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靳溪州站在院子裡,看著城門外逐漸升騰起的塵囂,輕聲說。

“嗯。”林遠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並肩而立。

“此一戰,必勝!”靳溪州面色冷峻。

看著院子裡的靳溪川、木孜染、顧宵、慕子澈還有身邊的林遠,他這一戰沒有輸的道理。

“諸位隨我一同到屋內議事。”靳溪州衣袖一揮,轉身走進了屋內。

“哥,我可以帶領從洛陽來的精銳守最遠的東門。”靳溪川握緊身側的佩劍。

“南門。”顧宵言簡意賅。

“那北門就我來吧。畢竟像我這麼風騷的俠客,必然是要留下些事蹟供後人歌頌的。”

慕子澈又開啟他的扇子嘩嘩的扇起來。

被風帶到的顧宵皺眉瞪了他一眼,順手拽住自已被扇起來的一縷頭髮。

“好,那這北門,便由我親自來守吧。”靳溪州一錘定音。

“不行,你得坐鎮盟主府主持大局,我去守北門。”林遠反駁道。

“對啊,哥,你得做我們的主心骨。”靳溪川應和道。

“可是……”靳溪州皺眉看向林遠。

林遠雖說武功並不弱,但是若真的讓他一個人去守,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可是什麼?我帶著暗衛去,還怕他們不成?”林遠眼神壓制。

“我,我可以和遠哥一起去。”木孜染舉手示意還有一個人。

“木木,別鬧,你去了不是添麻煩嗎?你跟著我就好。”靳溪川按下木孜染的手。

“我怎麼就添麻煩了?再說我要真是個麻煩,跟著你也不行啊。”

木孜染有些不滿的撇撇嘴。

“我不怕,我可以保護你。”靳溪川抓住木孜染的手道。

木孜染:……

少俠你說話可真難聽。

“木神醫,你要不留在靳溪州身邊吧?我怕我把暗衛都帶走了,萬一靳溪州要是有什麼危險。”

林遠打斷兩人的鬥嘴,提議道。

“也行。”木孜染想了想答應道。

“木木,你其實可以和我一起走的。”靳溪川不死心,繼續建議道。

“哼,不跟,誰讓你說我是個麻煩的。”

木孜染一轉身,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也好,小川你也能少一份後顧之憂,我會幫你保護木神醫的。”靳溪州思索片刻答應道。

“阿遠,你一定要小心。”靳溪州還是對林遠有些不放心,抓著他叮囑道。

林遠被周圍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輕咳一聲。

“知道了,就這麼幾個人,還是能應付的來的。”

“那我等你回來。”靳溪州湊在林遠耳邊說。

“知道了,你放心吧,這江山我還是可以幫你守一守的!”林遠拍了拍靳溪州的腦袋。

“行!得夫如此,夫復何求!”靳溪州端坐在屋內。

其餘幾人拜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木木,等我回來!”靳溪川在木孜染的腦袋上摸了摸。

木孜染伸手把他的手拽了下去,煩人,自已的頭髮都被他弄亂了!

“哼,木木,你這樣真的好讓我傷心,萬一我要是一去不回有你哭的時候。”靳溪川伸手把木孜染好不容易捋順的頭髮又整亂。

“胡說什麼,呸呸呸!”木孜染伸手在他的嘴上拍了一下。

靳溪川被他這個動作取悅到了,伸手按在他的後腦勺上,彎腰、低頭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走了。”靳溪川拍了拍木孜染的肩膀,飛身出了院子。

站在原地的木孜染感覺被靳溪川吻過的地方有些滾燙,甚至有些燙到了他的心底。

“怎麼,這麼捨不得?小川從16歲就進軍營摸爬滾打了,放心吧,沒事的。”

靳溪州站在木孜染的身後道。

“誰說我擔心他了。”木孜染轉頭反駁。

“那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在小川之間做抉擇,你會怎麼選?”靳溪州問。

“我為什麼要去選擇,若是我想要,我就不會把他置於選擇的餘地。”

木孜染奇怪的看了一眼靳溪州,轉身坐回椅子上,給自已倒了一杯茶。

“不錯,我弟弟選王妃的眼光雖然和我比差了點,但是也勉強還行。”靳溪州笑道。

“你就不擔心遠哥?在這裡和我扯皮。”木孜染盯著靳溪州的眼睛看。

“自然是擔心的,但是我沒得選,不過我相信阿遠不會出事的。”

靳溪州笑道。

阿遠會保護好自已的,不管是為了他自已還是為了我。

木孜染還想說什麼,突然靳溪州豎起食指抵在唇邊。

“噓。快要開始了。”

靳溪州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各處傳來的動靜。

“你這都能知道?”木孜染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聽到。

“做皇帝,還是要有些過人的東西在身上的。再說了,我的內力深厚,你當然聽不到。”

靳溪州雖然說的話非常輕鬆,但是卻不由自主的皺起眉毛,看向北門的方向。

木孜染撇撇嘴,嘴硬,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主上,寧王的人已經圍在了四周,準備進攻了。”一個負責傳信的暗衛跪在地上。

“知道了,通知他們切記,保護好林遠。”

靳溪州叮囑完,揮揮手,就讓來人退下了。

“要不我們偷偷去北門?”木孜染提議道。

“不,我們需要等。”

“等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靳溪州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開始調息。

木孜染一仰頭把手裡的茶一口氣喝完。

什麼嘛,搞得這麼神秘,有點想靳溪川了,自已就不應該呆在這裡,無聊死了。

“不要偷跑,我答應了小川,要保護你的安全。”靳溪州沒有睜眼,冷冷道。

正悄悄抬起一隻腳,準備往外溜的木孜染:……你又知道了!

沒有辦法,木孜染只好又端坐回去。

“可是,我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木孜染感覺到了寧王的人已經開始進攻了,空氣中瀰漫的細微血氣,讓他竹筒中的蠱蟲開始有些躁動了。

蠱蟲說到底還是沒有思維的,一旦聞到血腥味就會有些蠢蠢欲動。

尤其是木孜染真的有些擔心,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糟透了。

“你要是敢亂跑,朕就打斷你的腿。”靳溪州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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