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
許清安瞧見卦筒中掉出的大吉,再也顧不得其他,甚至沒有跟陳秀招呼一聲,便退出了神秘空間。
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身處在不知名之地,而他體內沒有絲毫道佛真人的氣息。
“這…”
許清安內視自身,當他發現體內流轉的琉璃寶光,腦子有點懵。
“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
在道佛空間的那處洞府中,道佛真人感應到自已的分魂死亡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先前以神魂殘缺的代價,直接帶著許清安肉體傳到外界,這才保全這一道神魂。
不然,浩然規則化身之下,任何邪祟都將化為虛無。
道佛真人現在也沒能搞清楚突然降臨的浩然化身是什麼原因引起,但心中有了猜測。
“能引來浩然化身,那小東西是文曲星下凡,還是聖賢轉世?”
“儒家浩然,果然霸道!”
道佛真人思索片刻,忽然停止對楊簾風的奪舍,他以心聲說道:
“小友,我們做個交易吧。”
…………
…………
一日後。
五姓村的大五行煞陣消失,全村上下,乃至牲畜,無一生還。
等山君察覺異常趕來時,那罪魁禍首張元早已消失不見。
山君大怒,同時也感到悲涼。
五姓村作為靈使村,如今被邪修屠殺殆盡,這不僅僅讓他這個山君顏面掃地,也會被三司問責。
山君想戴罪立功,沒有隱瞞,極快的聯絡雲水郡的各個宗門。
乾元道宗掌門得知訊息後,臉色當場變白。
門下三位築基異象的弟子可都去了五姓村,這要是出事,他難以承受。
乾元子當即下山,隨行的雲瑤以及玉峰的妙甄長老。
他們到了五姓村,探查過後,各色神色都變的無比凝重。
“大五行煞陣!”
“神嬰境之下入者皆死,就是貧道誤入其中,也得被重創。”
這等小地方,怎會有這等邪修存在!”
妙甄出聲道:
“據說那邪嬰是活的,有沒有可能是曾經的邪神所為?”
乾元子搖頭道:
“那邪嬰被鎮壓在浩然樓百年,即便還活著,想來也沒什麼修為,斷然不可能佈下此等陣法,能佈下大五行煞陣,神嬰之下幾乎不可能。”
雲瑤此時一臉擔憂,她急切的想做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始。
童心是她的親傳弟子,她一直視為自已的孩子一般,而許清安對她而言也有說不清的一分感情,這兩人出事,讓她道心難安。
“倘若他們在五姓村,面臨大五行煞陣,凶多吉少。”
“魂玉可有動靜?”
雲瑤看了眼童心的魂玉,乾元子看了眼楊簾風的魂玉,兩人皆是搖頭不語。
兩人的心情頗為沉重,魂玉色澤暗淡,這分明是弟子死後才會出現的異常。
而他們不知道的事,在乾元道宗的無名峰,那棵晚霞古榕上掛著的一塊魂玉突然綻放光澤,與旁邊的另一塊魂玉輕輕搖擺。
還在挖地洞的郝仁老道出現,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許清安的魂玉,嘖了幾聲:
“這都沒死,跟那丫頭一樣,命硬。”
………
荒郊野外。
許清安邊走邊拿著地圖檢視,背後掛著一個阿嗚。
按照地圖上顯示,由此地出發,在行百里之遠,便是雲水郡城。
“雲水郡城,那裡有乾元道佛不少產業,倒是方便傳遞資訊。”
“希望師兄師姐他們沒出事。”
許清安帶著阿嗚朝著雲水郡城出發,早上走到黃昏,還沒看見城池,倒是在官道不遠處發現一處可以落腳的破廟。
許清安進入破廟,發現這裡有人,一個書生,一個和尚,一個妙齡女子。
他們此時正坐在佛像下聊天,瞧見許清安後,那書生笑著點頭示意。
許清安拱手道:
“貧道許清安,見過諸位。”
書生起身作揖道:
“在下雲水書院李陽,有禮了。”
那妙齡女子見書生起身作揖,也是站了起來,微微欠身,一口流利的官話:
“奴家殷素,見過許公子。”
隨後,那盤坐的和尚並沒有起身,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貧僧法正,見過道門高徒。”
許清安摸了下鼻子,這和尚長的凶神惡煞,說話還怪好聽的。
他看向和尚,驀然一怔,這時才發現,這和尚被法鏈鎖住的雙腳。
那書生李陽見到許清安異常的神色,連忙解釋道:“莫要被他欺騙了,他可是兇名在外的邪修,這次被抓,由在下與紅豆姑娘押送雲水郡城問罪。”
許清安恍然,又多看了一眼和尚,總感覺對方的神色有點古怪。
許清安並未多想,詢問了一下此地距離雲水郡城還有多遠後,便就地盤坐。
天黑時。
幾人都沒睡意,便坐在一起閒聊。
“看許兄這道袍樣式,應是乾元道佛門下弟子。在下記得,你們乾元道宗負責探查城外,許兄怎會一人前往城中?”
許清安道:
“遇見點事,需要去城中傳遞資訊回宗門。”
“原來如此。許兄若不嫌棄,明日坐在下法車,正午便能入城。”
“那就多謝了。”
許清安說著,忽然看向蒙著面紗的殷素姑娘,好奇問道:
“姑娘來自京都嗎?”
殷素怔了下,問道:
“公子怎知道?”
許清安笑了下,這殷素身上的氣息跟柳柳姑娘很像,又說得一口純正的官話,他隨口一說,倒是猜對了:
“前些日子,一位叫柳柳的詩姬到乾元道宗做客,紅豆姑娘認識嗎?”
殷素點頭道:
“雲水郡的柳柳姑娘,奴家有所耳聞。”
書生李陽道:
“柳柳姑娘是妙音樓的花魁,其名聲在雲水一帶很響亮?在下記得,她不是去了山崖書宗去見童餘童兄了嗎?”
說著,李陽一拍額頭,繼續道:
“瞧我這記性,童兄與貴派頗有淵源,想必是因此過去拜訪了。”
許清安見李陽連這種事都知道,便多問了一嘴:“李兄與童兄認識?”
“當然,年幼時我們還一起讀過書,可惜後來他入了山崖書宗,而我去了雲水書院。”
許清安暗自嘆氣,那童餘在道佛空間,想必已經凶多吉少了。
此時。
廟外忽然出現動靜。
李陽神色微動,與殷素姑娘眼神示意後,他起身出了破廟。
在李陽走後,那低頭不語的和尚忽然抬頭看向許清安:
“貧僧見過道友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