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許清安就在瑤峰忙碌。
瑤峰是美人長老的地盤,也是潘瑩師妹修煉的地方。
許清安之所以能在這裡幹活,還是原主當初舔來的結果。
潘瑩此時就在不遠處修煉,對著天邊吐納,這一幕讓許清安感到好奇。
這便是修行嗎?
看起來好傻逼!
而此時,在潘瑩的感知中,許清安就像豬哥一般偷窺自已的美貌。
可是,他許清安今天為何沒有送來早飯?
潘瑩忽想到昨日的事,她睜開眼睛,思索一番後,起身假裝從許清安身邊經過,依舊沒有瞧見早飯後,語氣有些不悅:
“你今後不要來瑤峰,免得讓人誤會。”
許清安點頭道:
“哦。”
潘瑩一愣…哦?
這就沒了?
許清安他怎麼了?
要是擱在以往,他不應該求我別趕他走嗎?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師尊?
臭男人,他怎麼能這樣!
幸虧當初沒看上他!
許清安哪裡知道這娘們複雜的心思,心裡還想著先前的事,有些好奇的問道:
“師姐,對天邊那麼一吐一吸就能修煉嗎?”
潘瑩再次一愣,她指著許清安:“你,你竟然叫我師姐…!!!”
許清安疑惑道:
“雜役弟子稱呼內門弟子都是師兄師姐啊,難道不對嗎?”
潘瑩沒有出聲,她感覺許清安真的變了,變的連稱呼都改了!
“我告訴你,師尊不可能看上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罷,潘瑩氣呼呼的走了。
許清安感覺潘瑩多多少少有點毛病,這不得去隔壁的丹峰看看?
……
晌午。
許清安在吃飯,旁邊坐著一個跟原主關係尚可的同門。
“許清安,你離開了這幾天,章丘進過你的房間,好像拿走了一頁古黃色的紙。”
許清安微怔,古黃色的紙,難道原主也曾有一頁古籍?
那豈不是說明,自已如今身上的一頁古籍本就是自已的?
這一頁古籍還能跟著魂穿?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目前可知,透過一頁古籍上面的方法,可以開啟那處空間。
書生,還有那自稱本後的娘們…
許清安捋了下思緒,開口問道:“當朝皇后娘娘是誰?”
同門低聲道:
“魏皇后啊,這個你忘了?”
許清安繼續問道:
“那個想稱帝的皇后?”
同門嚇了一跳,聲音變的更小:
“女帝耀世,魏皇后哪敢有這種想法。”
女帝加上女皇后,這麼會玩的?
突然,許清安想到什麼,心裡一突:
“女帝?那個從皇后登基成帝的女人?”
“噓,說不得。”
許清安瞬間覺得飯菜不香了,完了完了,那娘們竟然稱帝了,妖后變成妖帝了,這自已要是被其發現,後果可想而知。
“女子稱帝,儒家不管?”
“女帝耀世,陳國佛道兩門興盛,對你我而言,好處也是有的。”
許清安恍然,怪不得女帝出世,原來佛道兩門插手其中。三家為了道統,真的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你的意思是,讀書人如今不行了?”
同門搖頭道:
“讀書人還是很厲害的,就是沒以前狂傲了。”
“比如呢?”
同門想了想,以一種很傲的語氣說道:
“除了佛道兩門尚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許清安不由豎起大拇指,曾經的儒家的確很狂,可謂狂的沒邊了,也怪不得被人家針對。
就像自已,區區月入三千的冒牌神明,怎麼敢阻止女帝登基的?
許清安覺得這不能怪自已,要怪就怪那該死的書生!
此時,同門又道:
“女帝上位九年,國泰民安,有人說,這是盛世的徵兆。”
許清安頓時亞麻呆…
女帝上位九年?
九年???
時間對不上。
難道,那娘們一袖子把我揮到了九年後?
這…
好好好,如今我許清安換了一副軀體容貌,又過去了九年時間,那娘們如何能知曉我是我?
待我苟住,成為道門聖人,在找那娘們算賬也不遲。
還有那書生,最好沒死。
……
是夜。
外門雜役弟子章丘鬼鬼祟祟的進了廣善子執事的房間。
沒多久,雜役弟子章丘笑呵呵的離去。
此時。
在房間內,廣善子捏著八字鬍望著手中的一頁古籍:
“絕崖花,三色祭壇,得見神明?…”
唸到這裡,廣善子不由嗤笑道:
“這個許清安,平日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儘想這些歪門邪道。”
廣善子把一頁古籍丟在一旁,隨後盤坐修煉,可惜他天賦一般,努力不見成果。
此時,他不由的把目光放在丟在一旁的古籍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絕崖花並非罕見之物,倒是可以試試。”
……
次日。
許清安忙好手頭上的活後,找到廣善子塞給對方一枚沒品級的靈石,笑臉盈盈:
“執事,想出門一天,你看能行個方便嗎?”
廣善子不動聲色的收起靈石:
“何事?”
“這不是潘瑩師妹想要絕崖花嗎,弟子想再去一趟。”
廣善子捏了下八字鬍,略做思索後開口道:
“唔,去吧,記得幫貧道也採一朵。”
許清安心中一動,想到那章丘昨夜找執事的事,便露出笑容:
“好。”
於是,許清安下了山,在晚間回了宗門,採了許多絕崖花。
他當晚就送了一朵給廣善子,穩固了兩人間的虛情假意。
許清安在廣善子房間看見了禪香,蠟燭等等物品,這些都是擺放三色祭壇所用之物。
他此刻可以肯定,這個外門雜役執事廣善子從章丘手裡得到了一頁古籍,並且有了試一試的心態。
許清安故意問道:
“執事,你要絕崖花,也是送人的嗎?”
廣善子嚴肅道:
“貧道一心向道,怎會被兒女情長糾纏,要這絕崖花,只是覺得好看。”
許清安打了個道家手禮:
“是弟子膚淺了。”
“知道就好。許清安,你與潘師姐雖經歷過一些事,可如今你們身份天壤之別,貧道勸你早點斷了不該有的念想,小心萬劫不復。”
許清安點頭道:
“執事放心,弟子已經不喜歡她了。”
廣善子一怔,前段時間還喜歡的死去活來,這就不喜歡了?
“弟子告退。”
“哦…好…”
許清安回到自已的雜役房,望著手裡的絕崖花陷入沉思。
“廣善子很可能進入那神秘空間,我若也進,必然相遇。”
“到時,該以什麼身份相處?”
“熟人,不好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