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雲赫留下一封傳音符予阮晶晶,隨後悄然離開了寧城。

趁四下無人之際,雲赫尋得一處幽靜之地,凌空而起,直上九霄雲層之上。

不久之後,他降臨在了魔都。依照手中古銅令牌的指引,他找到了周寧所在的地點——一座巍峨大廈,赫然乃一家地產開發公司的總部。

他走向前臺,言道:“請問下週寧女士在何處?”

前臺見這位男士雖面貌英俊,打扮卻平凡無奇,便流露出一絲輕蔑:“想要面見我們董事長的人多了去了,您預約了嗎?”

原來周寧竟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莫非她的年紀已然不小?自家父親所訂下的婚約究竟是何意?

“未曾預約。”

“未經預約,恕不能接待。”前臺說完,便不再理睬他,轉而開始處理自已手頭的工作。

雲赫並未浪費時間,施展神識之力,瞬間察覺到董事長辦公室位於大廈頂層。同時,他還探知到一部隱藏的專用電梯,直達頂層。

他立刻疾步向專用電梯走去,前臺察覺異常,大聲喝止:“你要做什麼?你想去哪兒?哎呀,你怎麼能擅自使用董事長專用電梯呢!該死,保安,保安快來!”

雲赫並未理會前臺的呼喊,徑直按下電梯按鈕,隨著電梯門闔閉,只見一群保安匆匆趕來,但他們均忌憚於董事長專用電梯,無人敢入。

顯然,這個周寧在公司內部擁有極高權威。

雲赫心中已定:無論如何,今日必要退除此樁婚約。

電梯直達頂層,門甫一開啟,辦公區域的一名秘書察覺動靜,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您是誰?為何能夠乘用董事長專用電梯上來?那些保安都在做什麼?”

雲赫無暇與她糾纏,輕輕推開秘書,徑直闖入了董事長辦公室。

屋內一位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女子端坐其中,貌美如花,身材凹凸有致,一身時尚裝扮,此刻正手持一杯香茗,揉搓著眉頭,滿面愁容。忽見雲赫大步踏入辦公室,她頓時眼神一沉:“你是何人?本公司並無你這樣一名員工。”

雲赫見眼前這位年輕的總裁,微微有些驚訝。但從女子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和冷豔高貴的氣質來看,分明是一位精明強幹的女企業家。

他並未回應對方的質詢,而是開口道:“你便是周寧吧?我名叫雲赫,與你之間有著一門婚約約定。”

正在此時,秘書與護法匆匆闖入,聽到此言,竟誤以為雲赫乃是一名失心之輩。秘書恭敬地向周總稟告:“周真人恕罪,這位道友不知何故擅自闖入,擾亂了您的修煉清靜,我等這就將其請離。”

“不必了,你們先行退下,此人我認得。”

果然是那位女宗主,歷經無數風雨,其氣度相較於常人,更顯沉穩宏大。

秘書微愕,不禁多留意了幾眼雲赫,心中暗自揣測:此人看似平平無奇,女宗主怎會與此相識?

門戶悄然闔閉。周寧黛眉微蹙,凝視著他:“你便是那個與我定下仙緣之人?你身上攜帶的信物何在!”

雲赫對於她的鎮定自若感到驚訝,當下取出一枚銅令:“信物在此!”

周寧亦取出了貼身保管的銅令,雙令相互感應,騰空相撞,融合一體,化作一個侍者的“侍”字印記。

雲赫苦笑一聲,身為高高在上的女宗主,竟然成了他的侍者,此情此景,恐怕她難以接受。

雲赫開口道:“周真人誤會了,此次前來,實則是為解除這段仙緣。”

“解除仙緣?”周寧眼中掠過驚異之色,嘴角含著一絲譏諷:“你說退婚,莫非是在以退為進,欲藉此引起我的關注?”

