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清楚了來人——是一臉正色的淏蕪。在他的身後幾丈處,是鎧甲凜凜的將士們,肅穆在夜色之中。

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淏蕪,忽然見到他,心中湧上一股溫暖的安慰和寂寞的荒涼。他的視線從我身上掃過,並沒有停留太久,可我偏偏讀出些安撫和情意。我眸中潤溼,垂下眼瞼。卻依然能感受到那滾燙的視線自我身上掃過。

蕭鈺愣了。這也難怪,一直以來,他收到的訊息都是淏蕪早已經回京,乍一看淏蕪出現在這裡,還以為是自已出現了幻覺。

蕭鈺一晚上提心吊膽,剛剛才鬆了一口氣兒,又被吊了起來。這會兒他終於有些繃不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淏蕪並不回答,"那二殿下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一抹心虛在蕭鈺的臉上一閃而過,可他隨即想到了什麼,又硬氣起來,"你既然出現在這兒,怎能不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

淏蕪唇角輕輕勾了勾,"那麼……二殿下是執意要這麼做了?"

蕭鈺有些緊張,瞥了瞥身旁的吳茂捷,可吳茂捷並沒有看他,只是專心地垂著頭。蕭鈺強做鎮定,轉了轉腕子上的手串,朗聲道,"別以為你同老八交好,就是傍上了靠山,還真拿自已當盤菜了,一個毛頭小子,也敢擋本殿下的道!"

我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那感覺來的強烈又如此真實。

按理說,淏蕪出現在這裡,說明蕭鈺的先行部隊已經被牽制住;再加上吳茂捷經過那麼一遭也有了自已的思量,不可能再為蕭鈺所用。蕭鈺這兩萬的將士已經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

……那麼我為什麼還會有一種奇怪的危機感呢?我快速地思索著,到底是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

淏蕪並不惱怒,"臣只為聖上做事,將軍府和八殿下也只為聖上效力。"

哪句話戳到了蕭鈺的痛處,他再維持不住從容不迫的樣子,"少做出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假惺惺地,真讓人噁心。”蕭鈺向吳茂捷做了一個手勢,我看懂了,那是要下令後撤,先佔領兩側地勢較高處。

蕭鈺再蠢也意識到很多事已經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中。可他心中還有一股“裘如釋率軍已經進了城,十幾萬大軍,可不是你能阻擋的。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裘如釋?”淏蕪笑笑,“他怎麼會在這裡,當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了。正好最近邊境不太平,漠陀人入侵,裘將軍領著兵大老遠趕來支援,本將軍自然是要成全的。”

裘如釋統領霞城兵,正是蕭鈺先遣軍的統領。漠陀人佔據區域在北蠻人以東,正在同城向北,若是調裘如釋去抗擊漠陀,倒也算他的職責範圍。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蕭鈺有些難以接受,他向著吳茂捷狠狠瞪了一眼,“還不快去!”又轉頭對淏蕪惡狠狠道,“你休想在這裡胡言亂語擾我軍心,裘如釋即是我最信任的將領,又如何聽得你的調遣?垂死掙扎、虛張聲勢!”

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安安靜靜沒什麼存在感的吳茂捷卻輕輕出聲了,“殿下,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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