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吸了血才能動。但,血,不一定非得桃木細枝刺入手掌才行。
遊奚之剛剛嘗試往畫上滴血,畫轉眼將血吸收。然後,五童動了,用力推桃,只推半步遠。
見有效,遊奚之擠壓指尖,滴血,一直滴。現在,桃雖仍在桃林外,但只臨門一腳。
可是,就是這麼短的距離,遊奚之又滴出數十滴血,那五童也很賣力,但,桃,紋絲不動。
遊奚之撐不住了,不再嘗試。
一番折騰,他體內白光耗盡,少許精元流失,半碗血滴出,手,也很痛。
此刻,他不再想知道壽仙獻桃圖有什麼神異,轉頭爬到了床上。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哪怕天大的事,也要等睡醒再說。
一閉眼,睡得深沉。
再醒來,過去兩日。
中午。
雪停了,陽光耀眼,鳥鳴啾啾,院中有陌生人聲音。
遊奚之渾身乏力,走出房門。
院門站一老婦,到午飯時間,她要走。娘熱情邀她吃飯。老婦推辭,終是走了。
娘回頭,一喜,道:“你醒啦,快吃飯。”
遊奚之道:“哦。”
吃飯時,只老人、娘和遊奚之。
娘不停夾菜,葷菜。遊奚之嘆氣。娘罵“大夫要吃,不吃討打!”
遊奚之只得聽話。
娘說“爹、哥哥去孫家做工,十五停工。十八,哥哥定親,家中擺宴。”
遊奚之憶想花襖少女,嘻嘻一笑。剛要吃,道:“缺錢麼?用我的。”
娘搖頭,欲言又止。
遊奚之困頓,未見,吃飽回房歇息。
……
五日後,遊家買下了租住的院落。這裡有遊家兩倍大,只是房屋破舊,位置偏僻,在鎮子西南角。
為辦好定親宴,遊家無用雜物搬到這裡好多。遊奚之在這裡逛了一圈,提出要住在這裡。
他不怕冷,身有隱秘,一個人在這裡顧慮少些,對家人只說喜靜、想讀書。
家人意外,隱約知他非常,勸幾句後,便同意了。又將他一干物什搬來,叮囑保住身體,按時歇息。
至此,遊奚之一人在新院住下。
房間內。
遊奚之將那幅壽仙獻桃圖掛了起來。那根細枝縫隙不知怎的,好幾天的時間,只延長到中央。
看來還能堅持許久。
經過休息調養,遊奚之身體基本恢復了。這幾日都是晴朗的好天氣,吸入到體內的白光不少,精元也恢復不少。
他又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畫上。
這一次堅持了好長時間,大概用了大半碗血的量。桃,終於被推進桃林。
只見,桃林晃動,桃樹枝幹漸漸粗壯、高大,不少枝杈長出嫩芽。原本灰黑色調的畫,看上去有了幾分綠意。
而那道裂縫,也消失無蹤。
五名童子,他們在桃林外,向福壽長者說著什麼。福壽長者置之不理,轉身走進桃林,沒了身影。見此,五名童子商議一番,跟了進去。
此時,壽仙獻桃圖看上去很是突兀,怪異,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畫。原先五童子、桃以及福壽長者佔據了好大一部分篇幅,現在全都不見了,暗黃髮舊的紙張上空出好大一片地方。
遊奚之坐在畫前,直勾勾的看,不眨眼的等,想著桃林中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會走出來,又或者其它什麼變化。結果,天色暗了,什麼也沒有。
遊奚之有些失望,也有些鬱悶,為這幅畫折騰這麼許久,什麼也沒得到。
唉~
他把無名功法拿出展開,讀了幾遍,便皺著眉頭收了起來。
第一層中的一百多個字,他透過字書(即字典)基本上認全了。但這些字連在一塊,他就看不懂了。什麼屏息凝神、什麼意守丹田之類的,他哪能知道。
太深奧了。
此時,他很想念大容真人,雖然只相處很短的時間,但那也是師父,要是有他老人家在身邊,就會少這許多困難。
“真TNND!”遊奚之暗罵一聲。
月亮很亮,天空那麼蔚藍,院中滿是枯草。
遊奚之來到院中,撿來兩塊青磚墊在屁股下。看著高空的明月,他想著,是不是坐的越高,月亮越是明亮。
這個坐的高,不是指板凳、椅子,而是山,很高很高的山。
附近有這樣的山,可惜,他不敢獨自過去。且不說山中猛獸,單說山路陡峭,就能要了他的命。
大雪封山,太滑了!
“嗯?”他急忙把玉佩取下,“這麼好的天氣,怎麼忘記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