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結盟,還要借戰馬、輜重?

幾千、幾萬兩銀子。

那也罷了。

戰馬,天下誰人不缺?

董卓這個老匹夫,未免太沒有邊界感了吧?

真以為,結盟後便是親兄弟?

“借多少?”

項羽目光不善。

“回大將軍,也不多,只要戰馬八千匹,糧草...”

張遼低著頭,小聲回話。

可惜,並未說完。

只聽一聲金屬碎裂、變形的聲音,在項羽手中響起。

銅製的酒盞,已經是被捏的不成樣子。

掉在地上,聲音清脆。

看的張遼瞳孔一縮。

不愧是昔日的驃騎大將軍,號稱天生神力,天下第一的猛將。

單憑這一手,呂布做不到啊。

“八千匹?”

“董卓那廝,當本將軍是養馬的嗎?”

“八百匹都沒有!”

“告訴董卓,想要戰馬,親自過來取,本將軍送他一萬匹!”

呂布面色鐵青,聲音發寒。

要不是,現在都已經結盟,他真想一劍砍了張遼。

這是借一點戰馬?

他目前,麾下戰馬的總數,不過才三萬多匹,那還是兢兢業業,一點點攢下來的。

董卓竟敢張嘴,要他將近三分之一。

“主公息怒。”

“張將軍,你這未免有些過分了。”

“八千匹的戰馬,可不是小數目,再者說,你家主公憑什麼以為,朝廷下次出兵,多半是攻打你們西涼境地?”

范增眯著眼,出聲問道。

相比項羽,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天子出兵的問題上。

要真是如此的話。

那可太好了!

“具體,末將也不太清楚。”

“此乃是主公與李儒先生商議所定,借一點戰馬、輜重,更是主公為了雙方同盟,先行領兵,抵禦朝廷兵馬所準備。”

“請大將軍放心,我主一言九鼎,所借的戰馬,待到擊潰朝廷兵馬後,俘獲的戰馬、輜重,一律全部送於將軍,如違此誓,人神共憤。”

張遼站起身子,神色肅穆。

代替董卓,直接豎起五指,當場發誓。

他也是很無奈。

口才,一向不是他的強項。

這些借馬,借糧的意思。

更不是董卓所言。

他在臨行前,呂布又偷偷找到了他,而且還跟他透露,董卓這裡待不下去了,有意投靠朝廷的意思。

反正,他要去鉅鹿郡,代替董卓出使與項羽結盟,若能敲詐一些好處來。

增強他們自身的軍事力量。

肯定可以讓天子,更為器重。

縱使,到時候得到訊息,天子不待見他們,那敲詐來的戰馬、糧草,不論是叛出西涼,自立一地。

還是獻給董卓,同樣是大功一件。

更何況,當今天子只要不是傻子,絕對不會拒絕他們的效忠。

背主,還要坑一下其主...

奉先啊奉先。

張遼一顆心中,百感交集。

既是無奈、又是痛心。

為臣、為將者,不該如此啊。

“竟有此事...”

“張將軍,你家主公的誠意,老朽能夠明白,何況董卓乃西涼明主,生性直爽、豪邁,不必立誓。”

“但是八千匹,實在太多。”

范增搖了搖頭,皺眉思索。

一張老臉上,滿是為難。

這可把項羽嚇得不輕,難道亞父是瘋了,真打算借給董卓戰馬、輜重?

說是借,還立下誓言。

誰知道是不是,有借無還。

“四千匹戰馬,外加五萬石糧草。”

“另外,若是擊潰朝廷兵馬,其降兵、降將,也要與戰馬、輜重一同歸於我主。”

“當然我軍仍會遵守盟約,發兵相助西涼,共同對敵。”

“...”

項羽張著嘴,目眥欲裂。

想要開口,阻止范增的敗家行為。

但是,在其目光示意下。

終究是咬著牙,選擇相信范增的決斷。

“六千匹戰馬,八萬石糧草。”

“畢竟,朝廷的降兵、降將也要送於將軍,只有四千匹,五萬石,未免太少...”

張遼心臟猛跳,故作為難。

他做夢都沒想到,項羽一方真會答應。

信心,立刻暴增。

當即開始,討價還價。

原本,按照呂布的意思,只是試一試,不行那就算了。

“五千匹戰馬,六萬石糧草,此乃是老朽所能做主的極限,不能再多。”

“我主之地,不比西涼寶地,盛產良駒,算起來你主董卓的騎兵數量,要遠在我軍之上。”

“何必,還要借如此多的戰馬?”

范增眯著眼,直視著張遼。

“也罷,先生問及,末將不敢隱瞞。”

“我主為雙方同盟,於第一線抵禦朝廷大軍,欲擴建飛熊軍,軍師之計,亦要以騎兵主戰。”

“奈何戰馬、糧草一時不夠,所以才斗膽相借。”

張遼稍作遲疑,方才勉強答應。

甚至,不惜道出,先前所編造好的緣由。

白得五千匹戰馬,六萬石糧草啊!

他們佔便宜,董卓替還。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原來如此。”

“張將軍,一路上多有辛苦,還請先行回房休息,老朽自會派人送上美酒、肉食。”

“並且儘快督促將士,調來相應的戰馬、糧草,以助西涼。”

范增點了點頭,起身拱手道。

“多謝。”

張遼強壓下內心的興奮,躬身一拜,在侍女的帶領下,前去休息。

府內,頓時安靜。

但很快,項羽帶著怒意的聲音,打破寧靜。

“亞父,你是不是瘋了?”

“五千匹戰馬,六萬石糧草借給董卓?”

“這不是資敵嗎?”

項羽一顆心,都在滴血。

要是范增給不了,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借,那是絕不可能。

而且,他還要重新審視,這位軍中智囊,亞父的目的何在。

“主公勿急,咱們剛才與其交易時,所言戰馬,並未提及是何等戰馬。”

“那些軍中將士們,所淘汰下來的老馬、病馬不是尚有兩千多匹,再給他一半稍好一點戰馬,充做五千之數。”

“糧草,皆可用下等草料,陳年舊谷,之前那一萬多石發黴的糧草,也全部算上,湊個六萬石,一併給他帶走。”

范增撫須一笑,智珠在握。

“如此一來,主公非但可得他日朝廷大軍敗亡後的戰馬、輜重、降兵、降將,還不必擔心資敵。”

“...”

“亞父,倘若董卓食言,不給又如何?”

項羽虎目發光,越聽越是興奮。

但還是問出,最為擔憂之事。

董卓那個老匹夫,可不是什麼善茬。

“呵呵。”

“食言才好啊。”

“屆時,主公便可不必擔憂,結盟反水,破壞盟約之嫌,直接下令,前去助陣的楚軍將士,一舉攻入西涼,直取武都!”

范增冷冷一笑。

“好!”

“亞父,真乃籍之智囊。”

“請受籍一拜!”

項羽神色激動,向著范增,便是深施一禮。

現在,他才真正明白。

亞父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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