雲赫頓時啞然:“你未免太過自負了吧。”

“你不過出身於偏遠小城,尚未見識過大千世界的廣闊,又豈知我家在俗世魔都的權勢地位,想要退婚於我,怕是不知有多少修士趨之若鶩,連起來能環繞魔都一圈不止。此事若是談退婚,也該由我說了算,你並無此資格。既然你已主動找上門來,且我們之間尚存仙緣約束,那你就暫且入贅我家吧。我會養護你修行,至多三月時間,過後我便贈你億萬靈石作為補償。但這期間,你必須聽從我的差遣。”

“入贅?”雲赫瞠目結舌,“你可知與我訂立仙緣的女子共六位,僅有一位才是正室道侶,其餘皆為侍者。很遺憾,你也位列侍者之列,卻還想讓我成為你的入贅弟子,少跟我囉嗦,既然我們都覺得不合適,那就退婚好了,將仙緣契約交予我,當面銷燬。”

周寧眸中閃爍怒火:“本座話語向來只說一遍,此刻起,你便是我的入贅弟子,退婚之事全憑我決定。你無非圖謀靈石財寶,屆時便賜你三千萬靈石,足夠你逍遙數代。現在,換上體面的衣物,讓秘書引領你前往我開設的仙器商鋪挑選一套,隨後返回府邸稍作休整,夜晚陪我赴一場仙宴。”

說罷,周寧並未等待雲赫回應,便示意秘書進來帶領雲赫選購衣物。

秘書滿腹疑惑,此前從未見過女宗主對除胞弟之外的男人如此關心周到,竟還要親自為其挑選服飾,忍不住問道:“周真人,這是您的親戚麼?”

“非也,他是我的道侶雲赫。”

秘書險些噴出一口心血,周宗主這是中了什麼邪嗎?然而她不敢再多言,只得咬牙硬著頭皮帶雲赫去挑揀衣物。

未曾料想,雲赫換上新裝之後,更是英姿勃發,風華絕代,秘書心下一動,想來周宗主莫非是對他的容貌有所傾心?這個小白臉運氣真好,竟得了吃軟飯的機會……

注視著他的目光,內心深處不禁滋生出更多的蔑視之意。

修為已至靈境巔峰的侍書親自陪同雲赫返回靜幽別院,卻見到了周家那位囂張跋扈的少主周錚正在府邸之內。周錚瞥見雲赫,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勃然大怒:“侍書大人,為何你會帶一位修道界的陌生人來到我周家府邸?”

“少主周錚,這位乃是令姐的道侶。”侍書嘴角勾勒出一絲微妙的笑容,言語中蘊含著一絲看熱鬧的意味。

周錚忍不住譏諷一笑:“你莫不是修煉出了岔子?我何時有了如此一名姐夫?”

“就在今晨。”雲赫神色莊重地回應,隨即便如同自家般自在地坐於廳堂的丹鳳木椅之上,示意旁邊的僕役為其烹煮清靈茶水。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之輩,竟敢擅自闖入我周家之地!”周錚怒喝一聲,對這名看似平凡實則深藏不露的修士毫不掩飾自已的輕蔑。

侍書畏懼周錚的威勢,連忙抽身離去,心想此事牽涉到周家內務,身為一名侍書實在不宜插手其中。

周錚握緊手中靈鐵打造的棒槌,直衝雲赫而去,叫囂道:“你這來歷不明的修士,膽敢覬覦我姐姐的仙緣,再不清離此地,我便要以法器之威,教你嚐嚐天罰之力。”

雲赫眉頭微皺,隨手便奪過周錚手中的棒槌,輕輕點了點其膝蓋之處。

只聽得一聲悶響,“撲通”一聲,周錚雙膝一軟,屈膝跪在了雲赫面前。

“小舅子,如此迎接姐夫,未免有些失禮吧。”雲赫淡然而道。

周錚口中含糊不清,試圖咒罵,卻被雲赫拿起桌上一枚玉製煙碟塞入口中。

“世間萬物可隨意取捨,言語之責不可妄言。”雲赫冷聲道。

周錚憤而舉拳欲擊,卻被雲赫兩指輕輕一夾,瞬間卸下了他的手臂。

周錚頓覺口不能言,膝軟如棉,雙臂無力地下垂,僅僅三招之間,他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此刻的他只剩下眼中燃燒的怒火,表達著他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雲赫神色冷漠地拿起桌上的靈果刀,在手中翻轉自如:“我最痛恨他人用眼神挑釁,你說,我是否該剜去你的眼珠以示懲戒呢!”

