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福伯聽著二人的對話,臉上的神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廝跟這個毛頭小子講這麼多幹嘛?他暗暗想到,不就是個天哀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等一回大梁,把他賣了就完事了。

正當福伯浮想聯翩時,全然沒有注意到馬車前的濃霧中出現了影影綽綽的人影,正擋在了馬車的道路上。

好在馬兒還挺有靈性,望著眼前的人堆障礙,長嘶一聲,被迫停了下來。福伯也趕緊反應了過來,拉住了牽馬的韁繩。

“媽個雞的,來者何人?為何要在馬道的正中間擋路啊?”福伯大聲怒斥道。

可回應他的,卻是沉默。

陽月和王富貴這時也察覺到不對勁,紛紛起身,走下馬車檢視。

這時,他們終於看清楚了,為首的第一個人,竟然面無表情,緩緩向他們走了過來。

“喂,停下!”福伯火冒三丈地朝第一個人揮了揮手,見那個人還是沒有反應,福伯又說:“狗養的,你是聽不見還是看不到啊?沒看到我們的馬車要過去嗎?”

第二第三個人此時也走了出來,慢慢附著站到了第一個人的旁邊。一瞬間,他們全都咧開了嘴,笑容延續到了耳後根,剎是滲人。

“叮~”王富貴首先反應過來,迅速拔刀便朝那三人衝去。半路先使了一式“撥雲見日”,朝著那三人頭顱一頓招呼。

可奇怪的是,那三人並未躲避,反而笑得更盛了。只見為首的一人瞬間暴起,做出擒抱的動作,反方向朝王富貴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王富貴的刀,閃動了片刻,為首那人的頭就已經被砍了下來,此刻他正欲收式,想再用劍砍向其他二人,卻不料,異變突生。

他,居然被那個無頭之人撲倒了。

“什…”話還沒說出口,第二第三人已然到達他的身邊,一陣勁風撲來,王富貴便“彭彭”硬吃了兩拳,隨即倒地,被那為首一人鎖在地上,動彈不得。

陽月看到王富貴吃癟,並沒有著急,眼下,情況並不明朗,連身懷武功的王富貴都遭了重,想必對方肯定是有些手段。

靜觀其變吧。陽月心想,不由地撇向福伯,令他大跌眼鏡的是,福伯並沒有立馬衝上前去營救王富貴,反而飛躍下馬車,迅速跳入旁邊的樹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納尼?陽月看到福伯逃去的身影,目瞪口呆,捨棄的這麼幹脆的嗎?好歹作為王富貴的管家和下屬,至少救一下他吧,不然回去如何覆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陰笑聲傳入了陽月的耳朵,“這麼弱的實力,還敢單獨押送不知族的東西?真是不自量力,”一個老頭從濃霧中走了出來,對著地上的王富貴嘲笑到,隨即,又看到了馬車旁邊的陽月,笑容更盛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居然還送了我一位“天哀”,哈哈哈哈,你啊你小子,這下知道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地上受制的王富貴,深深低下了頭,此刻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他並沒有沮喪,只有凌冽的冷笑。

哼,這個天哀我可是還沒動過,雖然天哀本身並沒有什麼能力,但是他身上的法寶,嘿嘿,可夠你這個老賊喝一壺的,到時候你被打傷我再坐收漁翁之利,一刀斬了你。王富貴心想到。

可出乎他預料的是,只一瞬,那老賊便朝陽月伸手抓去,同時夾帶著大量吸力,毫不客氣地“享用”起了天哀。

陽月眼前一花,強烈的失重感便傳到了腳上,還不及等他多想,老賊便開始吸取陽月身上的哀力。

“哈哈哈哈,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老夫我也能得到如此奇遇,那不是距離突破黃階指日可待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倒是給禁錮在地上的王富貴看傻了,合著我辛辛苦苦謀劃那麼久,想要這個天哀的法寶給我擋災,結果其實他壓根身上就沒有法寶?

想到此處,王富貴覺得其實也說得通。沒準陽月被不知族的人抓住的時候,法寶就已經使用了,現在沒有,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王富貴貪婪地舔了舔嘴唇,眼前天哀的哀力,倒是可惜了。

不,還不算晚!下一刻,王富貴抬起了頭,大喝一聲:“給我上!”

話畢,藏身在樹林之中並未遠去的四人瞬間衝了出來,呈天羅地網之勢,從空中對老頭髮動了襲擊。

老頭見狀,頓感分身乏術,連忙停止了對陽月身上哀力的吸收,操控回了屍偶進行防禦。

“鐺,鐺…”眼下四人的劍盡數被老頭的屍偶擋了下來,他剛想得意,腹部卻已被鮮血染紅。

“太慢了。”這是老頭活著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嘴角溢血,瞬間倒了下去,眼眸中,只倒映著王富貴冷漠持劍的身影。

王富貴甩了甩劍上的血滴,朝還未緩過神來的陽月走去,“既然你沒有法寶,那便不要怪你王大哥手下不留情了。”

陽月定了定身形,連忙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王富貴”從懷中摸出一道“貪”字令牌,朝陽月晃了晃,回答道:“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吧。我乃貪字門的譚凱,而他們,是我的師弟。我們此行目的,是運送不知族的貨物,沒想到…”王富貴跑了起來,亮出了劍“卻冒出你這個天哀來來…”

陽月看著持劍衝過來的譚凱,靜靜閉上了雙眼。他知道,眼前自已無論如何都是徒勞無功,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閉上眼睛,等待譚凱把他的價值榨乾然後殺掉,僅此而已。

我還沒見到我的家人,我還沒有找回我的記憶。陽月臨死前,慘然一笑,遺憾地想。

王富貴此時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喃喃自語到:“黃階算什麼,得到了這個天哀的哀力,我達到玄階都是輕而易舉,到時候…”

瞬間,一道光,亮了。

沒人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半晌,隨著光的熄滅,周圍的人也燃成了灰燼,只剩下原地呆愣的陽月。

“我這是…怎麼了?”他恍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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