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林服飾,好多魚,瑞林服飾,好多魚……”

猛從MVR小房間睜開眼的陳松林,他的心就像大海,波瀾壯闊,又像花海,萬紫千紅。

此時他哪怕站在刀山火海,他都會咧著嘴往下跳,他感覺自已快要瘋了,樂瘋了。

他嘴裡一邊念著,一邊抓緊往外走。

太過興奮,以至於走路有些不穩。

撞門上了,感覺不到疼;撞了別人,還衝對方開口笑;甚至連家裡的女強人他都不怕了,出了MVR體驗中心的大門,他直接打車去了超級高鐵站,家都不回了。

南城距北市四千多公里,超級高鐵的最高時速可以達到五千,從南城到北市,只需短短一個小時。

在高鐵上,陳松林簡單搜尋了一下瑞林服飾的背景,它隸屬於大名鼎鼎的文氏集團。

文氏集團是一家超大型的綜合控股公司,涉獵範圍極廣,以化工起家,繼而進入礦業、地產業、旅遊業、汽車業、醫療業、生命科學業等等,其中市場上超過50%的無人汽車都來自他們公司。

他們公司汽車的標誌是一個美觀大氣的甲骨“文”,它已成了人們生活的一部分,每天不管人們願不願意,經常的總會坐到甲骨“文”。

出了高鐵站,陳松林又馬不停蹄的打車到了常萱所說的“好多魚”。

那是一家以吃魚為名的餐館,海鮮河鮮應有盡有,好評率高達99%,但絕大多數的評論都發在半年前,近期的陳松林找了半天,只有少數幾條。

比如說:好久沒去了,老闆人超好。

再比如:懷念那的番茄魚,簡直絕了,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還有一些更直接的:老闆在嗎,好好的怎麼不開了?

或者說:上次去已經是半年前了,物是人非啊。

陳松林越翻這些評論,眉頭皺得越深。

到了現場一看,果然有問題,本該是“好多魚”的店鋪,如今開著一家“伊人美容院”。

他反覆對了幾次門牌號,是這裡沒錯。

“你好,請問你找人還是做美容,我們店也有專門為男士……”

陳松林剛推門進去,一位熱情的小姐姐就迎了上來。

陳松林打斷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以前這裡是不是叫好多魚餐廳?我看地圖上標的還是這,它是不是搬到附近哪去了?”

“不清楚,我剛來,我們店也是新開的,以前這裡幹什麼的我沒了解過。”那位小姐姐回道。

“謝謝,你們老闆在嗎?”

“剛走沒一會。”

“店長呢?”

“我們老闆就是店長,你可以問隔壁理髮店,他們應該知道。”

“好的,謝謝。”

“不客氣。”

陳松林從美容店出來,直奔隔壁理髮店,那的老闆說,以前他的隔壁確實是好多魚餐廳,但在半年前原來的老闆突然不做了,新裝修的這家美容院開業還不到一個月。

陳松林不死心,問他附近還有沒有好多魚?

那老闆直搖頭,說自已沒印象。

地圖上倒是還有好幾家叫“好多魚”的,但離瑞林服飾最近的都在十公里以上,只有這家不到一公里。

常萱當時說了公司附近,不可能超過十公里吧?

都怪自已沒有問得再詳細一些。

他看眼手機,晚上8點多了,去常萱公司找她不太現實,便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等明天再說。

……

北市,MVR小房間。

常萱睜開眼後,一直拿雙手捂著自已的臉,像火海,又紅又燙,再捂下去,估計手也要熟了。

我在哪?

我是誰?

我剛才都幹了什麼?

想明白這三個問題,她的臉燒得更紅,現實中她連異性的手都沒主動碰過,剛剛在MVR裡怎麼……居然……太丟人了。

雖說那是假的,但記憶是真的,感受也是切實的,等明天真見了陳松林,該怎麼辦?他又會怎麼想自已?

他不會以為自已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吧?

可分明是他先招惹的自已啊?

諸如此類的,常萱在裡面掙扎了好久,半天都沒有出來。

直至保潔催她,她才放下手起身開門,一邊往外走,一邊她又開始了新的糾結。

是回家還是去徐雨萌那呢?

剛才的事到底要不要跟徐雨萌彙報啊?!!

打心裡她不願意說,實在是羞於啟齒,可不找個人說,一直憋在心裡吧,同樣難受。

最終經過一番天人鬥爭,她還是決定去趟徐雨萌家。

高速地鐵上,但凡有人看她,她總會心虛是不是自已臉上留下了什麼證據。

而看見那些成雙成對的不管是老的還是年輕的夫妻情侶,她又會想,如果自已真的跟陳松林談戀愛了,他會娶自已,自已會答應嗎?

