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勝宇亦是拍了拍陳蒼凡的肩膀,笑著說道:“收下吧,以後有你好受的。”

陳蒼凡:“……”

這怎麼聽著不像是鼓勵的話呢?

“對啊,收下吧。”章天凌衝他挑挑眉,“興許你能一舉超過杜夢緣呢,屆時杜夢緣又是吊車尾了,噗哈哈哈哈。”

陳蒼凡:“好的!那我收下了!”

杜夢緣:“……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狐姚兒在此時抱著狐愛愛來到林傑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謝林先生救我狐靈族於水火之中,此等大恩大德,狐靈族沒齒難忘。”

林傑擺了擺手,“不必如此,你我各取所需,又不是免費勞動力,謝什麼呢。”

狐姚兒展顏一笑,旋即略帶疑惑地問道:“林先生,我還有一事不明。”

林傑:“啥?”

狐姚兒:“愛愛被您所救,那麼狐仙之玉又是用誰的血脈力量啟用的呢?”

林傑:“一個叫狐曉春的,怎麼?你們認識?”

狐姚兒瞭然頷首,“不熟。”

林傑:“哦,那沒事了。”

忽在此時,就聽到一聲驚呼,狐愛愛徑自從母親的懷中滑落。

好在林傑眼疾手快,又或者說他早有預料,彎腰一伸手,便將狐愛愛穩穩接住。

杜夢緣三步做兩步來到狐姚兒身邊,皺著眉頭打量著她,“什麼情況?”

她剛剛分明看見……狐愛愛穿過了狐姚兒的手臂。

近距離觀察後方才吃驚的發現,狐姚兒的身體……貌似變得虛幻了。

然而狐姚兒本人相當的平靜,甚至於低頭看著自已的身體,還能露出笑容,“看來,時間到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夢緣一陣失神,轉身一把抓住了林傑的手臂,“喂!林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夢緣。”狐姚兒倏地開口,頭一次對著杜夢緣露出溫柔的笑容,“跟林先生沒關係,其實……我已經死了。”

“哎?”杜夢緣面色呆滯,沉默片刻,扯出一抹怎麼看怎麼勉強的笑容,“開什麼玩笑呢,姚兒姐你不是從頭到尾都沒受傷嗎?怎麼就死了呢。”

“沒開玩笑。”林傑面色平靜地說道:“不是現在,而是之前,她來清風閣委託我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哎?”此言一出,所有人紛紛扭頭看向林傑,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難道……”姬詩詩腦中靈光一閃,復又喚出長槍往地上一杵。

不遠處的銀棺緩緩開啟,其內雙目無神的閻老四,居然同狐姚兒一樣出現了身體虛化的症狀。

姬詩詩:“難不成,閻羅使者,全都是已死之人?”

林傑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根本就沒有什麼不死之身,不過是已死之人被閻羅神施以詛咒,靈魂被囚禁在肉體當中,藉由閻羅神的神力不斷修復肉身而已。”

“而在閻羅神分身被我斬殺的當下,詛咒便失效了。”

聽了林傑的解釋,眾人總算理解他先前為何會對狐姚兒說那種話了。

杜夢緣張了張嘴巴,幾次欲言又止,看著面帶微笑的狐姚兒,輕咬紅唇,完全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好,“你,你明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

“說了,然後呢?讓林先生饒他們一命,也饒我一命嗎?”狐姚兒搖搖頭,道:“別天真了,我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未來的,就算靠著閻羅神的詛咒苟存於世,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杜夢緣眼神閃爍,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攥緊。

狐姚兒見狀,看向林傑等人,微笑道:“抱歉,能讓我跟夢緣單獨說幾句嗎?”

林傑點點頭,率先邁步走到一旁,其餘等人先後跟上。

狐姚兒看著面沉似水的杜夢緣,咧嘴笑道:“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嘛,一點都不像你。”

杜夢緣抿了抿嘴,依舊沉默。

狐姚兒略微揚起下巴,眼中流露出懷念之色,“還記得,你是怎麼來的靈狐島嗎?”

杜夢緣面露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小的時候生了場怪病,我爸媽帶我四處尋醫都沒能治好我,後來聽說狐靈族的狐先知神通廣大,便帶我來了靈狐島。”

“養病期間,狐先知奶奶將我託付給狐仙阿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狐仙阿姨視我如已出,即便後來我病好了,也沒有趕我走,而是將我留在身邊,教我識字,授我武藝。”

狐姚兒接著她的話往下說道:“其實你來靈狐島的時候,恰好是妹妹因傷早夭,母親或許是從你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吧。”

“起先我對你的到來並不反感,因為你,母親臉上的笑容變多了,也還跟以前一樣的疼愛我。”

“直到那一天,母親壽元將盡,我知曉了她要將恩賜傳給你,那是我第一次不理解母親,也是第一次對母親發火,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仍是追悔莫及。”

說到此處,狐姚兒深吸一口氣,眼中淚花閃爍,說不出的悲傷,“跟母親大吵一架後,我離開了家,也因此,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

“夢緣,我不恨你。”

杜夢緣嬌軀一顫。

“我恨的,是我自已。”狐姚兒掩面痛哭,“在母親過世後,我多次對你惡語相向,只是為了減輕自已的罪惡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杜夢緣注視著她,雙眼泛紅,輕笑道:“沒關係啦,我又沒放在心上,本來就是我搶了你的東西嘛。”

狐姚兒忍著眼淚搖搖頭,“不是,不是的,那是母親給你的恩惠,絕不是你從我這搶去的。”

杜夢緣:“另外,也許你忘了,狐仙之玉其實是狐仙阿姨留給你的,我先前說過要還給你,但你沒當回事。”

狐姚兒笑道:“當時以為是你施捨我的,所以才沒要,現在想想,多虧了當時我沒要,否則愛愛此番便凶多吉少了,當日因,今日果,不是挺好的嘛。”

說著,狐姚兒的身體變得愈發虛幻。

知曉自已時間不多,狐姚兒長出一口氣,微笑著看向杜夢緣:“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很想問你。”

杜夢緣:“什麼?”

狐姚兒抿了抿嘴,帶著幾分顫抖開口問道:“我想知道,母親她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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