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掐的剛剛好,彷彿一直在等那一刻一般。

她覺得自已的心態一整天都不怎麼穩定,從來沒有這種起起伏伏的感覺。

溫行書細碎的額髮半掩在額間,一雙眼眸深邃,眉宇間透出一股溫和的暖意,他微垂眸看向坐在他對面的時允,身子靠近了一些。

他抬起右手,捻起幾縷時允垂下的髮絲,幫她整理好。

“坐了大半天,妝發有些亂了。”溫行書看著無動於衷的時允無奈的笑了笑。

聽到這,時允眼神微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溫丞相倒是瞧了全程?”

“嗯。”溫行書輕輕撫過女孩的背,略一用勁,將眼前的女孩擁進了懷裡,“喚我允之。”

“是溫丞相的字?”時允略略一挑眉,竟和她同一個字?“倒是不曾聽溫丞相提起過。”

字只有親近之人才會互相稱呼,倒不想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這麼親密了?

溫行書的手一瞬間的僵硬,復又恢復正常,他與她之間,之前確實沒有那麼親近。

剛才聽她叫溫丞相便莫名覺得不喜,雖然她之前也總是這樣喚他。

“今日怕是要委屈郡主在我府邸待上一晚,明日送你回府。”溫行書僵硬的轉移了話題。

“不是在大理寺待一晚?”時允不知道自已的語氣有多麼陰陽怪氣。

溫行書嘆了一口氣,原來書中唯女子難養也不無道理,他實在沒什麼哄人的經驗。

“今日的事確實是向你而來,我也是才查到明處。”溫行書不太會應對這樣的場面,只能繼續僵硬的將話題轉移到今天的事情上面來。

又給她解釋了一番復全和監察御史之間的愛恨情仇。

“允之將這些事情告知於我,怕是於理不合吧,朝中之事不是我等女子可知的嗎?”時允伸出一隻手,將自已從溫行書的懷裡隔絕開來,又坐到了一邊。

她心裡有些悶,言不由衷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懂她這是怎麼了,先一步退開了。

溫行書感受懷裡溫暖的離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話,兩人之間的沉默在馬車裡蔓延開。

時允做了深呼吸,掀開了車窗上簾布的一角,抬手搭了上去,頭磕在手臂上看著窗外的熙熙攘攘的街頭。

有那麼幾個百姓看著這輛豪華的馬車簾中出現一張絕美的容貌,立刻和周邊的人八卦起來。

“這是哪家的馬車,好美的小姐。”

“這規格肯定是大官啊。”

“去去去,你看不出來這是溫丞相府的馬車嗎。”

“胡說八道,溫丞相的馬車怎麼可能載著個絕色女子。”

“真的假的,你沒看錯吧,真有女子?”

“怎麼的,難道是我見鬼了?真的是個女子。”

“不得了,不得了,溫丞相要娶親了?”

“可閉嘴吧你,再亂嚼舌根將你抓了去。”

“不至於吧。。。溫丞相可不會對我們老百姓出手。”

“那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個規矩,妄議大臣你真是不要命了。”

“不說了不說了,這不是驚著了嗎。那可真是天仙般的姑娘啊。”

“你們真是瞎了,沒看到前面御林軍押犯人的車嗎,溫丞相是往大理寺啊。”

“嘶,什麼意思?那車上裡面是女犯人?”

“那可不敢說,犯人是要押著的,散了散了,別聚在我攤子前。”

坊間的傳聞逐漸迷向化,散去的人群說什麼都有。

還有幾個想要參與討論的百姓將話頭壓了下去,但他們實在好奇的竟是哪家的姑娘。

【宿主大大啊。】7230飄出來,在馬車窗外與時允對視,同步而飛。

只是百姓們看不到這個隱身的小東西。

【嗯?】

【你不覺得你這會講話陰陽怪氣的帶刺嗎。】723心累,它定要把自已的身份抬高一點,不能總被宿主看不起,它懂的可多了。

【又是何解?】時允感覺到了,但不明白這是種什麼情緒。

【我給你找了三百本閒書,保準什麼題材都有!供你研習。】7230興奮的亂飛嗎,【到時候助你霍亂天下無敵手,什麼小白花,那只是眾多女主中最不起眼的一種!】

【好看嗎?】

【保準好看!都是各個小世界的榜十!】

【可。】

【所以,你和能量體是在談情說愛嗎。】7230擠著它的小眼睛猥瑣的說道。

【談情說愛?這算?】

【依我的經驗來看,那肯定算啊,你是不是心裡覺得悶悶的,怎麼都想懟他一番?】

被戳中了心情的時允閉麥了。

【準確來說,是打情罵俏,剛才用詞不大精準,嘿嘿。】7230掛在窗沿上,雙眼亮晶晶的盯著時允。

【你最近愈發無聊了。】時允見它越說越離譜,伸手將它一戳,=。

【哎呀。】7230的小身子往後一墜,【咋還動手動腳的,是不是你自已品。】

說完又消失不見,現在它來去可自由了!決定去搜羅點美食進系統空間,它聞著香了。

別說它聞著了,時允的肚子也隱隱的咕嚕叫了起來。

溫行書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她身上:“可是餓了?”

她原本想說:你不知道我大半天都沒吃上東西嗎?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不妥,舌尖轉了個彎,才興致缺缺的回道:“晚膳還未用。”

溫行書見她剛才情緒還挺高,這會又沒表情的樣子,想來確實是餓著了:“大理寺的小廚房做的吃食並不可口,但可以用點,你需的和我走一趟。勉強用一些。”

“哦,行吧。”聽到不大可口她就沒什麼興趣了。

溫行書剛才跟她說過了,要先去大理寺走個過場,刺客復全進了天牢會被直接用刑致死,畢竟不能讓他牽扯出監察御史。

結合溫行書告訴她的訊息背景,唯一的問題是他為什麼衝她而來?

其實飛花宴上的哪個女子死,都能達到他的目的,畢竟各家的身份擺在那邊,都不是可以隨便揭過的。

但他偏偏將目標放到了她身上。

“等會我要旁聽,可否?”調整過來的時允又恢復了那帶點疏離的模樣。

“你是目標,自是可以。”溫行書收回了一直在時允身上的目光。

面對時允忽上忽下的情緒,他不知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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