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在穆寒江身前緩緩浮現,擋在了他的面前。

老人無論是頭髮還是鬍子,都已經花白,身著護甲,兩條粗壯且黝黑胳膊,肌肉線條分明,似乎蘊含著磅礴的力量,很難想象一位老人,依然有如此強壯的身體。

歐陽冶子,蒼溪劍鎮負有盛名的鑄劍師,他不僅有精湛的鑄劍技藝,而且還是一名強大的宗師境修士!

突然出現的歐陽冶子,只輕輕一揮手,空中火花四濺,一股蠻橫的力量就逼退了劉陀襲向穆寒江的大手。

眾人見歐陽冶子出現,紛紛嚷嚷了起來。

“歐陽大師來了!”

“他都多少年沒出過玉泉山莊了,今天竟然現身了!”

“他是為了那個少年而來?”

“歐陽大師,求您給我打造一把劍吧!”

“歐陽大師,收我為徒吧!”

………

“劉掌門,做人做事留一線,切莫咄咄逼人。”歐陽冶子聲音渾厚有力,絲毫不像上了年紀的老人。

被逼退的劉陀,看見是歐陽冶子,不由得咬咬牙,這歐陽冶子素來不願參與修行者之間的事,行事低調,怎麼今天真的跑出來了?這讓劉陀再次猜測起了穆寒江的身份。

“歐陽先生,這小子與我兒子的死有關,我只是帶他迴天極派問問話,若是他與此事無關,我自會放他回來,還望歐陽先生不要阻攔。”

劉陀難得有語氣緩和的時候,無論在哪裡,招惹一位名聲在外的鑄劍師,都不是一種明智之舉。

歐陽冶子摸了摸鬍子,笑道:“呵呵,你天極派行事老夫豈能不知?這位小友,去了天極派還能有命回來?他幫老夫尋到了《鑄劍之心》,算是一個極大的人情,況且他還在蒼溪劍鎮,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於情於理,我都該保一保他。”

劉陀眼色一凝,沉聲道:“歐陽先生,我天極派和玉泉山莊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了一個凡人小子,真要和我天極派作對?”

歐陽冶子頓時一怒,宗師之威盡顯,怒喝起來:

“你天極派也有資格配和我說作對這個詞?真以為你天極派背後有人撐腰,就能在蒼溪劍鎮隻手遮天了?”

“老夫雖然一心鑄劍,但不代表不知外面之事,你天極派臭名昭著,沒人收拾你們,如今就膽敢來挑釁我的威嚴?”

“我只是行事低調,不是能力低調!一條替人斂財的狗而已,信不信我叫上幾個劍仙,連同你後面的主子,一起砍個稀巴爛!”

在場的人被歐陽冶子的氣勢嚇了一跳,首當其衝的劉陀更是被逼的退後了幾步,他堪堪穩住身形,被兒子的死衝昏頭腦的他頓時冷靜下來。

他倒是忘了,這歐陽冶子雖然低調,但脾氣十分火爆,一個常年與火爐為生的人,天天掄著巨錘捶捶打打的人能有什麼好脾氣?

叫一堆劍仙幫他砍人的事,他也還真的做過。記得百餘年前,有一個宗門居然明目張膽的搶了他的鍛造材料,他當即喊了數十位劍仙劍修,跑到那個宗門去,一劍劍將那個宗門夷為平地。

今天之前,天極派也根本不敢觸碰玉泉山莊的絲毫利益,人的名樹的影,歐陽冶子的號召力強的可怕。

冷靜過後,劉陀抱拳忙道:“是我失言了,還請歐陽先生不要怪罪。”

歐陽冶子雙手負後,冷哼一聲。

劉陀看了看穆寒江,咬咬牙,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沉聲道:“走!”

經過穆寒江身邊之時,撂下一句話:“小子,要是真被我查到了常胖子和我兒子的死,和你有關係,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即天極派眾人,便離開了雲居樓。

“爹,你怎麼不直接給這劉陀一錘,剛好將這蒼溪劍鎮的毒瘤給拔了。”歐陽少恭走上來,看著遠去的劉陀說道。

歐陽冶子拍了拍歐陽少恭的肩膀,對於這個自已唯一的兒子,他一直寶貝得很,除了鑄劍,歐陽少恭就是他最重要的人了。

“兒子,這天極派背後牽扯過於複雜,我畢竟喜歡清淨,不想捲入修士之間的恩怨之中。”歐陽冶子一改剛才的怒態,溫和的解釋道。

歐陽少恭撇了撇嘴。

穆寒江行了一禮道:“多謝歐陽前輩出手相救。”

歐陽冶子擺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小友給的《鑄劍之心》,令老夫收穫頗豐啊!”

他看向穆寒江,打量了一番,看到穆寒江手中的七星龍淵之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這少年居然和那個人關係匪淺……

“小友可願到府中一敘?”歐陽冶子笑問道。

穆寒江點點頭,大佬相邀,況且剛剛救了自已一命,豈有拒絕之理。

歐陽少恭突然嚷嚷道:“不對啊,爹你喊他小友,那不是和你平輩了,那我豈不是還低了這小兄弟一輩,不行不行!”

歐陽冶子哈哈大笑:“無妨無妨,咱們各論各的!”

說完,歐陽冶子大手一揮,穆寒江幾人突然騰空而起,駕雲離開,留下雲居樓一眾抬頭仰望的客人。

只是走之前,歐陽冶子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櫃檯上喝酒,若無其事的老闆娘蘭花。

待雲居樓恢復如常,眾人紛紛回憶著剛才場景,有猜測穆寒江身份的,有感嘆歐陽冶子霸氣的,有藉此表達對天極派不滿的,一時間雲居樓更加熱鬧起來。

老闆娘蘭花,徑直走向二樓一處房門緊閉的雅間,敲了敲門。

房間裡傳來一個男聲道:“進來。”

蘭花推開門,又轉身關上門,行禮道:“師兄,那人雖然沒出現,但我覺得即使不是他的弟子,也必定和他關係匪淺。”

房間裡,一名身材修長的老人,仙風道骨,站在視窗旁,背對著蘭花雙手負後,他擺擺手道:“知道了,下面的事你去安排吧。”

蘭花點點頭,輕聲道:“師兄,有把握嗎?”

換來的是一陣沉默。

蘭花也不再說話,悄然退出雅間,暗自想到,故意引來了劉陀,卻沒引來那個人,倒是被歐陽冶子攪了局。

不過她透過仔細觀察已經發現,那少年穆寒江一定與那人有關係,要不然天天跑去劍崖作甚?

雅間內,仙風道骨的老人目光凝聚在遠處的劍崖,緩緩說道:“佔據了這麼久,江北州的劍道氣運,該重新分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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