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寶提刀出了楊辛的窩棚,怒髮衝冠,他恨不得把那群不知好歹,作亂的降卒千刀萬剮。

楊辛大哥雖然瘸腿,卻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自從楊辛當上統領後,每天帶領百姓們修繕山寨,軍營的修繕收益良多,軍糧的籌備,也都是靠的楊辛帶領百姓每天辛苦挖沙子,大統領才能施展那化沙為糧,聚木成兵的仙術,軍營的面貌便煥然一新,士兵們能夠全力訓練。

民兵們雖然一句話不說,但是他們願意為了守護這些百姓們,面對訓練有素的官軍,決死衝鋒,死不旋踵,未嘗不是想報答這些百姓。

往常的這個時候,楊辛正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山寨中巡查,臉上的皺紋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雙眼卻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堅韌。

他時不時地停下腳步,與忙碌計程車兵們交談幾句,或是指導著百姓們如何更有效地搬運沙子。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彷彿也在訴說著他的故事,一個普通卻又不平凡的瘸腿漢子的故事。

他身為統領,從來沒有強壓百姓做工,瘸著一條腿,都在沙場挖沙子,都說是大統領瞧得起他,抬舉他,他不能辜負大統領的期望,家裡孩子多,但是從來不向管發糧的楊嚴統領多要一份糧,恪守著無功不受祿的準則。

李大寶想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正是有了像楊辛這樣的人,他們的民兵隊才能更加堅實地守護這片世外桃源。

然而,這群不知好歹的降卒,只是讓他們挖點沙子,一不打二不罵,居然還敢作亂,不但害死了楊辛,還差點害死了大統領。

李大寶握緊手中的刀,心中滿是怒火,他穿過夜色籠罩的山寨,月光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如同他內心的憤怒一樣無法抑制。

降卒們的哀嚎聲漸漸傳入耳中,李大寶看到一群降卒在山寨的囚牢裡一角圍成一團,議論紛紛,不時發出對大統領的謾罵。

李大寶怒不可遏,他大步上前,一刀劈向地面,震得周圍的降卒們一驚。

他的雙眼噴射出怒火,厲聲喝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山寨待你們不薄,你們卻恩將仇報,作亂生事!今天,我要讓你們知道,背叛的代價!”

李大寶怒目圓瞪,手中的刀已高高舉起,準備給這群不知好歹的降卒一個血的教訓。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押送蕭巖回囚牢的陳二看到了,陳二徑直衝了出來,雙手緊緊抱住李大寶的腰,用力向後拖。

“統領,不可啊!”陳二大聲呼喊著,緊張與焦慮混合在他的臉上,顯得狼狽不堪,“大統領有令,不準殺他們!”

李大寶被陳二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愣住,他回頭怒視著陳二,眼中充滿了不解與憤怒。

“他們害死了楊辛大哥,還差點害死了大統領,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陳二緊緊抱住李大寶,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統領,我知道您心裡難受,但是大統領的命令我們不能違抗。

這些降卒雖然可惡,但他們也是受人蠱惑,被迫捲入這場紛爭,我們若是殺了他們,豈不是與他們無異?

再有,大統領已經讓我們收拾過他們了,說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李大寶還欲掙扎,卻只見周武抱著楠楠,從夜色中緩緩走來。

他臉上帶著悲傷,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他輕輕放下楠楠,楠楠跑到李大寶身邊,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眼中滿是擔憂。

周武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大寶,殺這些降卒算什麼,罪魁禍首是那蕭武,若非有蕭武的名聲撐著,這群降卒也不會受蕭巖的蠱惑。

我們得從源頭上解決問題,才能永絕後患。”

李大寶聞言,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與堅定。

他看向周武,點了點頭,沉聲道:“大統領您說得對,我們不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們要除掉蕭武,為楊辛大哥報仇,也為山寨的安寧而戰。”

夜色中,周武的身影顯得愈發高大。

他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大寶,陳二,你隨我來。”

他低聲說道,轉身向山寨深處的倉庫走去,李大寶緊隨其後。

月光下,二人的身影在曲折的山路上時隱時現,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劃破夜的寧靜。

周武帶著李大寶來到倉庫大門前,和值守計程車兵、百姓打過招呼後。

他開啟門,領著李大寶進去,映入李大寶眼簾的,是裡面堆積如山的長槍、盾牌、鎧甲和肯德基。

“大寶,我的仙法已經越發熟練,這是我們的底牌,也是我們的力量。”周武沉聲道,“只有掌握了這些,我們才能在官軍圍剿中立於不敗之地。”

李大寶的目光在鎧甲和盾牌間遊移,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周武指向軍械,“大寶,你組織民兵隊領八十套鎧甲,三十面盾牌,八十把長刀,務必讓他們好生訓練,以備不時之需。”

李大寶應聲離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周武溫柔地抱著楠楠,步伐沉穩地走向楊辛的窩棚。

月光灑在楊辛那簡陋的居所上,投射出一種說不出的淒涼。

周武走進屋內,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鋪,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他輕輕放下楠楠,楠楠懂事地走到一旁,小手緊握著一塊楊辛生前常帶在身邊的木簪,眼中噙著淚水。

周武轉身對楊玄道:“玄叔,楊大哥是條漢子,他的後事,一定要辦得風光。去通知山寨裡的統領,明日一早,為楊辛大哥送行。”

楊玄點頭答應,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第二天,天矇矇亮,周武帶著楠楠和楊辛的另三個兒子,早早地來到了楊辛的停靈處——聚義堂。

堂內,香火鼎盛,煙霧繚繞,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周武牽著楠楠的小手,輕輕走到靈前,低頭默哀。

孩子們也學著周武的樣子,跪在蒲團上,默默地祈禱。

不久,楊嚴、楊玄、楊嵩、楊三喜等楊氏統領,陸續步入堂中。

他們穿著粗布麻衣,臉上掛著肅穆之色,腳步沉重,楊玄手持一炷香,緩緩走到靈前,深深一拜,然後將香插入香爐。

其餘統領也依次上前,焚香祭拜。

天色漸亮,聚義堂外,李大寶與王林率領的民兵隊,身著嶄新的鎧甲,手持鋒利的盾牌和長刀,整齊列隊,莊嚴肅穆。他

們步伐堅定,一步步踏上石階,走進靈堂,堂內,香火繚繞,眾人的默哀和祈禱聲此起彼伏。

民兵隊員們肅立兩旁,目光堅定,似乎在默默發誓,要為楊辛大哥報仇雪恨,守護山寨的平安。

隨後,首批上山的百姓們也紛紛到來,他們有的攜家帶口,有的孤身一人,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哀傷和堅定。

他們默默地走到靈前,上香祭拜,為楊辛送行。

整個聚義堂內,人潮湧動,但卻出奇地安靜,只有香火燃燒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啜泣聲,打破了這份莊嚴肅穆的沉默。

楊嚴一聲起靈,周武帶頭抬起了魯大師昨晚連夜趕製出的棺木。

棺木表面塗著深沉的黑色,雕刻著複雜的紋路,透出一種莊重而肅穆的氣息。

在晨光的照耀下,它彷彿承載著楊辛的靈魂,熠熠生輝。

楊三喜緊隨其後,雙手緊握著棺木的另一端,他的臉色凝重,眼神中充滿了哀痛和堅定。

他知道,這是他對這個本家兄弟的最後一次送別,他要讓楊辛走得風光,走得體面。

李大寶和王林帶領的民兵隊,則列隊於棺木兩側,他們身著鎧甲,手持盾牌和長刀,肅立不動,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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