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掛念貴人身子,故而做了荷包,裡面有奴婢求的平安福,以求貴人平安順遂。”

於依依接過荷包,仔細端詳,荷包做工細緻,布匹華貴,上面的的金絲銀線繡成的花樣,光看荷包就知道碧荷在繡的時候相當用心。

聊了些閒話,碧荷便告退了,於依依拿著荷包看了看又看,不知道要掛在哪裡。看到床頭有掛鉤,便掛在床頭。

景澤回來後一眼便看到明黃色的床帳上突兀的掛著一個荷包,他將荷包解下來,拿在手中端詳,這花樣款式並不是曄國王宮所制。

“這是從哪弄來的?”

“有人送給我,我不知道放哪,就掛在床頭。”於依依對著鏡子一邊卸掉頭上的釵環,一邊說著。

景澤來了興致,他知道於依依在這裡的朋友不多,能讓她留下東西並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關係一定不一般,於是邊問。“這是誰送的。”

“碧荷,以前在銘國時照顧我的侍女,今天她跟著銘國的使臣過來,跟我說說話,臨走時送了這個荷包給我。”

於依依沒有隱瞞,可是景澤聽到這話後,臉色微變。他捏了捏荷包,從裡面翻出一個平安符。

“你跟那侍女關係很好嗎?”景澤記得這個侍女,所有使臣當中只有她一個女性,那侍女並沒有具體的差事,想必是鎔爍特意安排,專程為了見於依依吧。

於依依卸掉繁瑣的釵環,正打算給自已梳一個簡單的髮髻,“她是我來這裡第一個朝夕相處的女孩,而且在銘國的時候對我也照顧頗多,關係自然會比一般人要好的。”

景澤抿唇不再多說,這個鎔爍真是見縫插針,稍有不留意就被他鑽了孔子。這荷包說是侍女所贈,可這做工,面料都是上乘,一個普通侍女,哪怕是宮廷女官可享用不了這種面料。

“這個荷包我幫你收著。”

於依依點頭,景澤把荷包交給侍從。

只是一個荷包,於依依並沒有考慮太多,她本對於這些裝飾品沒有太多的需求,反而覺得累贅。

“今天五毒師配置出了新的解藥,再去試試?”景澤輕聲提議,每次試藥於依依都疼的死去活來,這麼一個怕疼的人,卻強忍著一次次的試藥。

“這次又是那種熱的要把人烤熟了的藥?”

上次試藥的時候,有幾味君藥是熱性極強的藥物,於依依整個人像放在烈火上炙烤,熱浪從內向外,烤著她的筋脈和皮肉,那股烈火躲也躲不掉,她就這麼強忍一個時辰。那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她的筋脈在一寸寸的斷裂,血液都被煮沸了。身上的面板像裂開一樣,連帶著皮肉一塊塊的掉下來。

於依依眸光閃動,每天承受這樣的痛苦,對於她來說太過煎熬,可是想到還有一個人等著她,陪著她,在痛苦的她也要咬牙堅持下來。

“這次好一些,是寒性的,不會像上次那樣熱的難受。”景澤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安撫道。於依依順勢將頭埋進他胸前,片刻後調整好心情,乖順的跟著景澤去藥室。

景澤輕嘆一聲,她總是這樣懂事,哪怕她抱怨一下,使個小性子,景澤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進入藥室,這次沒有在暖玉方塌上治療,暖玉的靈力溫和,不適合這次的治療。於依依身著中衣進入浴桶,四周又紗帳圍著,紗帳外是八名冰系靈力的妖族,他們要配合五毒師以靈力為媒介,將藥物打入於依依的經脈當中,保證藥物快速的進入經脈。

浴桶裡放著這次要用到的寒性藥物,於依依一隻腳碰到水面,寒涼的水刺激著她的面板一陣緊繃,於依依咬著牙關進入浴桶,寒冷的水像是長了觸角一樣,一寸寸的鑽入她的面板,直接往骨頭裡鑽。她的骨頭像被凍出了一個個小孔,讓這些冰冷的觸角進入骨髓。整個骨頭像凍得脆化了的冰塊,似乎一使勁都能掰斷了。

於依依緊咬著牙關,牙齒不停的打顫,嘴唇青紫,面上也覆上一層冰霜,整個人像是從冰庫裡走出來的一樣。

一旁的景澤面色蒼白,最後支撐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死契是以妖族的靈力和命力去供給除妖師或人族,於依依每次承受試藥之痛時,景澤就會因為死契而自動向她供給靈力,每一次試藥,對於景澤來說都是一次生命的耗損。

歷時一個時辰的治療,對於景澤而言最難熬的是內心的煎熬,他不忍於依依受苦,每一次看到她因為試藥而疼的昏死過去的時候,他恨不能代替她去痛。

景澤強忍著不適,將人撈出浴桶,放在床榻上親自為她換上乾淨的衣物,然後一直守在於依依身邊。

於依依醒來已經是傍晚,景澤也因為調養過,面上恢復了氣色。如果哪次她能早醒一會,或許就能看道景澤因為痛苦而慘白的面容。

“我今天又昏睡過去了。”於依依抬起眼皮,身上仍然乏力,她扭了扭身體,然後接著躺著。

“你已經很勇敢了。”景澤愛憐的摸著於依依的臉頰,又摸了摸手,確保足夠溫暖才放下心。

“每次都昏睡過去,還得辛苦你給我換衣服,又要把我抱回來。”

“你是我的妻,我做這些甘之如飴,哪來的辛苦。”

聽到景澤這話,於依依的嘴角掛笑,剛才因為試藥而導致的痛苦一掃而光。

“景澤。”她趴在景澤的腿上,雙手環腰。“你這麼天天陪著我,也不理朝政,會不會不太好。”

“怎麼不太好?”景澤明知故問。

“你的那些臣子會不會說你沉迷美色,荒廢朝政。”於依依換了一個姿勢躺著,方便她看到景澤的臉。

“夫人絕色,為夫如痴如醉,心悅其中。”

“你要剋制,萬一你的臣子不樂意了,哪天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滅了我怎麼?”於依依得意的伸出食指,撓著景澤的手心。

“誰敢,有誰敢動你,我先滅了他們。”景澤開口,王者氣勢外洩,於依依這才感覺到自已身邊的男人的是一代妖王,可以讓人臣服的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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