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你還查到了什麼?”夜澈神情凝重,急切問道。

辰安不忍心看夜澈著急,連忙開口道:“夜叔叔,你還記得建安叔叔在國外留學的兒子嗎?”

夜澈快速在腦海中回憶,忽然想了起來,疑惑問道:“小安,你說的是李繼儒嗎?”

“是的,夜叔叔,他一個月前回國了,我和夜鶯為他接的風。”辰安努力控制情緒,讓語氣盡量顯得平靜。

“繼儒回來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小安,你該不會懷疑是繼儒搞的鬼吧?”穗寧想到陽光帥氣的李繼儒覺得不大可能。

“或許他有重要的事吧,這些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這段時間看鶯兒的眼神和以往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穗寧急切問道。

“阿姨,他看鶯兒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直白說就是不懷好意。”

“你這麼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是不知道自已已經是亡魂了嗎?”

夜鶯看著面前輕浮的男人,心中有些不悅,不留情面的懟道。

“別生氣嘛,小姐姐,我也不是故意的,關鍵是你真的太好看了。”

男人嘴上道歉,可臉上的笑容依舊猥瑣。

“所以,你是無法控制自已,情不自禁嗎?”夜鶯淡淡說完,眸子裡發出幽藍的光。

男人神情瞬間變的呆滯,彎腰使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好了,想吃點什麼?”夜鶯不耐煩的開口。

“我,我想喝瓶酒,什麼酒都可以。”男人眼神空洞回答。

夜鶯對男人變的聽話很是滿意,笑著問道:“需要下酒菜嗎?”

“可以的話,來盤花生米就好。”

夜鶯從空間拿出一盤花生,像是剛從地裡拔出來的,上面還掛著泥土。

又將一瓶牛欄山二鍋頭放在男人面前的桌上。

男人拿起一顆花生剝了起來,夜鶯一個眼神過去,男人頓時慌亂起來。

“謝,謝謝,我知道規矩,我現在就講,現在就講。”

男人停下剝花生的動作,緊張開口,語氣裡全是崇敬。

“你不用說了,安心吃你的就好。”夜鶯打斷了男人的話,眼眸裡又泛起了幽藍的光。

男人聞言,乖乖吃花生,一顆花生下一大口酒,彷彿想盡快吃完就走。

“哦,原來你叫魏乘風啊!來讓我看看,輕浮的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夜鶯心中嘀咕完快速翻起看男人的記憶,果然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不是載歌載舞,就是赤身裸體。

突然夜鶯被其中的一個片段吸引,放慢速度,看了下去。

“魏乘風,32歲,無業遊民,富二代,老爹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23歲留學回來後,開始幫家族打理生意,生意頭腦不錯,5年內就讓公司的淨利潤率上漲了12個百分點。”

“就在這一年,魏乘風愛上了一個比自已大了10歲的女人。”

“女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舉止端莊,談吐文雅,讓常年在國外的魏乘風見識了什麼是東方韻味。”

“女人一直未婚,也沒傳出過什麼緋聞,這讓魏乘風覺得她是上天對他的專屬安排,決定收起自已的糜爛生活。”

“每多接觸一次,魏乘風的愛就真誠幾分,終於,在他30歲那年,決定和女人定了終身。”

“追女人倒不是很難,幾個來回,魏乘風就讓女人對她傾心。身邊的朋友說女人不懷好意,魏乘風一意孤行。”

“魏乘風的父親倒也開明,沒有嫌棄女人年齡大,暗中將女人調查後,便讓女人進了家門。”

“婚後的幾年,魏乘風像個鬍子拉碴的小迷弟,跟在女人身邊鞍前馬後。”

“女人是懂得如何駕馭男人的,一顰一笑間,都能讓魏乘風失了魂魄。”

“可好景不長,公司遇到了危機,市場競爭激烈,財務壓力持續增長,盈利增長的趨勢一去不復返。”

“女人一邊幫助,一邊鼓勵,讓魏乘風在巨大的壓力下,看到了一絲希望。”

“但病來如山倒,公司不知道得了什麼病,還沒來得及查清病因,公司就已經負債累累。”

“無奈之下,公司只能破產重整,魏乘風賣掉公司的所有資產,一邊遭受股東謾罵,一邊將資產按持股比例分配。”

“女人也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離開,一同消失的還有魏乘風的父親。”

“公司的破產,老婆的離開,父親的消失,如三座大山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魏乘風是破產了,但還是能活的很滋潤。”

“魏乘風又開始了紙醉金迷的生活,每日混跡於各大娛樂場所,一段時間後,出入的場所規格越來越小。”

“錢花的差不多了,魏乘風覺得自已也活夠了,在35歲那年準備結束自已的生命。”

“天台上風很大,魏乘風用新號碼撥通了女人一直無法接通的電話,想和女人做最後的告別。”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被接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聲音有些蒼老,也有些熟悉。”

“當確認接電話的人是自已的父親時,魏乘風徹底瘋了,原來公司資產的快速流失,不是因為貪汙的會計。”

“而是,一直疼愛自已的父親,呸,賤女人,魏乘風在心裡罵了一句。”

“罵完之後忽然變得十分清醒,魏乘風知道,下一個受害的人就是父親。”

“但魏乘風沒有去做無謂的提醒,因為自已當時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想必父親也是。”

“魏乘風看著自已奮鬥多年的城市,喝下一瓶烈酒,緩緩張開手臂。”

“老魏,謝謝你給了我生命,謝謝你賜給我姓名,今日我便如你所願,乘風而去。”

夜鶯看到這,收回了心神,眸子又恢復了顏色。

男人把花生吃完了,小心翼翼的將花生殼收拾好,丟進垃圾桶,又用袖口將桌子擦的乾乾淨淨。

魏乘風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躬身對夜鶯致謝:“謝謝你,這是我喝的最能消愁的酒。”

夜鶯沒有送的意思,男人自覺離去,在門口向牛頭馬面道歉。

牛頭馬面覺得奇怪,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亡魂,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謙遜。

還是說了那句:“一進一出都是一刻鐘,何來久等之言?吃好了就上路吧!”

男人跟著牛頭馬面,緩緩消失在黃泉路的盡頭。

夜鶯將酒瓶收起,用意念將客棧木門關上,喃喃說道。

“今日心情不好,提前打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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