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可別再丟下我了。”靳溪州突然出現,抱住了林遠。
“別鬧。”林遠拍開靳溪州抽上來的臉。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呀?”木孜染坐在一旁問,洛陽是進不去了。
一想到裡面的周刺史,木孜染就一陣後怕。
“自然是回去啊,洛陽的事啥都沒辦呢,怎麼能走?”靳溪州說。
“可是,周刺史太粘人了。”林遠皺眉。
“是啊。可有什麼法子讓周刺史認不出咱們?”靳溪州皺眉想著。
“要不我去把他綁了?等到咱們走的時候再給他放出來?”靳溪川問?
“不太行,雖然今日刺史一直圍著我們轉,但是洛陽每日事務眾多,不能貿然綁架周刺史。而且他還是朝廷命官,咱們一動手,洛陽肯定會戒嚴,到時候咱們進出更不方便了。”
“易容?”木孜染看了看幾人,要想不被發現好像就這一個辦法了。
“木神醫還會這個?”林遠聞言眼前一亮。
“在山裡看醫術,難免會混進一些其他的東西,順帶好奇就研究研究學了。”木孜染聳聳肩。
“但是你們倆的眼珠子得想想辦法,畢竟藍色的眼睛太惹眼了。”木孜染頭疼,平時看著是養眼,但是藏得時候也成了問題。
“可是這怎麼才能藏住呢?畢竟還沒聽說過有什麼東西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瞳孔顏色。”靳溪川有些無奈。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辦法。”木孜染掐著下巴,在那裡思考。
兩天後,一支商隊進了洛陽。
“謝謝肖兄。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靳溪州抱拳。
“客氣!”
四人進了客棧。
“兩間上房!”
“好嘞!”
“呼,真的是憋死了,臉上糊這麼一層面具,真的是不太舒服。”靳溪州一進房間,就把木孜染給他們弄得膠質狀的面具摘了下去。
“不得不說,木神醫真的厲害,別說是周刺史,就算是我,看著你那張臉我也絕對不會想到你。”林遠感慨。
“阿遠,你說什麼?”靳溪州正把玩著手裡的面具,聽到林遠說這話,瞬間就坐到他的身邊。
“阿遠,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應該化成灰都能認出我來嗎?”
“你以為看話本小說呢?化成灰?我怕是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林遠笑道。
順手拿下了靳溪州眉毛上沒有摘乾淨的東西。
“哼!”靳溪州轉身,躺在了床上。
“哎?怎麼?生氣了?”林遠戳了戳正對著自已的一個大屁股。
沒錯,木孜染非常貼心的給他們身上也弄了一些小道具,讓他們身形也改變了些。
“生氣了,阿遠竟然這麼不在意我。”靳溪州挪了挪,生氣了,不讓戳屁股。
“好啦,我錯了,那天你變成麻雀了,只要你一叫,我就一定能認出你好不好?”林遠趴過去安慰。
可靳溪州笑眯眯的樣子,哪有半分生氣的模樣。
“不過,咱們要是真的一路南下,再過段時間可就到我的家了。”林遠從10歲那年進宮,一直到現在,整整15年了,沒有回過家。
說實話他還是很想念他爹孃的。
但是因為朝廷裡一直局勢不穩,就耽擱著直到現在。
雖然靳溪州不說,可林遠明白,這次的南下並不是一定要皇帝微服私訪,也不是靳溪州自已想到江南玩鬧。
他只是給自已找了一個藉口,幫自已回家看看。
“那又怎樣?到時候你就在家裡住一段時間就行了啊,你要是敢住著不走了,我就連家給你端到京城!”靳溪州掐了林遠一把。
“哼,你能管的住我?”林遠瞅他一眼,終究還是沒再管那隻鹹豬手。
“就能,誰讓你是我的人呢,我不管誰管。”靳溪州知道林遠對自已放縱,也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一是林遠也感覺到了自已最近的不安,越靠近江南,越不安,害怕林遠真的就不願意和自已回京了,但是他不願意看林遠不高興,哪怕一點,也不行。
二是他想要給林遠一個正式的身份,他要把他們最珍貴的第一次,留在真正的新婚夜!
“如果我真的留在了江南,你會不會後悔帶我回來?”林遠突然問。
“不會,我會回去讓位給小川,然後我當太上皇,來江南找你。”靳溪州是個負責的人,他對林遠負責,也對所有的子民負責。
“小川不得氣死了。”
“哼,知足吧,多少人想當皇帝還當不上呢,寧王這種密謀了多少年就為了那個位置,他有啥好生氣的。”
“那咱們為什麼非要進洛陽,你是不查到了什麼?”林遠看著靳溪州。
“嗯,這洛陽我再不管,怕是就要姓楚了。”靳溪州臉色不悅。
“洛陽裡有寧王的人?”林遠一針見血.
“沒錯!”靳溪州伸手把林遠抱進懷裡。
“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給了他們足夠的俸祿,給他們施展拳腳的機會,可他們就是不珍惜,不珍惜我給他們的一切。”靳溪州眼神冷峻。
“這些個吃裡爬外的人若想自已謀反當皇帝,我倒是敬他有野心,可他卻從我的院子裡爬到別人的院子裡繼續當狗,真是可笑。”
林遠拍了拍靳溪州的背。
“那咱們就給他使一招打狗棒法,讓他知道知道一張嘴不能吃兩家飯。”
“好,阿遠,你要永遠在我的身邊,你要是敢丟下我,我說不準真的會發瘋。”靳溪州的聲音悶悶的傳入林遠的耳朵。
“好,乖,不鬧了,休息一下待會兒吃完飯。”林遠拍了拍靳溪州的後背,像是小時候一樣安撫著對方。
林遠整個頭被靳溪州抱在懷裡,所以他以為靳溪州只是像往常一樣在撒嬌。
他也就沒有看到靳溪州眼神中的瘋狂。
“小神醫,你幹嘛呢!”靳溪川拽了拽木孜染的衣服。
“別鬧,你哥和林遠最近有些不對勁啊,他們怎麼這麼安靜。”木孜染趴在床上聽牆角。
“他們關係好不該高興嗎?你怎麼反而見不的了呢?”
“怎麼說話呢,我就是感覺一天不聽一下你哥摔地上的聲音,心裡就不舒服。”木孜染推開拽自已的手。
“你什麼安的心啊。”靳溪川哭笑不得。
“哼,你哥當初許諾給我的黃金萬兩,我現在毛票都沒看到。我還不能聽個響樂呵樂呵了?”木孜染鬱悶。
“那你以後給我當王妃,我哥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還差這幾個字?”靳溪川湊到木孜染身邊說。
木孜染聽著他說的話感覺還有幾分道理的樣子。
思考片刻。
“說實話,你們是不是想要賴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