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給本座面子?那你就去死吧。
五日之後。
到了顧長安所說的舉辦宴會的時間。
雲家。
顧長安早早的就坐在了宴會舉行的大殿的主位上,而云婉則是坐在他的身旁像一個女婢一般的乖巧侍奉。
除此之外。
大殿中還有四個空著的位置。
分別留給趙、關、郭、孔四家的老祖。
不過。
直到時間已經無限接近宴會開始的時候。
也無人到來。
雲婉也對此早有預料,當初派過去邀請他們四家的人,除了趙家沒有答覆之外,其他三家都得到了明確的拒絕,她實在不知道自家丈夫為何還要堅持舉辦這場註定沒有來客的宴會。
而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了桃花紛飛之聲。
顧長安和雲婉向門口看去,便看到一陣風裹挾著萬千的桃花湧入,在主位左側的位置凝聚出了一個桃花的人形。
桃花散開,趙妙法慵懶的坐在座位。
目光微微掃過了雲婉,美眸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
不過隨即,她也沒有再繼續注意雲婉,而是掃了眼空蕩蕩的其他三個座位,再看著坐在主位的顧長安嗤笑了一聲。
“怎麼,只有我一人?”
“看來你的面子似乎也不怎麼夠啊?”
“似乎吧。”顧長安淡笑的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下,隨後站起身,朝著大殿門口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去?”趙妙法皺眉問道。
“殺人。”
殺人?!
趙妙法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長安的背影。
‘你瘋了?’三個字還未說出口。
趙妙法便感覺纏在自已腰間的桃花劍忽然一陣異動,隨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到‘鏘’的一聲,就看到桃花劍竟是離開了她,帶著開心的劍鳴聲朝著顧長安飛過去。
“借劍一用。”
舉著酒杯的趙妙法徹底僵在了原地。
半晌。
趙妙法才後知後覺的低頭看著自已空落落的腰間,腦海裡再浮現出那自已的本命法劍桃花劍毫不猶豫的離開自已,飛向顧長安的懷抱的一幕,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
她想起趙韻、趙靈兒哭著哀求她放過顧長安的一幕幕。
此時此刻。
恰如彼時彼刻。
她這輩子一共就這麼兩女一劍三個寶貝。
現在全被一個狗男人給搶走了!
‘啪嚓!’。
酒杯碎了。
“顧!長!安!”
“本座不會放過你的!”
······
關家。
關家生死境的老祖關勝。
還有關軒然等幾名元嬰大圓滿族人聚在此處。
沒有人說話,看著閉目養神的關勝關軒然等人十分的安靜、乖巧,突然,關勝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來了。”
關軒然等人面色微變。
他們自然知道關勝所說的是‘他’顧長安。
今夜這場雲家宴會,雖然他們並未去參加,但他們同樣也期待已久,若是今夜雲家對他們的不到訪沒有任何的表示,那就代表雲家老祖真的不行了,那他們後續對雲家的行為也可以更激烈些。
可若是有所反應...
“出去迎客吧。”
······
關家族地上空。
顧長安凌空剛至便有幾人沖天而起。
關軒然以及幾名關家的元嬰大圓滿修士凌空擋在了顧長安的面前,關軒然拱手微笑道:“顧道友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你們老祖呢?”
“我們老祖正在閉關修煉,顧道友有事便與我說吧。”
“你?”
顧長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關軒然一番,忽然嗤笑了一聲。
“你不會以為本座之前教你刀法,就覺得本座很好說話了吧?”
關軒然神色一滯,隨即說道:“關某不知道友這是何意。”
“何意?”
顧長安笑了。
“我的意思是,就你這廢物也配與本座說話?”
關軒然臉色大變。
看著顧長安的眼神也變得冰冷無比。
“顧道友這話過了。”
其他關家的元嬰修士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冷笑嘲諷了起來。
“不知死活!”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元嬰修士,劍術高超又如何,還想讓我們老祖見你?”
看著那些喝罵不止卻遲遲不敢動手的元嬰修士們,顧長安嘆了口氣。
“也罷。”
“既然諸位這麼想與本座交談,那本座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若是能擋住我一劍,那我便與你說。”
眼看著顧長安舉起劍。
關軒然等人臉色頓時突變。
同時。
顧長安揮出了劍。
銀白色的劍光充斥著整片天空。
擋不住,會死!
關軒然下意識的想要拔出刀,但看著那鋪天蓋地朝他襲來的劍光,讓他感覺自已就彷彿面對海浪倒卷時正處於一葉扁舟上的船員般,內心湧起了一陣無力。
“住手!”
一道高喝在關家的祖地響起。
下一刻。
銀白色的劍光穿透了關軒然等人的身體。
‘嘭!’。
幾乎同時響起的聲音。
關軒然等元嬰境修士的身體同時炸開。
漫天血雨從天而降。
剛剛衝出來的關家老祖看到了這一幕,目眥欲裂。
“豎子,爾敢!”
關家老祖一聲暴喝。
血刀揮出。
漫天刀影。
顧長安的回應同樣是一劍。
斬人劍意!
看著那銀白色,看似樸實無華卻充滿了無窮威勢的一劍,關家老祖突然感覺自已的愛刀不受控制。
那漫天的血刀被其一劍撕碎,而後去勢不減。
‘噗嗤!’。
劍光穿過了關家老祖的胸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線。
關家老祖愕然的低頭,看著自已胸口的血線。
下一刻,他的身體如同關軒然等人一般,在空中毫無徵兆的爆開,化作了漫天的血雨紛紛落下。
“本座邀請你參加宴會,是給你面子。”
顧長安懸於空中,淡漠的看著那落下的漫天血雨,語氣平淡。
“你不來參加,就是不給本座面子。”
“既然不給本座面子,那你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