一路她都沒有消停過。

徐雨萌每年都會經歷數次的枯稿期,並且是季節性的,夏天尤為突出。

她懷疑是因為天熱人煩寫不出來,可是她沒有證據。

因為她整天不出門,屋裡24小時開著空調,夏天幾乎跟她沒關係。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徐雨萌聽到門鈴開門,見常萱嘟著嘴,一副苦瓜相,關心道。

“親愛的,我……我可能犯錯了。”常萱上前摟住她的胳膊,頭一歪靠到她肩上,整個人看上去委屈至極。

徐雨萌笑道:“犯了就犯了,沒犯就沒犯,什麼叫可能犯錯了?你到底做什麼了?”

“我……我答應跟他見面了。”

“什麼?!!”徐雨萌側過身,兩手反抓住常萱的雙肩,“你……我不是叫你別這麼急嗎,你得多吊著點他,享受這個曖昧的過程,我不跟你說了嗎,戀愛戀愛,等將來結束了你就會發現,最值得回憶的就是曖昧這個階段,它才是最甜的,尤其是初戀。”

常萱沒脾氣地開啟她的雙手:“你能想我點好嗎,還沒開始呢就咒我結束,為了你的書,我也不能這麼犧牲吧。”

徐雨萌拍拍自已的嘴,關門追進來:“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約了什麼時間,需要我陪你嗎,我隨時待命?”

常萱抱著加菲貓肉多多往沙發上一躺,嘆氣道:“我這不找你來了嗎,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明天我該怎麼見他啊?帶你去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徐雨萌突然反應過來,“明天?!你……你主動約的還是他提的?”

常萱慢慢坐起來,軟趴趴地看著她:“當然是他啦,我當時根本想不到這些。”

“想不到這些?你們當時在幹嘛?快跟我說說。”

常萱忙又躺了回去,裝傻:“哎呀,沒什麼啦,你就快幫我想想辦法嘛。”

徐雨萌意味深長地盯著她:“你不跟我說具體的經過,我怎麼幫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我說你今天怎麼不對勁呢,一點不像個要談戀愛的人的樣子。”

“沒有,我……”

“乾脆點,我不想聽藉口。”徐雨萌忽然兇起來,命令道。

常萱看躲不過去,乖乖坐起來,臉紅心跳的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說完後,貓早就不要了,她需要用她的手繼續捂臉,太羞恥了。

徐雨萌一反常態,沒有驚訝,也沒有打斷,只是一個勁專注地聽著,彷彿還聽入迷了,常萱說完好一段時間,她都仍保持著聆聽的姿勢。

“我……我說你給個反應好嗎?想笑你就笑,別憋著,我不在乎。”

誰知,徐雨萌卻說:“原來單身久了是這種感覺,乾柴烈火,看來得足夠幹才行。”

常萱愣了一下,回過味來,大喊一句“徐雨萌我跟你拼了”,就一下撲到她身上,跟她扭打了起來。

太過分了,嘲笑就嘲笑,這也太傷自尊了。

你才幹柴烈火,你才單身久了足夠幹呢。

哼!!!!!

突然常萱的手機響了,溫文弘問她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常萱說已經跟徐雨萌約好了。

掛了電話,徐雨萌又嘲笑她,說不可以飢不擇食,兩粒米同時吊著哦。

常萱白她一眼,又跟她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肉多多看不下去,趴在沙發的另一端,懶懶地輕喵一聲,眯起了眼,眼不見為淨。

……

7月1日星期五,晴。

3號是陳松林爸爸的忌日,也是他相對於他爸爸的記憶極限年。

過了7月3號這天,在MVR裡,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再見到影像真實的爸爸了。

昨天他一聲不吭的從南城跑來北市,夜裡陶夢靈意外沒有多問,只是叫他今天務必回去,後天好一起去看他爸爸。

一早起來,保險起見,陳松林先進了一次MVR,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讓美姐給常萱帶句話,如果今天傍晚他們沒能在“好多魚”見面,就讓常萱到他住的蘋湖酒店3013房間找他。

接著,他去了瑞林服飾的大門口,從8點多一點,守到10點,一直沒看到常萱的身影。

期間,他好幾次想進去問前臺常萱來沒來,在不在,但他都忍住了。

自已這麼貿然的跑她公司找她,他怕常萱生氣,既然都約好了,不差這點時間。

到了中午,在入住的蘋湖酒店簡單吃了午飯,他又不放心,又打車進了一趟MVR。

美姐說常萱今天還沒來,他就又讓美姐帶話,務必把常萱的住址幫他問過來。

他想著,如果傍晚那會他見不到常萱,就直接去她住的地方,這總不會錯。

之後,他就抱著他可憐的期待,按著原來的約定,早早一個人跑到了原先的好多魚如今的美容院裡躺著,順便做了個臉部護理。

護完膚,才下午4點,離6點還有兩個小時,他心裡既焦急又忐忑,坐不住,跑隔壁剪了個發,完了又耐著性子回到美容院的大堂坐著,這一等又是兩個多小時。

從傍晚不安的夕陽,硬生生熬到了夜晚發毛的路燈,一直到晚上7點他都沒見到常萱。

常萱不會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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