鎔爍被罵的莫名其妙,“我做什麼了?怎麼就不知羞恥了?”

“你扒我衣服,還一臉下流。”於依依氣憤的指控鎔爍,卻沒發現周圍人驚訝的表情。

鎔爍也懵懵的看著自已的雙手,又看看於依依。“我扒你衣服?依依這是在夢中夢見的?”

於依依這才反應過來,鎔爍沒有穿紅色喜服,這裡也不是洞房。頓時於依依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天哪,她竟然把夢境說出來了。

於依依拍拍臉頰,閉上眼睛想要逃避。鎔爍則不依不饒的拉開於依依放在臉上的手,追著問她。

“說說看,你夢見我做什麼了?嗯?”鎔爍聲音上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剛才說我扒你衣服,除了扒衣服還了什麼呢?”

於依依氣憤的睜開眼睛,扔下一句“下流”,然後又重新閉上眼睛。

鎔爍心情頗好的輕彈了一下於依依發紅的面頰,“你這一句下流可真是讓人遐想連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於依依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瞪了他一眼,便另起了一個話頭。“你怎麼在我屋裡。”

“我在隔壁批閱奏摺,便聽到你在屋內大喊,擔心你出事就過來了,誰知你竟是做夢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叫醒你了。”

自從她被黑衣人下毒後,鎔爍就搬到他隔壁來住,現在更是將整個御書房都搬了過來。於依依無奈的搖搖頭,這皇帝當得,放著寬敞的寢宮不住,非要擠到那狹小的偏殿。

於依依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好,身上也有了力氣,在碧荷的攙扶下,於依依還能稍微走兩步路。

這天鎔爍過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於依依放開碧荷的手,自已嘗試著走了幾步路。

於依依抬頭看到鎔爍,一臉欣喜的跟他說:“你看,我能走路了,等我恢復了我就能找景澤了。”

此話一出,鎔爍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凝固,直至消失。

剛恢復走路,於依依心裡高興,便把自已日思夜想的話給說了出來,沒想到這話傳到鎔爍耳朵裡卻是如此的刺耳。

“唉。”於依依輕嘆了一口氣,上次偷偷離開讓鎔爍找了好久,這次鎔爍救了她,又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她醫治,於依依不想欺騙他。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於依依發現鎔爍這人也不壞,所以對他除了感激之外,也不像之前那麼抗拒和提防了。

於依依看著鎔爍冷峻的面容,緩緩的抬步走到他面前,用食指輕輕勾住他的小拇指,然後搖了搖,“你別生氣了。我只是不想欺騙你。”

於依依的這個小動作,讓鎔爍神情一頓,然後又落寞的看著於依依。“我對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過,我不奢求你能像愛他一樣愛我,我只求你能留在我身邊,別再逃開了。”

鎔爍攬著於依依的肩膀,試探著將人攬入懷中,見於依依不反抗,鎔爍低頭,將半張臉埋進於依依頸窩,溫熱的唇若有似無的掠過於依依白皙的面板。

於依依只是靜靜的和鎔爍相擁在一起。

鎔爍也注意到於依依這一反常的舉動,但是佳人在懷,鎔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剛才那個勾手指的動作讓鎔爍久久無法放下。

回到隔壁書房,鎔爍招來暗探,嚴查於依依身邊的一切舉動。

漢元城內,景澤手裡拿著一本冊子,神情冷冽的聽著下方暗探在彙報情況。

“這個老東西真是活膩了,誰的人他也敢動,還真以為炎榮國仍然是過去的炎榮國嗎?去,把這些東西交給旭王,別讓那老東西死的太快了。”

旭王府內,旭王看著門衛遞上來的包袱,送包袱的人卻沒了蹤影。包袱裡面露出一本冊子,旭王謹慎的開啟冊子,剛看了幾行,裡面的內容令他又驚又氣,雖然他知道是炎榮皇害死了皇后詩玥,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歹毒。而且在知道皇后因為對他仍有感情而不願接納炎榮皇,從而遭到炎榮皇的威脅後,旭王拿著冊子的手緊緊的捏的骨節發白。

旭王又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留影鏡,裡面是當初中宮的老人講到的炎榮皇后被炎榮皇殘害那段時間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看完這些留影,旭王早已淚流滿面,久久沒有從悲傷當中緩過來。

那時候詩玥還不是炎榮皇后,只是輕翼族的大小姐,性格活潑,不受約束。當時詩玥隨著父母來炎榮皇宮參加宮宴,這種政治交流的宴會無聊至極,詩玥便悄悄溜出宴會大殿,一個人跑到御花園,一邊走還一邊唸叨著。

“不是說炎榮皇宮裡有很多靈樹異果嗎?這都是一些普通的花草,哪有什麼靈果,都是騙人的。”

少女滿臉嫌棄的用手指點著這些花草,完全沒有發現一個少年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這是御花園,當然不會有靈果。你要可靈果得去別的地方,不過那地方一般人可找不到”

少女回頭,便看到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的少年闊步走來,然後順手摘了一朵碩大的花朵。

“這花可不是普通的鮮花,這花名叫天羽芙蓉,五百年開一次花,此花能提升翼族的修為。”

少年說完便將天羽芙蓉扔給詩玥,詩玥屬於輕翼族,若能吸收此花的靈力,對她的修煉可是大有裨益。

“你是誰?”詩玥盯著眼前的少年,只見他氣質矜貴,應該身份不凡。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少年旭王略有不滿,要知道在這炎榮皇宮內,除了炎榮皇就屬他的身份最為尊貴,竟然有人不知道他是誰。“這樣吧,你猜猜我是誰,如果你能猜到,我便帶你去種植靈果的地方,並且裡面的靈果隨你挑選。”

詩玥雖是初來乍到,但對於炎榮皇宮也稍有了解,很快就猜到了少年的身份。

就這樣,你來我往,二人在炎榮皇宮內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眼見著到了輕翼族返回的日子,這天旭王來到詩玥居住的驛館,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匣子,塞到詩玥的手裡,匣子裡是一個做工精緻的梳子。

“我看你平時也不怎麼打扮,想著送你其他東西你也用不著,這個你就拿著吧。”

少年目光躲閃,不敢直視詩玥,卻還一臉傲嬌的樣子。詩玥卻眼尖的發現少年的面頰和耳根緋紅,於是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臉頰,故意驚呼一聲。“好燙呀,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少年一把撥開詩玥的手,用不耐煩掩飾自已的心虛。“我哪有臉紅,明明是今天太熱了。”

詩玥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堂堂旭王殿下竟然分不出天氣晴暖,唉,還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了。”

少年聽到詩玥誇讚自已好皮囊,心中甚是喜悅,選擇性的忽略了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還在心裡想著:本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便不跟一個小女子計較了。

“我記得母親的梳妝匣子裡也有一個梳子,母親甚是喜愛,聽說是當初父親求娶母親時親手雕制的。”

詩玥說這話時一直觀察少年的面色,可是直到離開也沒有聽到回應,詩玥倍感失望。

在回程的馬車裡,詩玥拿出梳子把玩,這才發現匣子裡還有一張紙。詩玥開啟,紙上寫著:結髮同心,以梳為禮,恩愛不疑,生死相隨。

這是少年旭王的表白,他想和詩玥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可誰也想不到今日的表白竟成了將二人推下深淵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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