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聽完了,客棧裡的人也漸漸散了。

陸成昔他們也準備回房間休整一晚,然後出發前往蜀州。

起身時無意間瞥見角落裡那一抹紅色,總覺得那抹身影有些熟悉,卻見那人戴著斗笠,長長的帷帽遮擋住了容貌,陸成昔思索再三還是沒有上前打招呼。

心中卻隱約覺得這人多半是散修的魔修,只有魔修才酷愛這些顏色醒目款式又暴露的服飾。

那人坐在客棧的角落裡,穿著一襲紅衣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妖異,不知為何,即便是看不見那斗笠下的面容,陸成昔也總覺得下面定是一張明豔傾城的臉。

他身穿一件鮮豔的紅衣,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在昏暗的角落裡熠熠生輝。

整個面容被斗笠的帽簷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面龐。

此刻,客棧的大堂裡還有一些修者熱情的交談著,他們的聲音抑揚頓挫,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悠揚,或捧腹大笑,或驚歎不已。

紅衣男子只是靜靜地聆聽著,時不時拿起茶杯抿上一口,好似對故事很感興趣。

空氣中傳來一陣細碎的鈴聲,仔細一聽,竟然是從那紅衣男子身上傳來的。

那人白皙修長的手背上戴著一串首飾,上面有細碎的鈴鐺,連線的是兩枚戒指和一隻鏤空的手鐲。

看上去好像是一件儲物類的法器,陸成昔還是第一次見那麼漂亮的法器。

“大師兄?”

察覺到陸成昔沒跟上,阮籍回過頭招呼,看到陸成昔的目光似乎在看哪裡,又伸長了脖子想看看。

“大師兄你看什麼呢?”

陸成昔搖搖頭,“沒什麼,走吧。”

陸成昔沒有多看,轉身上了樓。

*

與此同時,慕雲廷這邊也正往蜀州的方向來。

他存著快點和瀲秋會合的想法,所以便稍微趕了趕,幾乎是顧緣君到的後腳,他就到了蜀州必經之路的客棧,還剛好和他在同一個客棧裡。

當然,這裡有一個插曲是成分在。

而且因為與瀲秋說好了在這會合,所以需要在此停留幾天才會往蜀州去。

夜幕低垂,大多今日能趕到的修者都在今日落了腳,極少一部分因為自身拮据選擇風餐露宿或者連夜趕路去往下一處的客棧。

不過有那麼一群人,不願意在外面住,也不願意繼續趕路……

然而,此次前往蜀州的人數眾多,客房有限有限,客棧老闆無法同時滿足所有人的住宿需求。

於是,有兩波修真者就因為住房問題吵了起來,開始爭論不休,他們各執一詞,聲音越來越大,原本寧靜的客棧頓時變得喧鬧起來。

慕雲廷隔老遠就聽到了動靜。

一身穿灰袍的修者言辭鑿鑿,面上十分憤怒,“明明是我們先來的,為什麼讓我們離開?”

另外一波為首的弟子解釋道,“我們只是與你商量,你們才三個人,另外一家客棧剛好剩餘三間,這個客棧也只剩三間,我們六個人,你們去了,這邊剛好夠我們。”

雖是商量的說辭,但言辭間是不容置疑的態度。

那人明顯不願意,“你說的自在,你們又不是道侶相好,就不能分開住嗎?”

他看這架勢,感覺自已今晚也得露宿野外了。

因為另外一方的不配合,雙方僵持不下,慕雲廷撿漏趕緊去找老闆要了一間房。

剛付完錢後,人多的那一波過來了,直接將慕雲廷手裡的房間木牌搶走,“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啊?你們不是要去那邊嗎?”慕雲廷一下子被搞懵了。

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那人看慕雲廷才築基期修為,更猖狂了,仗著自已這方有三個金丹,便強勢的奪走了慕雲廷剛剛開的房。

慕雲廷還想反駁爭取一下,就見眼前的人痛呼一聲飛了出去。

慕雲廷的視線隨著那人飛出去,又回頭想尋找誰幫了他,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先來後到說的不是先付錢先住房嗎?你們六個人誰都沒付錢,怎麼好意思住人家的房?”

