吃糕點,倆人言笑晏晏,鶴松瀾放下簾子。

“齊霄。”鶴松瀾喚他。

“何事,帝師。”齊霄不解。

“齊將軍賜你的貼身侍衛為何不在身邊。”鶴松瀾問他,齊霄假意咳嗽一聲,“回去定會責罰。”

常玥琴不知倆人再說什麼啞謎,“齊小將軍,你一直帶著身邊的人好似滿盈郡主。”

“就因為他同滿盈像,我才用他。”齊霄笑了笑,“滿盈郡主,生前知你心意嗎?”常玥琴嘆了口氣。

齊霄不再講話,常玥琴立刻道歉,“是我不對,勾起你傷心之事。”

“無妨。”齊霄搖了搖頭。

常玥琴現在倒也不敢同鶴松瀾說半句趙知讓的不好,上次趙知讓扇他耳光,鶴松瀾淡然看她,說了句,“不要惹他。”

“殿下,跟齊小將軍的貼身侍從太親密無間了。”常玥琴又故作捂嘴驚訝。

鶴松瀾沒講話,“松瀾,這是我今兒彈的曲子,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鶴松瀾接過,就瞧見外面有歡笑聲,撩開一看,竟是徐滿盈與趙知讓騎著一匹馬,從他們馬車前跑過。

齊霄扶額,“帝師,我回去定會罰她。”

倆人下了馬,就瞧見了李玄舟,“殿下。”

“這誰啊。”徐滿盈瞧了兩眼。

“在下刑部李玄舟。”李玄舟行禮介紹,徐滿盈不太感興趣,“李大人,常小姐與鶴帝師同坐一輛馬車,在後面。”趙知讓抬手指了指後面。

“鶴帝師?和滿盈一起?殿下不與鶴帝師同坐?”李玄舟聽著都覺著不對。

“李大人,你不知常小姐喜歡帝師。”徐滿盈就疑惑看他。

“我不知。“李玄舟搖頭臉色都變了,趙知讓碰了碰徐滿盈,“我們先走了。”

“噗嗤,莫不是這人喜歡常小姐。”徐滿盈笑了出聲。

“我們走了。”趙知讓拉著徐滿盈走,“我看你這人儀表堂堂,怎麼眼神不好。”徐滿盈走之前還嘲諷一聲。

李玄舟伸手就拉住了趙知讓,“殿下,這侍從說得是真的嗎?”

趙知讓無奈看著徐滿盈,“李大人,若你中意一人,不應聽其他人的言論。”

李玄舟鬆開手,“是嗎?殿下,錯了也無妨嗎?“

趙知讓點了點頭,往前走去,徐滿盈看著趙知讓,“你怎麼不告訴他實情。”

“他自已看清一人不是更好嗎?”趙知讓笑了笑,徐滿盈伸手扶著他的手,往大殿的臺階上走去。

趙知讓拿開手,“我又不是年老體弱之人,還需要扶?”

“你登上高位之時,我也這樣扶你好嗎?我會替你守好邊關,做你的不二之臣。”徐滿盈眼神炙熱看向他。

“你就整天胡說。”趙知讓伸手點了點她額頭。

“終有這日。”徐滿盈堅定點了點頭,又扶著他手了。

倆人走上高臺,趙知棉迎面走來,一襲妃色留仙裙,帶著誇張的步搖快要掉落到耳垂處,頸項掛著由各自寶石組成的瓔珞。

徐滿盈沒忍住笑了出聲,趙知棉讓宮女去掌她臉,徐滿盈握著宮女的手,“怎麼想鬧事。”

“三公主,今兒是父皇的壽辰,你我鬧起來,我們都不好過,你說呢?”趙知讓提醒她。

趙知棉沒作聲,轉身便往大殿裡走,還未入大殿,聽見一聲驚呼聲,“常小姐,落水了。”

徐滿盈定要去看熱鬧的,倆人又下了臺階,徐滿盈一臉無語,瞧見一群男子入水去相救,徐滿盈撓了撓頭,“這些男子怎麼如此愛英雄救美”

“或許人家不會水?”趙知讓彎下腰,伸出手去拉入水救人的李玄舟。

李玄舟伸手握住,然後實在沒想到,李玄舟用手一拽,把趙知讓拖入了水中,“抱歉,殿下。”

“我腿好疼,不要走。”趙知讓伸手想要拉住李玄舟,被水嗆到沒辦法呼吸,李玄舟卻轉身浮水離開。

徐滿盈著急正欲躍入水裡,被齊霄攔腰抱著,“你會水嗎?”

鶴松瀾一躍而入,救上趙知讓,趙知讓咳嗽不止,徐滿盈脫下外衫給趙知讓披上,“知讓。”

鶴松瀾抱著他,內務府和禮部的人趕來,帶著他們去換衣。

便殿裡,鶴松瀾伸手給他換衣,“知讓,你與李大人,很是熟絡?”

趙知讓警惕捂著衣,“我自已換。”

“你哪裡我沒看過,聽話。”鶴松瀾拿開他手,趙知讓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因為便殿裡還有給他拿衣過來的人。

“有其他人。”趙知讓快哭了,不肯鬆手,“你伸手拉李大人的時候,也有其他人。”鶴松瀾不以為然,好在內務府的人知禮節,行禮離開。

“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李玄舟,趙知讓。”鶴松瀾握著他手,一隻手就解開了他衣衫,“我喜歡誰,與你何關。”趙知讓認命讓他換衣。

“的確與我無關,但我今兒不會讓他活著走出去。”鶴松瀾解開他內衫,伸手檢查他羞袒溼了沒,手撫過他有些涼的肌膚,給他換上乾淨的衣褲。

趙知讓臉羞紅了,把頭埋在懷裡,“你不能這樣做。”

“這與你無關吧,這可是我的事,趙知讓。”鶴松瀾伸手捏著他臉,強迫兩人對視。

“你膽敢動他。”趙知讓不服氣看他,鶴松瀾反而笑了起來,低頭想去親吻他,趙知讓頭偏過去,鶴松瀾反而嗅了嗅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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