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聲音,很是平靜。

可是落在賈詡等人耳中,分明聽出了來自大漢天子的滔天怒火。

看著皺巴巴的奏報。

其上,不光是記載了朝廷的幾艘海船,遭遇洗劫。

還有會稽郡內的幾大望族,因開海禁,而新建的海上貿易商船。

難怪陛下,如此震怒。

首次開海禁,派出幾艘商船出海開展貿易,試一試水,便正好遇上邪馬臺的倭寇海盜洗劫。

這不光是丟失海船、貨物的問題。

而是大漢的國威,天子的尊嚴,讓區區一些倭寇瘋狂踐踏。

“該死的倭寇!”

“臣猜到開海禁後,必有海外蠻夷作亂,只是想不到,如此嚴重。”

“陛下若不懲治,滅其氣焰,以後恐怕倭寇橫行,再難開海貿易事物。”

賈詡拱著手,目光微凝。

對於海外,他絲毫不瞭解。

但只要對方是人,肯定是畏強欺弱,不狠狠打擊一番,讓其明白大漢國的強大。

以後還不愈發囂張,變本加厲。

“陛下,臣附議。”

“海禁已開,先除倭寇。”

“我大漢上國的威嚴,絕不容有失。”

李嚴、賈似道面帶怒意,聲音堅決。

別說是天子。

他們身為大漢的臣子,遇上這樣的事,雖說只是幾艘小小的海上商船,同樣顏面無光,威嚴掃地。

堂堂大漢,焉能淪落到剛開海禁,便由倭寇前來囂張的地步?

當然,主要是他們摸清楚了。

天子的血性、脾氣。

但凡有一點反抗之力,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一個字,戰!

“說得好!”

“只可惜朝中,並無擅長海戰的將軍。”

“你們可有人才舉薦?”

劉越揹著手,眼裡滿是殺意。

上一世,他最為痛恨者,莫過於倭寇。

尤勝匈奴。

原本,他是想先開啟海禁,嘗試一下恢復海上貿易。

同時看看,先帝留下的世界海圖上,各國位置海標,是否正確。

並未騰出手,去操練海戰水師,揚大漢國威。

想不到,這些倭寇不知死,先跳了出來。

“陛下,臣慚愧。”

賈詡、李嚴、賈似道一臉羞愧。

還真想不到,朝中有哪位將軍可以擔此重任。

海戰,與陸地上的兩軍交鋒。

可以說,有天壤之別。

至少要求能適應海浪顛簸,而且還得擅長水性,不能是旱鴨子。

若非此時,大將們多數要去出兵西涼,攻打匈奴,倒是能在岳飛、曹性等將之中,試著挑選。

“罷了,傳劉仁軌前來見朕。”

劉越一擺手,想到了此人。

目前,他麾下的將才當中,唯有劉仁軌或許可以擔任此職。

真是將到用時,方恨少啊。

劉仁軌?

賈詡眼皮一抬,看向了李嚴。

這不是李淵麾下的一名文臣嗎?

而且,正在李嚴的手下,擔任從事。

莫非此人,還有大將之才?

李嚴同樣有些疑惑。

房、杜、長孫、劉四人,他都一一查驗過,確是才思敏捷,人才無疑。

對於打理朝中政務,上手極快。

但從未注意過,劉仁軌有擔任海戰將軍的天賦。

“正方,如今糧草齊備,你待會且傳朕旨意,告訴林沖、程咬金即刻開拔,將三軍糧草運往益州。”

“兩日後,嶽將軍也一併率軍出發,前往西涼,依計行事。”

“此戰一定要收復涼州,更要蕩除匈奴蠻夷之亂,絕不容有失!”

劉越沉聲道。

“臣遵旨。”

李嚴神色肅穆,叩首一拜。

身為當朝的太尉,總管大漢一切軍政。

他太清楚此戰,關係重大。

相比於一些小小倭寇。

西涼,以及匈奴。

才是當前大患。

只能勝,絕不能敗。

不然,大漢朝廷的天威淪喪。

很可能自此衰頹,再無中興之望。

“劉瑾。”

“西涼之地,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劉越眯著眼,看向一旁的劉瑾。

“回陛下,有西廠番子探查來報。”

“眼下西涼諸郡,皆已戒嚴,想來那逆賊董卓得知陛下天兵將至,肯定心生畏懼。”

“只是老奴無能,未能查出有用情報,還請陛下責罰。”

劉瑾撲通拜倒。

一張老臉上,滿是緊張。

西廠的建制滿員,現在近乎一萬五千多人,算上編外人員,總數超過了四萬人。

全部負責,刺探天下各地情報。

可有一點他很清楚。

陛下給他的權勢,的確是大了。

但月盈則虧,稍有不慎。

遇上陛下龍顏不悅,再加上辦差不利,面臨的處罰,也是一樣重。

“陛下,沒有西涼的情報,才是最好的情報。”

“李儒此人,絕不簡單。”

“倘若呂布不慎,暴露身份,只怕再想收服西涼,沒那麼容易了。”

賈詡聞言上前,面帶笑意。

“不錯。”

“呂布性情剛直,勇武雖過,但並不善謀,幸虧他手下有張遼、臧霸等將。”

劉越嘴角上揚,隨手一揮,示意劉瑾平身,不必緊張。

所有謀劃,全都由賈詡安排好了。

他是一萬個放心。

而且,甚至沒必要過度干涉。

話音剛落,殿外一道稍顯瘦弱的身影,跟在傳喚太監身後,躬身而入。

“微臣劉仁軌,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仁軌面容剛正,舉止恭敬。

一雙眸子,看向天子的目光,多是拜服。

這些日子來,他深刻認識到朝廷,還有天子絕非無能昏君。

收復益州,重開海禁。

攻伐西涼、匈奴。

每一道決策,皆是聖明之舉。

只是,此次派兵出征。

天子啟用了房玄齡、杜如晦等人。

唯獨沒有他與長孫無忌。

難道天子,是沒有看上他們?

每每思及此處。

劉仁軌的心裡,多少有些酸楚。

但同樣為好友能受重用,而心生高興。

“免禮。”

“朕聽聞正方所諫,劉愛卿頗有才學,文武雙全,不論是朝政,還是軍政,俱是見解不凡,只是擔任一個從事,著實屈才。”

“你可是在想,朝廷正值用人之際,為何朕不用你?”

劉越微微一笑,聲音柔和。

看著劉仁軌的頭上,忠誠已有七十五。

極為滿意。

“陛下,太尉大人過譽了。”

“微臣昔日犯下死罪,承蒙陛下天恩,不以罪責,許以太尉府從事一職,亦是重用。”

“又豈敢生出他念,微臣自當做好本職,任憑陛下驅策。”

劉仁軌一臉正色,躬身再拜。

他是不信,李嚴會向天子舉薦。

在太尉府任職的接觸下,何止是他一人看出了李嚴的為人。

固然有些才能,但多少有些性子矜高,嫉賢妒能。

這一次,分明是天子想啟用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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