周錚的目光中寫滿了挑戰和不屑:“你不敢。”

話音剛落,雲赫的手突然一動,彷彿並未穩穩接住那柄靈果刀,剎那間刀尖直刺向周錚眼珠,僅距離其眼皮一寸的距離時停住。

緊接著,刀子又像變戲法般回到雲赫手中。

雲赫冷哼一聲:“服還是不服?”

周錚立即低頭認輸,雖然平日裡他是囂張慣了的混世魔王,但對於這種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物,他仍然心生畏懼。

雲赫這才將煙碟從周錚口中取出,持刀抵在他的鼻尖,語氣森寒地道:“今日之事,唯有你我二人知曉。倘若讓我得知你洩露片言隻語,我會親手斷絕你的血脈傳承。”

說著,他手腕一抖,那柄靈刀應聲而出,直射向周錚身前,猶如雷霆一擊,“叮”的一聲落在了他的雙腿之間,驚得周錚渾身顫抖,眼中滿是恐慌之色。

雲赫方才施法將周正斷落的雙臂接續如初,沉聲道:“可服氣了?唯有心服口服,你才無需再繼續這屈膝之姿。”

“弟子服了,弟子服了,請師父饒恕。”周正慌忙應答。

雲赫這才允許他起身,只見周正站立起來,雲赫淡然道:“你口中雖服,心中未必真正臣服,但這並無妨,你姐夫我並不介意。”

話畢,雲赫身姿傲然地邁向靜室:“我去打坐修煉片刻,午時一到,記得喚我用餐。對待姐夫,需得恭敬有禮。”

待雲赫身影消失之後,周正握拳暗自發誓:“你這無知修士,在我家竟敢如此囂張跋扈!”

周正旋即撥通了姐姐的通訊符,要求她把這個修為低微的傢伙趕出府邸。然而,姐姐的回答卻是:“他是我的道侶,你需要習慣。”

“姐,你瘋了嗎?追求你的人不知凡幾,哪一個修為不及他,你怎麼會認定此人是你的道侶?”

“咱們父母生前已為我們定下了婚約,此事你也知曉。如今他攜帶著信物前來,我自然要承認,這也是父母臨終前對我最深的囑託。此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姐,往我乾坤袋裡轉賬一百萬靈石,安撫一下我受創的心靈。”

“你是不是又跑去賭坊輸了?我們周家雖然富甲一方,你這般沉迷於世俗錢財,再多的財富也經不起你這般揮霍。”

“囉嗦什麼,趕緊轉賬過來。”

自從他們的父母因意外仙逝後,僅年長周正兩歲的姐姐便如同小家長一般照料這個任性妄為的弟弟。周寧在外人面前強硬無匹,但在面對唯一胞弟的時候卻總是千依百順。

正當周正接過靈石準備離去赴賭之時,忽聞一聲喝止:“站住,你想去哪裡?”

周正抬眼一看,那個被他視為無關緊要的姐夫此刻正威風凜凜地立在高階之上凝視著他。

“我要去哪裡,與你何干!”周正冷哼道。

“還想讓我再次為你重塑手臂嗎?”雲赫淡漠地反問。

周正見狀,立刻擠出了一個乾癟的笑容:“姐夫,我只是想去賭坊碰碰運氣,你應該沒什麼閒錢吧,就不必跟著去了。”

“口氣倒不小,你以為我沒錢麼?既然我是你姐夫,你姐姐的靈石便是我的靈石。你拿我靈石去賭坊賭博,簡直是白白送給他人,這種行為絕對不行。”

“哈哈,笑話,你這吃軟飯的傢伙說得倒是輕鬆,我姐姐的靈石何時成了你的了?真是個大笨蛋!”

