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明很快恢復了冷靜,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林卿歌面前,仔細地打量著她。
他的目光在林卿歌的臉上游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鳳陽王明明是個美人胚子,看來世人相傳的鳳陽王奇醜無比的謠言並不可信。”李得明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露著一絲深意,但是他一想到大乾的要求就馬上殘忍起來。
林卿歌聞言,心中冷笑。
她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李得明,冷聲道:“李得明,您今日此舉是何意?難道把本王千里迢迢押回這北府獄中只是想看本王的長什麼樣嗎?”
“鳳陽王說笑了,押你回京,乃是問罪你通敵叛國、抗旨之罪。”李得明笑道:“你可知罪否?”
林卿歌地看著李得明道:“說本王通敵叛國本王不認,抗旨之罪本王這倒不清楚了,因為這聖旨是不是真的那本王就不知道了。”
李得明大怒道:“你勾結外敵,意圖謀反,這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你竟還敢說自已無罪?”
林卿歌傲然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林卿歌一生光明磊落,豈會做出那等不忠不義之事?”
李得明被林卿歌的言辭激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好個光明磊落!來人,給本官用刑!”
“李得明,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嗎?”林卿歌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她面色不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她自幼跟隨義父征戰沙場,歷經風雨,豈會輕易被這些威脅所動?
李得明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緩緩踱步至林卿歌面前,聲音低沉而狠厲:“屈打成招又如何?鳳陽王,你若是乖乖認罪,或許還能留得一命。否則,這北府獄中的酷刑,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林卿歌聞言,冷笑更甚。她抬起頭,毫不畏懼地與李得明對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李得明,你以為用這些就能嚇倒我嗎?我林卿歌十二歲就跟隨義父征戰沙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還怕你這些?”
李得明被林卿歌的堅決態度所激怒,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盯著林卿歌的眼睛道:“你以為你有多硬氣?在這北府獄中,本官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林卿歌不為所動,她抬起頭,目光如炬:“李得明,本王乃是一等王爵,你敢動用私刑?不怕引起眾怒嗎?”
李得明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又被怒火所掩蓋。
他猛地一甩袖子,喝道:“眾怒?在這北府獄中,我就是天!來人,給我用刑!”
隨著李得明的一聲令下,牢房內頓時響起一陣鐵鏈的嘩啦聲。
幾名獄卒手持刑具,緩緩逼近林卿歌。
林卿歌緊咬牙關,心中卻毫無懼色,她藉著獄卒們鬆懈的一剎那,猛地飛起一腳,將一名獄卒手中的刑具踢飛。
刑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狠狠地砸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李得明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賤人,你竟敢反抗!”
趁著這短暫的混亂,林卿歌彷彿化身為一隻掙脫束縛的猛虎。她身上的手鐐腳銬彷彿不能阻礙她的行動,她瞬間便衝至李得明面前。
她一記重拳直擊李得明的面門,這一拳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和力量。
李得明措手不及,被打得一個趔趄,捂著嘴摔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卿歌。鮮血從他的嘴角滲出,染紅了他的手掌。
就在此時,兩名孔武有力的獄卒從後面悄悄靠近林卿歌。
他們趁其不備,猛地出手擒住了她。林卿歌掙扎著,但她的力量在兩名獄卒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很快,她就被壓在地面上,無法動彈。
李得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感覺自已嘴裡好像有異物。
他吐了出來,只見血水中帶著兩顆牙齒。他怒吼道:“我的牙,我的牙……”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痛苦。
傅小誨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李得明。他擔憂地說道:“九千歲,我們還是先走吧,看御醫要緊。”
他滿臉猙獰,恨意滔天。他陰狠地看了林卿歌一眼,對身邊的獄卒高要說道:“這裡交給你了,讓她在供狀上簽字畫押,不然你自已看著辦。”
說完,他在傅小誨的攙扶之下,憤然離去。
牢房內再次恢復了平靜,但空氣中卻瀰漫著一種壓抑和緊張的氣氛,林卿歌被押回原位。
高要走到林卿歌面前,冷冷地說道:“你還是簽字畫押吧。這樣,你還能少受些苦。”
林卿歌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高要。她說道:“本王寧可死,也不會簽字畫押。”
高要冷笑一聲,說道:“那就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來人,用刑!”
高要擺了擺手,獄卒們點頭,立刻上前將林卿歌按在刑架上。
林卿歌被粗魯地按在堅硬的刑架上,冰冷的刑架與她的肌膚接觸,讓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高要看著林卿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轉身對獄卒們說道:“那就開始吧,先從最輕的開始。”
獄卒們應聲而動,從一眾刑具中選擇了浸了鹽水的牛皮鞭。
牛皮鞭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弧線,隨即狠狠地抽打在林卿歌的身上。
頓時,她的肌膚上便浮現出一道道血紅的鞭痕,痛楚傳遍全身。然而,林卿歌卻咬緊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絲呻吟。
高要看著林卿歌痛苦卻堅定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很快屈服,沒想到她竟然能如此頑強地抵抗,不愧是鳳陽王。
他冷冷地說道:“看來你還是有些骨氣,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獄卒們繼續用刑。於是,牛皮鞭再次落下,每一次都伴隨著林卿歌身體的顫抖和咬緊的牙關。
她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但她仍然倔強地挺直著脊背,不肯屈服。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林卿歌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她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籤不籤?”高要走到林卿歌的面前,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