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牝看著從地牢裡救出,一直昏迷不醒的桃夭,內心深處無比的愧疚。

“盡全力醫好他。”天牝對醫師囑咐道。

“是,王上。”

“滄瀾,你也好好養傷,其餘事我讓翊鴻幫你處理。”

“謝王上。”滄瀾叩首說。

數日後,天牝對外宣稱二王君身染重疾,不治身亡。實則被幽閉在鯨海大獄中,整日瘋瘋癲癲,偶有清醒。

鯨海大獄

天牝看到藻溪全身髒汙,十分心疼。

“溪兒,你本不該落得如此下場。你是父王母后最憐愛的女兒,他們看到你如此下場,必定比誰都難過。”天牝痛心疾首的說。

“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可憐我。成王敗寇,我認了,滾……都給我滾。”

“你認個錯,你依然是尊貴的公主,我答應過父王母后,要護你一世周全。”

“呵呵,我才不信,我只問你一件事”

“溪兒,你……真讓我和父王他們失望”天牝滿臉失落和心疼:“唉……罷了,你問吧。”

“夫諸為何會被你策反,你答應了他什麼?”

“其實在桃夭不見的時候,夫諸就將實情告訴我了,你我都知他心悅你多年,但也是忠義之人,我只不過答應把你嫁給他而已。”天牝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大王君,夫諸漏夜前來,只想向王君坦白一件大事,事關王君安危,臣冒死奏報。”

“何事?快說。”

“微臣有罪,”夫諸哭紅眼,伏首跪在地上,頭久久不敢抬起,繼續說道:“二王君知我心悅她多年,以此要挾我,與她成婚,借成婚之日,企圖謀反逼宮,獨享海域。”

天牝聽完神色驟變,憤怒和失望全寫在了他的臉上,在原地呆愣無語了一會兒,便傷心惆悵的說道:“夫諸,孤求你一件事。”

“罪臣豈敢讓王君相求,還請王上但說無妨,臣定不負所托,只求大王君若到宮變之時,保我全族性命,陪公主殿下造反,是我個人意願,與我家族無關。”

“你們婚儀之前這段時間盡力安撫藻溪,勸她放棄計劃,如果她答應了你放棄計劃,我希望你好好的對她,白頭偕老,我盡全力補償你們夫妻,但如果……夫諸,你的家族只要不是真心想趁此真返,我都可以饒過他們一命,你退下吧,讓我冷靜一下,好好想想該如何做。”天牝失落的說。

“罪臣謝王上恩典,臣告退。”

藻溪聽完便唾罵夫諸道:“夫諸這個卑鄙小人。”

“你也不要怪他,他是鮫人其中一族的族長,從小到大循規蹈矩,萬事並不能讓他隨心所欲,他必須事事考慮他的家族,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你,他這次答應你謀反,就已知既不能阻止你的決心,那他只能用他的個人性命陪你。如果你不放棄計劃,那他打算殺了你,隨你一起死,只要我放過他的家族,不過他終究還是愛你的。如果你放棄計劃,我便真讓他娶你過門,這樣也了全爹孃的心願,從此你們夫妻和睦,篡位這種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還是鮫人國最尊貴的公主。”

藻溪聽完這番話,轉而背對著天牝,流淚釋然道:“哼……你走吧。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

“好。”天牝微微一笑。

桃夭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身體有了好轉,但聲音仍舊嘶啞難言。為此,天牝特遣飛鵬去信方寸山,求一靈藥治好桃夭。

方寸山

菩提祖師收到信後,便說道:“玄青,你可以接桃夭回來了。”

“是,玄青領命。”

玄青到鮫人國看到桃夭口不能言的時候,有些埋怨菩提祖師起來:“都怪祖師,幹嘛非要我等到此時才來接你。”

桃夭安慰玄青,用筆寫道:“這不怪你和師父。”

“你叫我怎麼不怪,祖師說這是你要經歷的劫,要是我早點來接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桃夭搖搖頭,微笑的看著玄青。

翌日,玄青收拾好桃夭的行李,便向天牝辭行。

“王上,此次前來我是接桃夭回去的,在走之前,要向王上討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那便是王上你。”

“好。”天牝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了。

“您不問問我為何要您這樣做?”玄青有些驚訝

“不問,你受師祖所託,定有他的道理。”天牝淡然一笑。

“王上,三思啊!”翊鴻急切的勸道。

“不必多言,這是我們兄妹欠他的,他本就不該有這一遭的。翊鴻,你和滄瀾是我一手教導帶大的,猶如親兄弟,我把鮫人國託付與你,讓滄瀾輔佐你,我知你心中有溝壑,必將鮫人國治理得井井有條,放心,菩提祖師是得道之人,不會取我的性命,只是我知,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去去就回。”

“主上……”翊鴻跪在地上,哭著不停地說。

“放心吧,翊鴻。”

靈臺方寸山

“信徒天牝拜見菩提祖師。”

“國君請起,貧道乃方外之人,不用受這些虛禮。”

“信徒有愧,愧對祖師所託。”

“唉,國君此言差矣,你與桃夭前世有緣,這是他必經的一劫,這恩情今世已結,你們也緣盡於此。但作為桃夭的補償,我不取你性命,只要你答應即可。”

“祖師請講,我要你的聲音,你可以正常說話,與平時說話並無差別,只是你從此再也不能譜出絕美的歌喉。你願意麼?”

“好。我願意。”天牝斬釘截鐵的說。

菩提祖師聽到天牝的答案後,便施法將天牝的聲線取出,說道:“你可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你可知身為一族之主,這個歌喉於你而言乃是你族權威,哎,你走吧。”菩提祖師滿臉遺憾的說。

“祖師,這於我已不重要,我能再見桃夭一面麼?”天牝言辭懇切的說。

“我可以讓你去見他,只是他見不見你,在於他。”

“好,我不會打擾他,只遠遠的看看他安好就是了。”

幾日後,桃夭又恢復了往日的聲音,只是性格不再像以前那樣開朗。

菩提祖師見他近日如此消沉,便寬慰道:“阿桃,人生無常,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如果就因為一次選錯路,而一生鬱鬱寡歡,這接下來的日子那得多苦啊?鮫人國本就是躲也躲不掉的一劫,經此一劫,你應該學會成長,學會取捨,更加知道心中最重要的事是什麼,休息幾日,讓玄青和你一同下山吧,去洪荒四洲多走一走。”

“是,師父,弟子受教了。”

“嗯。”

玄青看到菩提祖師走後,便問道:“祖師走了?”

“嗯。”桃夭淡淡的答道。

“那我們多久下山?”

“三日後。”

在下山前,桃夭折了一個紙鶴,用仙術傳信給天牝:“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天牝收到信後,只淡然一笑,未有回信,繼續處理鮫人的政務,以排解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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