周正愣住了,剛才還在臺階上的雲赫眨眼間便出現在他身旁,手中已然握著他的乾坤袋。

“年輕人,若非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我才不屑理會你。你今日不宜外出,恐怕會有兇險之事發生。”

“你說不能出門就不能出門?你又是哪根蔥?”周赫不容分說地甩出了一記神通,周正發現自已竟然無法避開這一擊。

“好吧,你不信邪是吧,那我就陪你走一趟。但如果出了什麼事,你不跪下來求我,並且尊稱我為姐夫,我是決計不會出手相助的。”

周正對於雲赫既厭惡又畏懼,只能無奈地帶他一同前往遊歷世間。

周正平日無所事事,整日裡就是在世間揮霍無度,在魔都之中可謂是有名的散財童子。一日,他們來到了一處荒廢的地下倉庫,此處聚滿了各式各樣的江湖人士正在用靈石賭大小。

見周正到來,身邊還多了一位看似平凡的年輕人,眾人皆以為此人不過是他的新隨從,因此並未在意,便迫不及待地邀請他加入賭局...

在星輝城的某個隱蔽角落,雲赫察覺到周圍幾位修煉者相互交換眼神,紛紛朝著周正聚攏而來,口中談論著以靈石作為賭注的事情。

周正手中握著一塊熠熠生輝的上品靈石,xuanyao地道:“今日隨意賭鬥,家姐剛剛贈予我一千塊上品靈石,區區這點賭資,本少還不放在眼裡。”

然而,接連幾次下來,周正卻屢戰屢敗。

雲赫從旁觀戰,察覺到了其中貓膩,每當周正下注押大時,便有一人在操控骰氣,將原本的大勢扭轉為小,如此焉有不敗之理,分明是在設局欺騙這位懵懂的新晉修士。

眼見周正靈石如流水般流出,雲赫忍不住提醒:“周正,為何你每次都輸,難道你連基本的賭博術都不懂嗎?”

“不懂又能怎樣,你這個鄉野散修懂嗎?”周正面露傲慢之色。

“恰好我對此頗有研究。”雲赫推開了他,目光冷冽地看向那些滿臉殺機的賭徒,“讓我來替他玩上一手。”

“你……你有靈石嗎?”

“周正有的不就是嗎?全押上去!”雲赫語氣平靜而堅定。

周正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無奈地將自已的所有靈石盡數押上。

對面之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們正是聯手算計周正這位富二代修士的陰謀家。能一次性坑害他,自然不願再多費手腳。

雲赫毫不猶豫地押注於大勢,並鎮定自若地看著他們操縱骰陣。那些人表面上看似隨意搖動骰子,實則已悄然施展修為之力暗中干預。

然而他們並不知曉,在骰子觸碰到桌面的瞬間,一股無形之力已悄無聲息地將其恢復至原始狀態。

當骰陣揭曉之時,果然是大!

周正驚愕不已,難以置信地看著雲赫,竟然真的贏了這一局。

雲赫朗聲一笑:“嗯,尚可,這些靈石現在都是屬於我們的了。周正,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令姐還在家中等待我們。”

周正連忙點頭應允,心中滿是喜悅,畢竟這是他首次贏得如此豐厚的財富。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去之際,那群人卻上前阻撓。

“嘿,周正,還有你身邊這位朋友,似乎不太明白這裡的規矩吧。贏了幾塊靈石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這裡可是明叔的地盤,你們這麼做可是不給明叔面子啊。”

雲赫淡然問道:“那麼你們想要如何解決此事?”

“再來最後一局,一把定勝負。”

雲赫果斷答應,再度押注小勢。

待到開盤時,果真開出小點。

“詭異!詭異啊!這小子竟然也會作弊。”他們面露驚怒之色。

雲赫冷笑一聲:“僅容你們作弊不成?你們多次利用卑劣手段欺騙周正這位單純的修士,我只是拿回屬於我們的一點利息而已。”

“小子,你以為自已有多了不起?今天如果不把這些靈石吐出來,休想從這裡安然離去。”

幾名賭徒怒喝道:“清理現場,無關之人速速退去,我們要在這裡徹底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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