說話的人聲音很清潤,雖不見人,但只聽聲音也能猜出這人肯定長了一副好相貌。

慕雲廷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這人長什麼樣,這聲音太像顧緣君了,慕雲廷忍不住想確認一下,隱隱覺得不可能,卻又暗含期待。

“誰暗算老子?有本事出來單挑,躲躲藏藏算什麼君子?”那人被被同伴扶起來,顧緣君收了力,只想稍微威嚇一下,沒想結仇,卻沒想到這人比想象中的傻*。

“多謝道友相助。”慕雲廷想用神識查探一下後面人的身份,但又覺得這人剛剛還幫了自已,這麼做有點不太禮貌。

顧緣君沒出聲,他從客棧角落緩緩走出來,一襲紅衣立馬就落入眾人眼中。

一步一度之間還隱約能看到那潔白修長的大腿……

此刻客棧的人已經少了,除去搶奪客房的兩波人和慕雲廷,就只剩下他和客棧老闆了。

坐了一天,也該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六人那波修真者看到顧緣君出來,除了那兩條腿,其他的什麼都沒看見,在場十幾人包括慕雲廷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顧緣君的下半身,隨後視線逐漸往上,想看看有這麼一雙美腿的人是何尊容。

可惜視線越往上,卻是什麼都沒看到,只有一頂有著長長帷帽的斗笠將其全部遮擋。

顧緣君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失望聲,並沒有什麼表示。

笑話,慕雲廷在這呢,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就出來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顧緣君的這身打扮,讓在場的人稍微起了警惕之心,只有魔修才會穿得如此暴露。

而且他們都看不透這人的修為,或許皆在他們之上,如今魔教風頭正盛,他們不敢輕易招惹。

就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幫慕雲廷出頭,搞不清楚,他們只好識趣的不再鬧事。

“那個……我們不是故意搶這位道友的房間的,我們擠一擠其實也可以的,給……”

被顧緣君教訓過的那人討好的將剛才搶過來的慕雲廷的房間木牌還給他。

慕雲廷接過,然後對著顧緣君道謝。

“多謝道友相助。”

“呵,我可不是幫你,是他們太吵罷了。”

真的好像,慕雲廷越聽越覺得這人的聲音和顧緣君像,之所以只覺得聲音像,是因為他之前認識的顧緣君可不會像眼前這人一樣穿著如此暴露。

說到這個,其實顧緣君也不想穿成這樣,他從魑魅崖出來,原本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而且他身體狀態不穩,而且他也還沒有完全接受他現在的身份和樣子,擔心會嚇到人。

結果翻了翻儲物戒,竟然發現這衣服還在,想到之前小六說這衣服還是一件防禦法器,肯定十分耐造,所以就暫時先用它了。

不過效果看起來挺好的,這麼打扮似乎沒有人敢上前和他搭話。

慕雲廷注意到這人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把紅傘,他奇怪的看了看外面,並沒有下雨的徵兆也沒有之前下過雨的跡象,不過再一看,發現這傘竟然是一件靈器。

頭一次見有人拿傘當武器的。

顧緣君出來後沒再和慕雲廷說話,只是徑直往樓上走,似乎是要休息了。

鬼使神差的,慕雲廷開口,“緣君?”

前面的人腳步一頓,隨後又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的答道,“你認錯人了。”

慕雲廷沒繼續追問,但是內心的感覺更加強烈,他雖然在外遊歷半年,但是當初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師伯們一直在尋找打探顧緣君的訊息。

之前慕雲廷不明白,如果顧緣君還活著,肯定是會回木兮門的,除非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不過現在慕雲廷見到剛才那人後似乎理解了為什麼?

如果剛才那人真的是顧緣君,那是因為他的臉毀了嗎?所以不敢回去?

不然為什麼要戴斗笠?

不得不說,慕雲廷的腦補也是很厲害了。

不過慕雲廷也只是懷疑,萬一那人真的不是顧緣君,只是聲音很像而已,而且……那人也太像魔修了,他師弟可是木兮門的弟子,怎麼可能是魔修?

自嘲的搖了搖頭,慕雲廷想,自已怕也是想顧緣君想得魔怔了。

隨後便上樓準備休息,不過心裡還是有了計較。

想著還是給延夢蕭傳了訊息,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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