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透過《明史》,你應該看到,明朝的皇帝是承擔責任的最好目標。無論皇帝發出什麼仁政命令,下面的官員總會扭曲它們,對人民造成傷害,浪費財富。最後,他們會把責任推到皇帝身上,使人民對皇帝失望。”

“但祖制不允許皇后輕易離開皇宮……”朱由檢猶豫地說,朱允炆搖了搖頭,“祖制已經無法適應時代的潮流。皇帝和皇后不能永遠呆在皇宮裡。未來,作為國家領導人,無論是他自已還是他的妻子,他們都必須深入人民,瞭解人民的生活狀況,解決人民的生存問題。

“如果明朝想要一個永久的王朝,它必須跟上時代的潮流。那些不再適應的祖制必須創新。而且,不僅僅是皇后,還有幾位皇妃、王子和公主都應該走出皇宮,瞭解人民的艱辛,並真正解決人民的困難。”

“此外,太監問題也需要解決。皇上,太監的職業極其不人道。老祖宗認為,將來皇宮不再需要招募太監。至於現有的太監,皇室將暫時使用他們,並在他們後半生負責他們的生計。”朱由檢的頭疼了起來,他有些怨恨地看向朱允炆。朱允炆心裡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皇上,你今天接收了太多太複雜的資訊。這樣吧,你先回宮休息,整理一下今天的資訊,然後仔細考慮。”

目前,老祖宗無法離開塵世,將在明朝度過一段時間。現在微晁已經正式成為老祖宗的弟子,老祖宗也是明朝的資深成員。明朝與老祖宗息息相關,老祖宗不會袖手旁觀看明朝沉入深淵。

朱由檢勉強同意,點了點頭。今天確實像夢一樣。先是仙人從天而降,仙人領袖竟然還是他的祖先。他還沒來得及興奮完,又被告知明朝只剩下三年,他會成為最後一個失去王朝的皇帝。

接著是仙界,四百年的未來科技,以及朱允炆的驚人計劃。朱由檢已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真的需要冷靜下來,仔細考慮。

看到朱由檢呆呆地點頭,朱允炆微笑著,揮了揮袖子,轉眼間聚集了所有人,離開了道觀仙境,出現在乾清宮前。一直在這裡等待的太監和宮女們急忙上前伺候皇后、皇妃們。

在送朱允炆進入太和殿後,朱由檢靜靜地站了很久,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和王承恩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睡的朱由檢吃了王承恩從珠玉世界帶來的仙桃後,感覺格外神清氣爽。一夜的思考讓朱由檢確信,他前一天遇到的一切不是武林世界的詭計,而是一場真實的遭遇。但如果他按照朱允炆老祖宗的計劃全面改革朝廷、軍隊和官員,無疑會在整個朝廷甚至整個明朝社會造成動盪。然而,如果一切照舊,他真的要等到三年後,明朝覆滅時,成為亡國之君嗎?

儘管朱由檢是那個最終將明朝推向末路的皇帝,但圍繞在他身邊的大臣們,卻並非都是導致國家滅亡的罪人。每當他在《明史》的卷帙中預見自已的未來評價,心中便不禁湧起一陣涼意。他自認為對這批文臣已經足夠寬宏大量,但當國難當頭,竟只有寥寥數人堅守對明朝的忠誠,這無疑是對他執政的一種莫大諷刺。

一路上,朱由檢沉默不語,龍椅上的他,思緒飄向了紛繁複雜的國家大事。朝會上,他依次聽取了關於邊疆急迫軍事狀況、剿匪任務的緊迫需求,以及自然災害和人為禍患導致各省縣陷入危機的彙報,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如坐針氈。

“皇上,我有重要奏報。”朱由檢抬頭,看到的是周延儒,這位首輔大人,身著官服,面色凜然。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明史》中對周延儒的評價——這位看似剛直的首相,實則是在女真入侵京城時,多次以虛假的勝利訊息哄騙自已,令人震驚。

如果不是前一天在《明史》中預見未來的記錄,朱由檢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每日對著自已滿口忠義的周延儒,竟能如此技巧地將自已的信任玩弄於股掌之間。

“皇上,昨夜永定門外難民營中又有數十人不幸死於瘟疫,令人憂慮此疫或恐蔓延至內城。目前,京城百姓驚慌失措,不敢貿然外出工作,市面上物價飛漲,秩序漸亂。我建議彈劾張炳正,太醫院院長,因其翫忽職守,忽視了人民的生命和首都的安全。”

朱由檢冷冷地聽著周延儒的彙報,心中卻是在回憶昨日從《明史》中得知的未來。他模仿著朱允炆的決斷,揮了揮袖子,語調冷靜地說:“瘟疫一事,已有定論。昨夜我們已經確認,此乃鼠疫,且已有相應的防疫措施。今晨太醫院已開始在城中推廣防疫,向難民營提供了治療藥物,並派遣專員前往河北等地協助防治。周愛卿不必再為此事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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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騰地站起,胸中激盪的憤怒使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那位仙人老祖宗自天而降,對我們明朝來說是莫大的福音。京城的瘟疫也是老祖宗的仙方所治癒。他的慈悲之心,你豈能不知?若非老祖宗昨夜駕臨,永定門外難民營的傷亡何止數十人?

“並且,昨日老祖宗親邀我步入仙境。我的侍從王承恩亦有幸同遊,並蒙老祖宗賜予仙丹與仙果。更為重要的是,老祖宗實為我朱家血脈。昨夜,他更是收公主微晁為正式弟子,將太子及幾位王子納為門下,傳授仙學知識,並與我明王朝的命運緊密相連。你又怎能僅憑流言蜚語便妄加指責?”

周延儒等大臣們的臉色皆顯不快。自古以來,皇帝被巫師迷惑的例子數不勝數,因迷失去國者亦有所聞。在我朝風雨飄搖之際,若皇帝再受道士之惑,國家滅亡恐在眼前。

朱由檢壓下心中怒火,不顧朝臣們的不滿神色,冷漠地言道,復又坐回龍椅:“傳我的旨意。”

經過一夜沉思,朱由檢終究不敢輕舉妄動,僅下發了兩道旨意:一道是令太子出宮,監督首都三支衛戍部隊及兵部,指導工匠新研火器與火藥;另一道是命王承恩監管皇室新設工廠,同時招募與安撫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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