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彬在西北知府門口,半年不見,知府蕭條。

餘彬心想:奇怪,門口怎麼沒有人。

上前開門,只見知府裡橫七豎八的屍體,上前檢視,屍體剛僵硬,大概死了一日。餘彬拿起劍,四處檢查,看看有沒有活口。

餘彬內心:到底是誰一夜滅了龍府滿門。

院子也是下人的屍體,只不過不再像前院那麼集中。

突然感覺到殺氣,餘彬提劍轉身擋住。

見來人,餘彬震驚,說道:“霄璟!為什麼要殺人!”

霄璟並不說話,移劍攻擊下盤,餘彬只能防守。突然霄璟左手掏出匕首,朝餘彬刺去,餘彬急忙抽劍去擋飛過來的匕首。霄璟右手的劍直插入餘彬胸口,餘彬先睜大眼睛,然後口吐鮮血,倒在一旁。

霄璟抽回劍,朝地上的餘彬靠近…

另一邊。

李向陽已經能下床走動,一旁是宋立衡。

李向陽開啟房門,激動道:“終於可以出去了!”

說完便跳出房門,屋外的太陽瞬間刺眼,抬手擋住。許久沒看見夏季的太陽,都不習慣了。

突然眼簾上落下陰影,李向陽抬頭看,原來是一把油紙傘,白為底,邊沿點綴墨梅,甚是好看。

宋立衡:“太陽毒辣,注意一點。”

李向陽咯吱咯吱發笑,道:“你倒是細心,不過這傘真好看,邊上那個是梅花嗎?”

宋立衡:“是玫瑰。”

李向陽:“哈哈哈,誰畫那麼醜,跟玫瑰也不沾邊!”

看到宋立衡神色怪異的臉,李向陽不確定道:“不會是你吧…”

宋立衡慌張道:“怎麼可能是我,都怪餘彬,買這麼醜的傘。”

小劇場:宋立衡走進一家傘坊,問道:“掌櫃的,你家傘可以自已提畫嗎?”

有點胖的老闆娘出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畫了的傘,只能公子買咯。”

宋立衡回道:“自然。”

而後在旁邊挑了一把和心意的白紙傘,沾旁邊的顏料,在紙上作畫,留下小心機,每一朵玫瑰裡,分別含有“陽”“衡”二字。

看自已的傑作,宋立衡甚是滿意,付錢離開。

迴歸現實。

倆人在太子府走走逛逛,李向陽突然道:“怎麼這段時間不見小啞巴。”

宋立衡回應:“小啞巴去望月樓工作了。”

李向陽疑惑,他不記得大立朝有什麼望月樓啊?難道出現了新物件?

李向陽:“什麼望月樓?”

宋立衡看向李向陽,這人發愣的樣子真可愛。

見宋立衡還發呆,李向陽先在他面前划動手掌,然後又推一下肩膀,道:“喂,宋立衡,你被鬼上身了?傻笑什麼呢?”

宋立衡反應過來,回收自已亂七八糟的想法,道:“望月樓是陛下半個月前找人建的。這小啞巴也不知道能幹嘛,反正天天去,我看他,可不簡單。”

李向陽納悶,好端端的,建這個望月樓幹嘛,難道皇帝想飛仙?

望月樓。

已經建好框架,還沒新增修飾的望月樓,就像現代的泥瓦房,光禿禿一片。

皇帝站在最高樓,俯視一切。身邊有一個案桌,桌上有一個紫檀木盒子,身後是小啞巴。

皇帝手裡拿著一瓶藥,扔給小啞巴,皇帝嗤笑道:“你真夠狠心的。”

小啞巴慌忙接過,拿到直接開藥瓶,裡面是液體,直接喝下,喉嚨瞬間火辣辣刺痛。小啞巴一手抓自已脖子,一手去扣喉嚨眼。

片刻,火辣辣的痛感消失,小啞巴也站起身,弓著身子。

身後發生的一切,好像皇帝並不在意,而是看著眼前的風景。

皇帝轉身,留下一句話,道:“記得你應該做的,不然你的下場就和他一樣。”說完便開啟旁邊的盒子,盒子裡面是餘彬的頭顱。皇帝開啟扇子,遮住口鼻,嫌棄道:“都臭了。”說完便離開。

小啞巴站起身子,朝盒子看去,這個人他很熟悉,回知府那日,便是他給自已洗澡。雖然很不捨,但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他對自已狠,對別人也狠。

朝廷派人賑災西北路上,他早遇到車隊,西北乾旱,他預測朝廷的人肯定會去西河,而去西河必經的路,就是他的機會。

他的嗓子是親生父母毒啞的,後面的人都是他拿父母的血肉,叫這些人演戲的。

身上的傷是真的,不過腿是自已打斷的,手是自已弄折兒的,不裝得像一點,怎麼得大人憐憫呢。

只可惜,大人只在西北待一年,讓自已養了傷,改善了伙食,自已的嗓子還沒治。多次暗示,大人只裝不知道。

離開之後便把自已丟在知府,知府大人只管一口飯,並不管他的嗓子。所以他只能跑來京城。

現在皇帝可以給他想要的東西,再殺人又怎麼樣?又不是沒殺過。

小啞巴心裡恨恨得想,他最討厭別人喊他啞巴了。最討厭那種日子,明明不喜歡還要假裝開心接受。

小啞巴內心想:大人,你可別怪我。

小啞巴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他決定全心全意為皇帝效力,以換取自已渴望已久的東西。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空藥瓶,彷彿抓住了改變命運的鑰匙。

日落西山,小啞巴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瞭望月樓的盡頭。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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