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希名蹲在房樑上,扒開茅草往前看去。

只見整個村子裡的族人都聚集在村子中間的空地上,約有七八百人,圍著中間的一座雕像,一層又一層,村子中間則是樹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像。

這雕像高兩丈,長約五丈,頭上有四個角,通體白色,毫毛根根豎起,倒像豪豬。

只聽得村長帶頭,眾人跟著唸到,“傲噎聖獸,黑苗之神。俯善察惡,護佑良民。角頂尾打,婧掃鴟魅。拳拳小民,聊表衷心。”

眾人跟著唸完祭文後,接著三拜九叩,如此祭祀才算完成。

許希名心中只覺得這祭文平平無奇,倒是好奇村民拜祭的傲噎到底是什麼神獸。心中縱有百般疑問,但人生地不熟,也只有返回屋內,坐著等兩姐弟回來再問。

兩姐弟返回後,許希名便坐在桌旁等著他們。

黑堯坐下來後,先說到,“我在外出打獵時,發現了你把你救了回來,因此大長老說讓你先住在我家裡,你晚上就和我弟弟一起睡。”

許希名等他說完,便接著問道,“這裡為什麼叫三危山,有出去的方法嘛?”

黑堯沉吟道,“族史記載,傲噎神獸奉西王母之命在三危山鎮壓鴟鳥,我黑苗一族奉命輔助神獸。”

“但在五百年前,天地大變,母炁隱匿,天門不開,受天地動盪影響,鴟鳥從封印中跑了出來,它趁機偷襲傲噎神獸,但神獸的反擊也讓他身受重傷,雙雙陷入了沉睡。”

“但在他沉睡之前,鴟魅惑了一些族人,這些叛徒帶走了族裡一半人,這些黑苗的叛徒自已號稱白苗。黑苗以黑為姓,白苗以白為姓。”

“三危山之名是因為三座山峰皆是危巖聳立,但自從白苗反叛之後,他們居住那邊叫白危山,我們這裡叫黑危山,中間那座叫鎮危山。”

許希名端起水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黑堯姑娘,白苗黑苗既然為世仇,那為何這麼多年你們兩方仍在爭鬥,沒有輸贏嘛?”

黑堯眉頭輕蹙,眼角微微抬起,扯得嘴角也翹起來,聲音低沉地解釋道,“傲噎神獸和鴟鳥雖然都重傷不能行動,卻用靈魂力量一直爭奪這陣法,結果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黑夜屬於鴟鳥,白天屬於傲噎,因此黑苗黑夜不出黑苗山,都是在白天狩獵。白苗白日不出白苗山,都是在黑夜狩獵。但每年都會有一天。”

說到這黑堯像是想起什麼傷心的回憶,哽咽著說道,“每年都會有一天,鎮危山方圓二十里就會黑白混淆,日月同天,晝夜不分,族內就會根據傲噎神獸的指示,派出人,獵殺白苗一族,白苗一族也是一樣,因此這一天也被叫做混沌祭典。”

黑鬥聽到這裡,兩手緊緊捏成拳,卻還是把碗端給姐姐,“姐姐,你先喝口水,別傷心了,等我十二歲了,我就去給爹孃報仇。”

黑堯捏了捏弟弟的臉,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

許希名聽完,想到眼前這對姐弟的父母皆是死於祭典之中,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便說道,“麻煩黑堯姑娘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黑堯點了點頭,說道,“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大長老還要見你。”

入夜,許希名躺在床上,旁邊的黑豆雖是第一次和許希名睡在一起,這小孩卻根本不怕生,上床和許希名聊了很多問題,聊著聊著就沉沉睡去。

終究年少不識愁滋味,旁邊的離人卻是根本是睡不著。

許希名輕輕跳上房頂,這裡只有夜,沒有星空,許希名躺在房頂上,就看著這漆黑如墨的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然跳到許希名身旁,許希名也不看,直接說道,“黑堯姑娘也睡不著嘛。”

黑堯坐到許希名身旁,“你是外面來的,你能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嗎?”

許希名在黑暗中歪頭看向黑堯,好像能看到這小姑娘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許希名輕聲說道,“肯定可以啊,這外面的世界啊,和這裡最不同的,夜晚有漫天的星星,並不像這裡,白天看不見太陽,夜裡看不見月亮和星空。”

“太陽、月亮和星空很好看嗎。”

“好看的,太陽圓圓的,溫暖。月亮時圓時缺,星空隨之閃爍,我們外面有種說法是人死之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一直看著還在人間的親人。”

“親人嗎?那我爸媽死了之後也變成了天上的星星,一直看著我和弟弟。”少女開心地說道。

許希名聲音輕輕的,“應該是的。”

少女接著說道,“真想看看爸爸媽媽變得星星啊。”

兩人都在這看著漆黑的蒼穹,彷彿群星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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