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云溪月身著一襲淡紫色的華服,衣袂飄飄,彷彿從仙境走來。

裙子上繡著精美牡丹花紋,秀髮如雲,輕輕挽起,紫色流蘇髮簪斜插在髮間,高貴又典雅。

面容略施粉黛,朱唇不點而紅,宛如盛開的花瓣,嬌豔欲滴。

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這是雲氏?”眾人驚訝,沒有想到傳聞的安君侯夫人竟然是個膚白貌美的絕色美人。

再看南羌公主,臉上的粉是不是擦太多了?手明顯是黑的。

本來覺得南羌公主長得還不錯,五官深邃精緻,現在跟雲氏站在一起,瞬間就覺得美人和村婦的感覺。

“敬茶吧!”云溪月坐在主位上淡淡道。

“雖說是平妻,但侯爺應該坐在我身邊,否則就不合規矩了。”

沈越拳頭捏緊,心裡暗氣卻不得不過來跟她坐下來,一起接受林寶兒敬茶。

眾目睽睽之下,她堂堂一個公主給一介商戶之女敬茶,林寶兒豈能甘心,頓時揉了揉太陽穴裝暈了過去。

“寶兒……”沈越急忙起身抱起女人,“敬茶改天。”

好好的婚禮就這樣攪和沒了,林寶兒心裡堵的慌,“侯爺,姐姐是不是生氣了?要不然我帶著孩子還是回邊關吧!在邊關雖然清苦點,我也不能回南羌了,可我不想姐姐不開心。”

“別胡說,雲氏就是這樣小家子氣的女人。一介商戶之女,你想她大度嗎?”

“不用管她,以後你儘管在侯府,教導好三個孩子,只有在京城侯府,對孩子來說才有未來。”

“逸兒,軒兒他們都需要讀書啟蒙了,邊關沒有京城這般繁華,名師大儒都在京城。不要因為一個雲氏耽擱了孩子的前程。”沈家事極為注重孩子的教導。

林寶兒委屈地眼眶通紅,“嗯,我聽侯爺的。”

沈越心疼,肺都要氣炸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嗯。”林寶兒唇角冷勾。 沈越來到紫竹苑。

“云溪月!你今天是故意的吧?本侯不是讓你不許出來嗎?”

男人進來就是一通怒斥。

“這是規矩,祖制不能廢。我要是不出去接受她敬茶,那她就不算正式進門的。侯爺難道想南羌公主做姨娘?”

“哦,就是姨娘按照規矩也是要給正妻請安才能算開臉正式進門。”云溪月剛沐浴過,穿著貼身單薄的衣裙,襯得身姿玲瓏有致。

沈越盯著她,想到今天婚禮上眾人說的話,眉頭就微蹙,他承認雲氏是一個美人,她比寶兒還要美麗。

可再美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副皮囊。

故意穿成這樣是想勾引他?

沈越眼底閃過抹厭惡,“不管你做什麼,本侯都不會碰你,別白費心機了。”

云溪月抬眸看著男人,都要無語死,沒有想到他如此厚臉皮,誰給他的自信?

“侯爺沒有什麼事那就請回吧!今夜是侯爺的洞房花燭,別讓南羌公主等太久。”

沈越愣了愣,她這樣冷漠的態度,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想跟自已圓房?

“哼,我是來警告你,明天開始寶兒管家,她是平妻,身份地位跟你平起平坐,不需要給你敬茶。”

“剛開始她不熟悉,你要好好教她。”

云溪月嗤笑,“她不是公主嗎?能上戰場,難道不會管家?”

“對侯府的事她還不熟悉。”

“我進剛侯府的時候,不熟悉,也沒有人教我,慢慢就熟悉了。我能做到的事,相信侯爺的寶兒應該也能做到。”

沈越氣結,狠瞪眼,“伶牙俐齒,不可教也!”

說著他甩袖離開。

云溪月轉身打算睡覺。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燭火滅了。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

云溪月嚇出了冷汗,下意識拔了髮簪轉身刺過去,“誰?”

“沈夫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男人聲音清冽如一縷青煙飄過。

黑夜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力。

云溪月忙收起髮簪,“皇上……您怎麼來了?”

“安君侯能來,朕不能來?”男人輕笑。

云溪月瞬間覺得頭皮發麻,重新點了一盞小油燈,“皇上,您這樣會害我被沉塘的,臣婦不想死,你就行行好,高抬貴手如何?”

“沉塘?誰敢沉你?”慕容御伸手將她抱起,轉眼兩人就到了榻上。

穿著好好的衣服不知不覺鬆散,露出誘人的香肩。

云溪月心臟要被嚇死,“你這麼做就是姦夫,被抓住了,安君侯定不會善罷甘休。”

“敢說朕是姦夫,沈夫人膽子不小啊!”

下巴被捏住,云溪月只覺得疼,“皇上不是說不會幫我嗎?上次就是意外,我就當認虧了。這次皇上要是……我……就喊人了。”

“沈夫人對待救命恩人的報恩方式就是這樣恩將仇報?”慕容御笑了聲低頭咬住她的唇瓣。

“嗯……”

嘴裡有了一絲血腥味。 云溪月低聲嚶嚀了聲,“皇上……”

“送你出宮,幫你掩護的條件就是你要隨傳隨到。”

云溪月喘不過氣來,腦子暈乎乎,“皇上……這裡是安君侯府,要是被知道…我怕……”

他是皇帝,沒有人敢抓他去浸豬籠。

她就慘了啊!

“怕什麼?沈越在和他的寶兒一起洞房花燭呢?難不成沈夫人這個時候還要替他守身如玉?”慕容御握住她的腰肢,伏在她身上低聲笑道。

云溪月沒有想過要替那種男人守身如玉,只是跟他這樣,自已也吃虧啊!

“我需要皇上的時候,皇上會幫我嗎?”

“嗯,看你表現。”男人笑容莫名璀璨,“沈夫人想朕幫你,那就乖一些。”

“……”

上一世,她沒有見過慕容御,只是聽說過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暴君,不近女色。

到底是誰說他不近女色的?

一夜過後,云溪月覺得自已又死了一次的感覺。

噩夢纏身,她在那個漆黑髮臭的屋子裡苟延殘喘……

“不要……”

猛地睜開眼睛,明媚的陽光刺眼,身邊已經空蕩蕩,彷彿昨晚只是一場夢。

可身體的痠痛,都在告訴她不是夢。 慕容御昨晚上真的來過……

“夫人。”

青梅端著銅盆進來,云溪月臉色微變,低頭檢查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了,只是脖子上有幾個痕跡明顯。

“夫人,你脖子怎麼了?”

云溪月有些尷尬,看來昨晚上丫頭被打暈了什麼也不知道,“嗯,被蚊子咬的……”

“林氏在春暉苑敬茶,太夫人讓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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