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所謂‘旅行者’
“吃飽喝足吃飽喝足，啊哈，都有點困了呢，我們要不要去大巴扎，正好路上還能消消食。”
派蒙向凱亞和砂金問道。
“嗯……”凱亞面帶難色，“我一會兒還得和須彌的商人談藥劑生意，怕是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好吧，希望你真的是來談生意的才好，別又自顧自拿著摩拉到處玩了。”
“真是過分，那明明是對我出差的補償才是，怎麼讓你說得是我貪汙了一樣。”
派蒙哼了一聲不作言語，熒搖了搖頭：“派蒙，不要太過分哦。”
派蒙又神情緊張地盯著砂金：“砂金呢，你不會也要和他一起去談生意吧，我剛剛聽到了你對蒙德鍊金藥劑也特別感興趣。”
砂金欣然笑道：“我肯定是先陪我的朋友們啊，怎麼能拒絕派蒙的邀約呢。”
“呼……”派蒙鬆了一口氣。
“是因為藥劑合作還得和琴團長協商才不會和一起去的，不然派蒙，又有一個人要拒絕你的邀請了。”
“啊！我就知道。”
——
剛出酒館，砂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那位……不是凱瑟琳嗎？”
“哦，你這時候應該說‘果然是你！凱瑟琳！’”
凱瑟琳語音平和溫柔，露出標準微笑：“親愛的冒險家們你們好，我們又見面了。”
派蒙小聲湊到砂金耳邊說：“別看凱瑟琳和真人一般無二，其實她是負責釋出委託的至冬人偶呢。”
砂金小聲嘀咕了兩句：“像黑塔那樣的人偶嗎。”聽說教授去黑塔空間站的時候還看到過不少黑塔人偶呢。
看凱瑟琳的智慧程度，和黑塔人偶不相上下。
“砂金，你剛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不過凱瑟琳之間還有等級劃分嗎？為什麼這裡的冒險家協會沒有楓丹的大？”
“呃……”熒和派蒙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派蒙撓了一下腦袋，猶豫著說：“最近也確實聽到一些聲音說，因為旅行者，凱瑟琳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
砂金挑了挑眉：“那你們這就沒人管管凱瑟琳嗎？”
派蒙搖了搖頭：“管是管不了了，沒了她誰給我們委託啊，唉，旅行者你也要和凱瑟琳好好學學，什麼時候讓我也過上站著派遣委託就能收亮晶晶石頭和摩拉的日子啊。”
熒沒說話，但到底有幾分惆悵，委屈地看著站在小木屋前的凱瑟琳。
而凱瑟琳歪了歪頭，回了個略顯困惑的表情。
派蒙突然想起什麼：“砂金，你們那裡也有旅行者這樣的人嗎，或者說冒險家？”
砂金不明所以：“那倒沒有，類似的倒是有個開拓者，但能被稱得上開拓者的其實人還挺少。”
“好吧，看起來開拓者是沒有自已的凱瑟琳了。”
熒安慰道：“派蒙，起碼凱瑟琳的委託更新換代，我們現在已經方便很多了呀。”
“唔，再方便也不是那種動動手指就能躺賺的方便。”
熒覺得派蒙還是異想天開了，不管哪個世界，每日委託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就能完成呀。
——
越靠近大巴扎，就越能感受到須彌的異域風情。這裡熱鬧非凡，攤販們叫賣著各種各樣的商品，派蒙從鬱悶中解放出來，又開始為砂金興致勃勃地介紹著兩邊的風景和須彌特產。
“喂，那邊的客人，來這邊一下。”
“嗯？”派蒙向周圍看了看，可這裡人多眼雜，也不知道這個突然清晰響在耳邊的聲音到底是在叫誰。
“這裡，那邊好像有人在叫我們。一個……唔，小女孩對吧？”
砂金看著旁邊放著兩隻黑白小貓的攤位，再看看那位背對著他們的小女孩，不覺有些疑惑。
“這不是娜比雅嗎，你又叫住我們了。”
“迷途的羔羊啊，我就知道你們終會回到這裡。”
派蒙略顯神氣地看著這位曾經給她們占卜的小女生。
“哼哼哼哼，新一度的花神誕日就要來臨了，幾位恰逢這時過來，說不定得到了神明的眷顧，而我，會為你們指點迷津的。”
女孩的聲音平穩而充滿奇特的神秘感，眼中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看透人心，但再次看到旅行者和派矇眼中又帶上了幾分得意，好像這次準備了什麼強力的占卜術。
砂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熒則是好奇娜比雅叫住他們的原因，難不成是之前自以為占卜失手，所以這次想找回場子嗎？
“喵——！”
本來慵懶的貓兒看到熒和派蒙走近的時候發出尖銳的喵叫，娜比雅瞭然地點了點頭：“看起來你們是又做了什麼冒犯神明的事。”
派蒙點了點頭：“確實，繼講風神的壞話，蹭巖神的飯，跟雷神打架後，我們又帶走了逃跑的小月亮草神、審判了楓丹的‘水神’。”
想到這裡，派蒙看起來還有些得意。
砂金神色奇怪地看著派蒙：“朋友，你是認真的嗎？”
“那當然，我已經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熒也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每到一個國家都會被追捕被誤會，現在雖然還沒去納塔，但顯而易見到時候肯定不會是特別悠閒的生活。至於至冬，我已經能想象被幾個愚人眾執行官追捕的情況了。”
派蒙聽到這裡神情有些緊繃，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可是熒，這些執行官可都是進周本的實力啊，我們不可能打得過吧。”
熒笑了一下，安慰派蒙：“別這麼想，我們好歹還有幾位愚人眾執行官的好朋友啊，說不定到時候他們會幫著我們呢。”
“那可真是說不定。”
砂金深以為然：“將籌碼放在別人身上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對了砂金，你在你那邊的世界也有過被人追捕、有人在你腦子裡說話、和偽神打架、得到了什麼眷顧遇到過一路陪伴幫助你的人嗎？”
砂金：“……？”
沉默了一會兒，砂金語氣艱難地說：“當然我的朋友，我從小被人追到大，還被秩序在我腦子裡說話，至於偽神的話星神令使算嗎，眷顧的話應該是琥珀王給予我的守護了。”
“那說不定，砂金你其實也是個旅行者呢。”
“哈？旅行者是這麼定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