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的。

剛剛秦昭的眼神,像狼。

只不過轉瞬即逝,彷彿那一瞬間只是幻覺。

秦昭的眼睛又彎起來,往前埋到聞潛的懷裡蹭蹭,“學長喜歡什麼我就是什麼。”

.

大概因為睡前想的多了。

那天晚上,聞潛做了好些零零碎碎的夢,具體的記不全,只依稀記得些看不真切的畫面。

第一個夢畫面鮮豔,春和景明,花團錦簇的貴族莊園內,衣著奢華的小孩欣喜地抱著一條巴掌大的小髒狗,而小狗卻脾氣不好似地一口咬在小孩的手掌上,頃刻一道血痕。

旁人要將這恩將仇報的小惡狗拎走,小孩卻怎麼也不肯,不顧他人勸阻,執拗地把小狗抱得更緊。

第二個夢畫面陰暗,黑雲壓墨,威嚴的城牆高聳,牆內老弱婦孺滿目瘡痍,牆外壓境大軍,如成年大象般高大的銀毛雪狼長吼一聲,天邊最後一絲陽光被烏雲遮盡。

銀狼扭頭,金黃色的瞳孔倒映出少年單薄瘦削的身形和陌生的眼神。

它沒停留太久,躍下城牆加入軍團開始廝殺,血瞳少年緊隨其後,也從城牆上躍下。

戰事尾聲,敵軍退去,少年還未出口詢問銀狼從何而來,銀狼便被天際籠罩下來的囚籠鎖了走。

第三個夢比之前兩個畫面更清晰,能看清人臉,但內容卻更加晦朔。

透著死氣的寢殿,寬敞中世紀歐式天棚床,直達城堡天頂的紗質帷幔半垂不垂,此地無銀一般掩著床上交疊的人影。

上位者一襲及腰銀髮,蒼白的面龐不知因何頂撞冒犯而泛粉泛羞,緊鎖的眉頭似痛苦又似期待,絲質綢衣下滑,掛在臂上,只露了雪白的肩頭,身下綢緞凌亂不復往日華貴精緻,卻堪堪遮了那處曖昧苦痛來源之處的光景。

白得泛青的雙手下面,是寬闊結實的肩膀,所有者一頭利落短髮,身上乾淨許多,不著寸縷,精幹軀體上每一處漂亮的肌肉抖動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偶爾對視上,銀髮男人居高臨下,黑髮男人抬頭仰望,身位上的差距並未影響兩人勢均力敵的氣場,反而黑髮男人還更加遊刃有餘些,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身上人平日難得出現的媚態。

明明做著那般親密的事,連床榻都被晃得吱吱作響,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卻都隱藏著想要將對方拆骨吃肉的強烈慾望。

十分,詭異。

而最最讓人詭異的是,那兩張沉溺在魚水之歡中的臉,分明正是他和秦昭。

.

夢做到這聞潛就被驚醒了,氣喘不停。

拿過手機一看,基本也到了該起床的時候。

他休整了一下就準備下床,一動才發現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瞧。

要命。

聞潛雙手捂臉。

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丟這種臉。

.

《程式碼穿越》預計要在這邊取景兩週左右,意味著他們還得跟劇組打半個月的交道。

但比起和劇組的交流,和白芷茵打的交道可能還更多。

其中不乏白芷茵自發攛掇的飯局,畢竟三個吸血鬼因為一個劇組同時聚在一起還屬於小機率事件。

起初只是他們三人出去,後來次數多了秦昭就一定也要跟著去,還自掏腰包請客。

白芷茵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面兩人。

即便聞潛說秦昭是他物件,白芷茵也不太信。

真的深愛對方,秦昭哪還能這麼好端端地站著。

“破費了,讓你請我們三個吸血鬼吃飯。”

“哪的話。”秦昭說,“白小姐葉先生吃飽吃好才是大事。”

白芷茵撥了塊血脂蛋糕,“不瞞你說,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類帶到專門的血族餐廳,秦同學懂挺多啊,聞老師帶的嗎?”

聞潛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哪裡摸來的這些。”

葉旬野是知道內情的,“在咱們那個地下酒吧打聽的,我老見著他。”

白芷茵挑挑眉,“倒是膽大。”

“沒辦法,不知道那些,學長連追都不給我追,可狠心。”

白芷茵噗嗤一笑,“小弟弟,姐姐給你個忠告,這世上可不是所有吸血鬼都跟你學長一樣是個好人吶。”

“沒關係,學長會保護我。”秦昭一手撐頭,一隻手自桌下伸過去握聞潛的手,“學長對吧?”

手背傳來灼熱的溫度,聞潛扭頭看他,以眼神示意他鬆手。

結果秦昭卻假裝不知地衝他笑笑,反而還翻過他的手掌,掌心貼掌心地牽著。

聞潛再次警告,準備自已抽回。

秦昭依舊我行我素,甚至還握緊了些。

兩人就這麼在桌底暗暗較起了勁。

白芷茵瞧著兩人,好像聞潛佔主動位,畢竟他是血族,力量閱歷都不是一個等次,但秦昭似乎也並非完全被牽著走的狀態。

真是奇怪啊,她對兩人的關係愈發好奇,“看你學長也沒想搭理你的樣子。”

聞潛終於將手抽了走,秦昭也適時鬆手,沒再造次。

“不會的,學長是害羞,別人不在的時候他可乖……”

聞潛塞了一個小飯糰到秦昭嘴裡,“非要跟來就好好吃飯。”

白芷茵笑,“你想知道更多關於血族的事情,倒不如來問我,酒吧裡能打聽到什麼。”

“可多了,從生活習性、飲食習慣,到血族起源、四大家族,都有說法。”秦昭說。

“哦?你還知道四大家族?說說看哪四大?”

“南部白家,北部趙家,西部劉家,東部鍾家。”秦昭說。

除了這些,他還說了四個家族管轄的大致區域,還有從事的行業等等,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身為白家成員,白芷茵知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局勢早已發生變化,外邊流傳的說法卻還未更新。

“西部劉家已經沒了,現在只有三大家。”白芷茵攪弄著血飲說。

此話一出,葉旬野也好奇地轉了過來,“沒了?什麼時候的事?”

“好久了,七八十年前吧,本來家族之間往來也不多,普通人不知道很正常。”

“怎麼沒的?”葉旬野問。

一個血族大家,怎麼能說沒就沒呢?

這時白芷茵突然抬頭看了一眼聞潛,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聞老師知道嗎?”

聞潛不動聲色地喝完那口血飲,“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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